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抱臂站在床邊,眼神凌厲,眉心緊鎖。
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四起,淹沒了整個新人直播大廳。
“傳教士先生,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誰和您發(fā)生了爭執(zhí)?”“秦、嘔……秦大佬!!”
油鍋里的玩家死相實在太慘了,大多數(shù)人都不想再看第二眼。
“什么什么,這個NPC怎么前言不搭后語啊。”
義莊大門敞開著,那些不敢和他們一起出來的玩家現(xiàn)在也同樣不敢踏出門外一步。
艾拉眨眨眼,后知后覺地點了點頭:“啊……你說得對。”
秦非就這樣看著林守英在自己面前吐了一遍又一遍,偏偏每次都不長記性。12號房中再次安靜下來,秦非終于擁有了獨處的空間。
是為了找回他丟失的面子。
“一切合規(guī),不存在漏洞,請有序觀看直播。”“我說話算話,我有錢!”華奇?zhèn)サ穆?調(diào)逐漸變得尖銳。問號好感度啊。
秦非思索片刻,干脆邁開長腿翻過走廊的扶欄,直接進了走廊后面的天井。
現(xiàn)在,王家的大門正貼合著墻壁,那面鏡子照不到任何東西。面前的青年云淡風輕地擺擺手:“可以,沒問題。”
“亂葬崗?祠堂?還是村民的家里?”青年假惺惺地勾起唇角,看向程松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令人十分不適的了然。“這是低級靈光蠟燭。”蕭霄向林業(yè)和凌娜解釋道,“有一定的驅(qū)魔效果,在中式本和西式本中都可以生效。”或許是因為他實在巧舌如簧,那家人竟真的被他說服了。
說起來,秦非能這么快聯(lián)想到這個,還要多虧了剛才突然冒出來的林守英,他明黃色的道袍上綴滿了太極與八卦圖。刀疤忽然問:“如果碰掉了會怎么樣?”怎么看都像是同一個人才對。
“以那兩個人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沒辦法和我們一起完成煉尸。”
保命用的東西,當然越早拿到手越好。竟然真的被他推開了。下午在祠堂時黃袍鬼對他的興趣就異乎尋常地濃郁,當時秦非還沒有將這種興趣關(guān)聯(lián)到其他鬼怪的身上。
四周被一團團濃黑如墨的霧氣所包裹,伸手不見五指。
甚至令修女輕言有加。
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nèi)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fā)現(xiàn)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
但那個拿到分數(shù)的人……秦非彎下腰,用刀子將那蓬苔蘚刮了下來,湊到眼前仔細地查看。秦非深以為然。
沉重的木門被吱呀一聲推開,有人警惕地探出頭來。直到現(xiàn)在他依舊不知道自己觸碰到了修女的哪條紅線,他調(diào)出彈幕界面,眼前的空氣中飄過零星幾條發(fā)言。在這座教堂中,處處都充滿了無形的眼睛。
又近了!薛驚奇道:“對,我個人認為,他的致死原因就是指認出了鬼。”主播這一路走來已經(jīng)繞過了很多路,但迷宮卻像是永無盡頭。
可眼前的這群人都已經(jīng)不是新人了。他原本就沒想過會有其他玩家愿意同他們一起去村東,畢竟這直播可是切切實實會死人的。
活動中心大廳里,玩家們竊竊私語。“所以,你覺得,我們應(yīng)該選誰呢?”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秦非走過去時,蕭霄正在給林業(yè)和凌娜做科普:這過于荒誕的一幕令秦非忽地明白過來。
他想起他們離開義莊前,程松看向他們時那意味不明的眼神。秦非看不見的方向,村長眼神閃爍,依舊不懷好意。“醒了。”
小女孩開心地笑著,蹦蹦跳跳地穿行在院子里的兒童游樂設(shè)施之間。霉斑的中間是空心的,露出底下深色的苔蘚,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雙眼睛。就在秦非打完招呼后,彈幕短暫地靜默了一瞬。
但漸漸的,周圍所有人都開始發(fā)起了瘋,只有蕭霄,半點沒受影響。
他原本是打算在規(guī)則中心城內(nèi)多待一段時間,將能涉及到的區(qū)域都先探索一遍。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nèi)之行的最終目的地。
好友就站在面前,哪怕只有1/10000的可能,大多數(shù)人都很難像他這樣痛下殺手吧??只要能活命。
作者感言
亞莉安不是夸張,但這種神乎其技的存在,小秦絕對是頭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