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是個十足的放養(yǎng)式家長,只要不影響到他自己,他可以隨便鬼嬰放肆。青年神色淡淡,清透的眼眸中像是蘊藏著寒光利刃,他遠(yuǎn)遠(yuǎn)地望向?qū)嬍覅^(qū)。
說起來,也真是一項人類發(fā)展中的未解之謎,為什么人到一定的年紀(jì)后,都會變得特別熱衷于給年輕人拉郎配呢?林業(yè)抬頭,望向天花板上系統(tǒng)倒計時懸掛的方向,卻發(fā)現(xiàn)那里黑咕隆咚一片,什么也看不見。
雖然11號并沒有像6號那樣殺人,但他的意志顯然也不如6號堅定。秦非向來是個執(zhí)行力很強的人,他從口袋里摸出小刀,徑直上前。“哦,是嗎?”秦非半挑著眉,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仿佛能夠洞悉一切隱匿在迷霧中的真相。
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的指尖顫了顫。而2號在這個時候,莫名獲得了4個積分,又意味著什么?紅色的門,規(guī)則嚴(yán)令禁止玩家入內(nèi)。
青年安靜地獨自前行。那他們呢?沒有傷及要害,伴隨著驚恐的尖叫聲,那人跌跌撞撞地再次跑動起來。
此時的圣嬰院并不叫圣嬰院,而叫做圣心大教堂。鬼火想裝逼沒裝成,有點難受,又有點尷尬。
真不想理他呀。
所以,誰來告訴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回來了!”鎖鏈摩擦地面的聲音揭示了那個黑袍男的身份。“有一件事,我們想和你商量一下。”
“誰知道呢。”秦非輕描淡寫地開口,起身走到義莊門邊。秦非沒有明說,但系統(tǒng)似乎從他微小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意思。6號的臉皮輕輕抽搐著,他努力穩(wěn)住自己的聲線,僵硬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
閣樓的木門又一次次被推開。三,二,一。
他操縱著自己不甚靈敏的左眼皮,向秦非眨了眨眼,留下一個不自然到有些許恐怖的wink。秦非茫然地眨眼。蕭霄被秦非突如其來的專業(yè)性給驚到了:“大佬,你、你之前不是說,你進(jìn)副本前是干社工的嗎……”
直到太陽落下又升起七次。秦非的表情有些許怪異。如果玩家們能夠找到那本書,或許,真的能夠?qū)⒕謩菖まD(zhuǎn)過來。
迷宮回廊面積那么大,他們必定不可能時刻監(jiān)視到回廊的角角落落。三塊榜單分別是個人積分總排行榜、人氣玩家排行榜,以及那個給秦非惹了大麻煩的新人排行榜。
“那當(dāng)然不是。”鬼女像是覺得秦非說了什么很好笑的胡話似的,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系統(tǒng)沒有再給秦非手中那捧苔蘚眼球切特寫鏡頭。
“我……忘記了。”空中懸掛著一輪滿月,極大極圓,顏色猩紅刺目,月光散落,為整座村子染上了一層血色。
就這樣吧。若是秦非沿途搜索每一條他走過的路,憑借迷宮中昏暗的光線,他絕不可能在剩下的20分鐘里找到出口。
虛掩的車門被推開,面色灰白的導(dǎo)游一如前兩日那樣,動作僵硬地走了進(jìn)來。在一眾玩家緊張的注視下,導(dǎo)游在屋內(nèi)環(huán)視一周,視線最終落在秦非身上。只要秦非頂著王明明的臉,即使表現(xiàn)出和平日截然不同的行為舉止,王明明的父母也不會生氣或是懷疑。
三途和鬼火的直播間內(nèi),無數(shù)條不同的消息都在傳達(dá)著相同的警告:
現(xiàn)現(xiàn)在,蝴蝶追捕秦非的行為已不僅僅局限于想將他變?yōu)樽约旱目堋9砘稹H缤?一只黑色的漩渦,要將一切活物都吞噬入內(nèi)。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所以這一整天, 這個能嚇?biāo)廊说墓硇『⒁恢贝粼谇胤巧磉? 而秦非還能面不改色地和其他玩家說話、探索副本, 就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秦非正這樣想著,鬼嬰就像是和他心有靈犀一般,小小的身體一扭一扭,像只壁虎似的順著墻壁往上爬,短胖的小手抓住布簾,眼看就要將它掀開——
告解廳外,鬼火露出一個不太好意思的表情。看樣子秦非像是在做無用功,刀疤不懷好意地冷笑起來。
秦非單手握拳,抵在唇邊咳了咳。擲地有聲,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
他正在幽暗的心之迷宮中一路向前。就算兩人步子邁得比較小,也不可能在一條直路上耗費那么長的時間。
“之前三年中,發(fā)生過兩次大規(guī)模的犯人暴亂,最后都是血修女處理好的。”臺詞也太中二了,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雖然不需要鬼火動手,但他又興奮又緊張,心情實在跌宕起伏。
在這些形制都一模一樣的門中,王明明家的門異乎尋常的顯眼。三聲悶響應(yīng)和著眾人的心跳。第61章 圣嬰院(完)
村長和村民出于個人立場原因,不可能和玩家們進(jìn)行太深入的交流,這項任務(wù)也就只能落在鬼女的頭上。
還有人一臉迷茫地瞪著光幕。
“為什么8號囚室是我該去的地方。”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再這樣下去,王順遲早會被撐死。那分明只是一根極其普通的麻繩,可纏在人身上卻像是帶了尖刺。
作者感言
作為這樣的存在,高高在上的哈德賽先生何必為他們保留尊嚴(yán)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