他向兩側扯了扯嘴角:“呵呵,不要開玩笑了,下午你的同伴來這里找過我,說他們和你走散了。”
他扭頭,看見秦非正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屋內(nèi)情況。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腦海中不由自主便會浮現(xiàn)出里人格的模樣。
很可惜,休息的計劃最終還是沒能成功落實。秦非幾乎可以確信,假如剛才鬼火的尖叫聲破口而出,他們?nèi)齻€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因為驚嚇到“孩子”,而變成給14號為自己補充營養(yǎng)的下午茶了。
修女站在那里,像個監(jiān)工一樣指揮著看守門的動作。沒有染黃毛。而且,按照導游的說法,這副本似乎直到第七天才會出現(xiàn)主線劇情,在此之前都得由他們自己摸索。
但事已至此,6號也不可能逼他把剛才說的那些話吞回肚子里去。
怎么他們每次還一點頭緒都沒有、光顧著干著急的時候,他都能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房間里面和走廊一樣漆黑一片,幾人擠在一起,就著蠟燭的微弱光芒小心翼翼地向前走。這種事情,發(fā)生過一次,就難保不會發(fā)生第二次。
果不其然,在原本該是引言的位置出現(xiàn)了一條條的規(guī)則。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他緩步行至鏡子跟前。
兩人都沒有多余的閑心去理會2號。
蝴蝶和他的公會非常出名,對于他們的行事風格,蕭霄以前也曾略有耳聞。他想起他們離開義莊前,程松看向他們時那意味不明的眼神。
“這是2號的。”他又指了指那個滿的。眼見目的達不成,村長再也懶得說一句話,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走了。走在路上時,他身周的白霧更濃,潮意漫溢,幾乎要滴下水漬來。
眾人上前將車門推開,車內(nèi)煙塵的氣息撲面而出。還說自己沒有不要臉。
他做這件事當然是故意的。
以前鬼嬰也喜歡亂跑,秦非有時會找不到它,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三途姐是高玩預備役,我也是呀。”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冒著傻氣,和蕭霄在復本中犯傻的樣子一模一樣。
就在這眨眼間的功夫,秦非眼前的畫面已驟然轉(zhuǎn)變。
“我不去,那當然是因為。”“有沒有意向和我們合作?”掛畫與紙花環(huán)擺在一起,配上屋里陰森的氛圍,讓這禮堂看上去半點不像禮堂,倒像是……一座巨大的靈堂。
蕭霄一怔。如此一來,這個女鬼一直不停地打量他們……而偌大的教堂中,有個人正呆呆地站在那里。
無論是在大巴上還是在禮堂中,秦非的表現(xiàn)都毫無疑問地昭示著一個事實:這個玩家雖然看起來溫和,實際卻并不好惹。在秦非身體情況沒有變壞之前,他待在公安局里的那幾年,三不五時便會接觸到一些問題青少年。幾個過去常看這場副本的觀眾如今成了其他人眼中的香餑餑,它們就像實時游戲解說一樣,不斷發(fā)表著自己的看法。
“告解廳,剛才好像已經(jīng)被血修女給毀了。”他大跨步行至導游身前。
污染源出現(xiàn)了。
沒事和這種人說什么話?隨他去不就好了,想當救世主還輪不到她。
……“繼續(xù)。”她咬牙切齒地催促道。
幸虧他膽子大經(jīng)得起嚇,這要是別人還真不一定受得住。此后許多年,守陰村的一切就真的在徐家銷聲匿跡了,那間放著舊書的儲藏室也被徐爺爺鎖了起來。和怒視眾人時使用的兇惡眼神不同,修女看向秦非時的眼神可以說得上是空前溫柔。
他從包中抽出一張泛黃的紙張,語調(diào)緩慢地開口:“各位旅客好,本次旅行第一天的活動安排已經(jīng)結束,之后旅社將為大家推出半自助游的形式,從明天起,除集體活動時間外,其他時間大家都可以自由行動。”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啊?!
徐陽舒險些背過氣去!神父抬手,指著秦非的鼻子:“你、你不要太過分……”三途和鬼火站在會議室最外圍,雙手抱臂,遠遠看向被人群簇擁起來的薛驚奇。
假如主播在客廳沒有和爸爸媽媽打招呼,沒有發(fā)現(xiàn)即使他崩了人設,爸爸媽媽依舊毫不懷疑他“王明明”的身份;秦非點點頭。
“你們最好是不要騙我。”她咬著后槽牙,一次一頓地將話從齒縫中擠出。而且,他正在觀察著他們。
但……1號玩家坐在2號玩家身邊,和秦非一樣,他也正低著頭四處打量,兩人視線交錯,而后飛快分開。
重重砸在玄關地板上,發(fā)出咣啷一聲巨響。
逆著光,玩家們看不太清楚,只能聽到一聲聲金屬刮擦地面發(fā)出的悚人聲響。在F區(qū)沒人認出秦非,并不代表進了服務大廳他們也看不出來。
玩家們干脆縮在棺材里,緊張地觀察起臺下局勢來。普普通通一聲問好,落入三途和鬼火耳中卻宛若魔音穿腦。蕭霄嘴角一抽。
作者感言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激動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