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留意到那人開門的動作十分絲滑,他沒聽見任何類似于開鎖之類的聲音,可剛才他自己去試著按壓門把手時,這扇門分明鎖得緊緊的。秦非覺得:“這個副本世界八成還有別的陷阱等著我們跳。”秦非當然不是老玩家。
剛才他們壯著膽子,掀開告解廳的簾子往里看過,里面明明一個人也沒有啊。光幕中,玩家們在夜晚的村道上無聲地前行,畫面幾經輾轉,終于,一條窄巷出現在眾人眼前。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但出于人道主義精神,他還是告知了三途和鬼火一個事實:這簡直已經不是人,而是一個活菩薩了。聽見寶貝兒子問話,她緩慢地扭過頭來:
“你殺死了8號?”他的語調拉得很長,帶著一種輕易便能察覺的挑事拱火的味道。你真的很吹毛求疵!!
鏡子里出現的的確、毫無疑問的,就是秦非。是真的沒有臉。見程松和刀疤走開,蕭霄頓時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火急火燎的心情,像個猴子一樣原地跳了起來:
“守陰村,林守英。”孫守義思有所悟,喃喃自語著。輕輕捏一捏, 已經完全硬了, 可見已然死去了許久。秦非沒有拒絕,將衣服披在身上。
秦非眨了眨眼,默默退后半步。
導游肯定看到了他剛才拿著電話的樣子。不同的人來了又走,而村里的所有人,卻都被困在了那七天。普普通通一聲問好,落入三途和鬼火耳中卻宛若魔音穿腦。
比起和鬼女無仇無怨的林守英,鬼女更恨村中的村民。“看了那么多場直播,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地下室的常用入口原來在告解廳里的神父位置上。”分別是蕭霄所扮演的10號人格,以及14號人格艾拉。
細細碎碎的交談聲在空氣中波動。
要離墻壁遠一些才是。但漸漸的,周圍所有人都開始發起了瘋,只有蕭霄,半點沒受影響。
假如墻上真的有什么。“說吧,我親愛的孩子。”
蕭霄愣了一下:“蛤?”這是秦非第三次來到地下室。大家爭相沖向那扇門。
秦非想起今天早晨被0號囚徒追著在游廊里四處亂竄的狼狽情形,不由得眼角一抽。這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因為那時玩家們甚至都還沒看到規則。
玩家們只需要看一看那些視頻,在里面挑一款自己喜歡、積分又能負擔得起的就行了。
“你說,他們真的能找到那本書嗎?”“和鬼火那樣的人吵架的時候,不要順著他的邏輯去和他爭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邏輯。”
“他看起來好冷靜,甚至是在享受這場游戲。”說話的靈體面部表情狂熱,盯著秦非,不時發出癡癡的笑聲,“長得也好看,真是有趣,讓人忍不住不停幻想……幻想,他翻車的場面呢。”
……
并沒有必要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這么有好勝心好嗎!!蕭霄:“……艸。”好在秦非即使身處黑暗依舊眼明手快,像是老早就料準了徐陽舒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一般, 十分精準地伸手拉了孫守義一把。
“怎么辦?”蕭霄比劃著問道。秦非見狀滿意地眨了眨眼。
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按理說他本應該去找服務大廳的工作人員詢問,可第六感卻在冥冥之中告訴他,哪里有點不太對勁。
秦非說這話時的語調懶懶散散,悠閑而輕緩,與蕭霄緊張的模樣形成了極其強烈的對比。“對。”
這是一間非常狹小的房間,里面堆滿了雜物,從房間的整體結構來看,這應該是某戶人家的閣樓。
細胳膊細腿的,看上去摔一跤就能跌斷骨頭。
也難怪鬼嬰從大門外路過都沒忍住,沖進去把哨子挖回來了。秦非又向里面走了幾步,燭光終于照到了一側的墻壁。他靜靜等待著彈幕接話。
而那些大晚上在外面跑來跑去的,估計就是研究出了一些門道。
聽起來倒也是個鬧鬼圣地。“你不是同性戀?”秦非依言上前。
說不定只是有個變態狂,在殺人分完尸后故意把尸塊藏在了早餐鋪的食材里,為的就是滿足他無聊的癖好。“你看你的衣服都破成什么樣了。”
還沒等他開口詢問,沒搶到床鋪的玩家已經自己解決了這個問題:“那邊墻角好像還有一張折疊床。”因為,秦非手腕上就綁了一串銅鈴。
看來離開這個副本以后,他必須要加強鍛煉了。
作者感言
此刻珈蘭正坐在他專屬的高背椅以上,向來噙著似有若無輕笑的臉龐上,難得一見地露出了急切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