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冉學著薛驚奇那樣陪著笑臉,一個勁點頭:可當秦非的手碰到徐陽舒的肩膀時,手下那人的身體依舊十分明顯地狠狠抖了抖。
無論是從秦非的上一場直播追過來的老粉絲, 還是半路見E級大廳人多過來湊熱鬧的觀眾。青年嗓音溫和清潤,唇角余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態(tài)度半點也不強硬,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滲透力,總能讓人在不知不覺間順著他的方向前行。7:00 起床洗漱
蕭霄幾次想把話頭遞回給秦非,卻都被秦非無視了,青年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地面上的某一處。
他的身后哪還有秦非的影子。秦非剛一打開房間門,鬼嬰就忙不迭地撲進了他的懷里。一邊起一邊還忍不住感嘆:“這個副本里的人怎么都喜歡待在臥室里?”
秦非原以為他會最后再被傳送到任務(wù)空間去,可左等右等,依舊站在原地。
鬼火的臉瞬時就拉拉下來了,眼神中甚至劃過一絲慌亂。“刷啦!”鬼嬰坐在秦非肩膀上蕩著兩條腿,對秦非問出口的問題置若罔聞。
秦非:“……”
這一次,他沒在浪費時間去翻閱那些無用的書籍報紙。0號的眼睛亮了起來。“還有每天和尸體泡在一起的波比,和令人惡心的艾德萊。”
孫守義說得很對,這間屋子太小了,要是玩捉迷藏,翻臺的速度絕對飛快。秦非感慨地握住導游的手。
“放……放開……我……”……頭好暈,就像是被人抓著腦袋狠狠左右搖晃了一遍似的。秦非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但總之,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
三途試探著看向秦非。在心臟快要沖破胸腔之前,他終于來到了告解廳前。
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fā)言。
但,該如何驗證這些猜想的正確性呢?幾十年前的徐家祖宅,一點也不比幾十年后的冷清。
按照導游給出的規(guī)則,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既然現(xiàn)在還有太陽,就依舊處在“白不走雙”的規(guī)則里。落滿灰塵的屋內(nèi)房梁下,赫然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四串黑紅色的紙錢,看上去最舊的那串已經(jīng)風化變脆,不知在那里掛了多少個年頭。
“主播是怎么看懂的,這玩意兒簡直比他那個道士朋友在上個副本里畫的符還要離譜!”他神秘兮兮地嘿嘿笑了一下。“草草草好刺激啊啊啊啊!以前怎么沒看到黛拉拿出來過這個玩意??”
這個迷宮還真是有夠無聊,規(guī)則怎樣寫,陷阱就怎樣出。隨即他握住門把手,以一種十分扭曲的、背對著大門的姿勢將門緩緩合上
話音未落,他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秦非幾乎在瞬間便遠離了車載電話,他向車門斜跨一步,將電話遮掩在身后,然后雙手交疊,向車門的方向抬起頭來。他們?yōu)楹螏缀鯊奈聪肫疬^徐陽舒的名字,就像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
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簡直像是冬天,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jié)成了白霧,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神像元素既然與主線劇情相關(guān),那么自然,與神像相關(guān)的規(guī)則必定也異乎尋常的重要,絕非輕易就能違背。門后世界陰氣森森,普通玩家僅僅身處其中都會覺得渾身不適,可鬼嬰?yún)s像是覺得很舒服,小臉上寫滿愉悅的神情,像小貓一樣蹭了蹭秦非的臉。
咔噠一聲。人都有從眾心理,看到別人都去,自己也會忍不住蠢蠢欲動。
原來那節(jié)人骨哨子是這么用的。
旁邊那靈體被懟了一嘴,有點不服氣,礙于對面是個好賭的瘋子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能低聲咕噥著:“說得那么了解他的樣子,你還不是第一次看他直播……”
小蕭不以為意。然而秦非雖然穿著一身充滿希望的神父服,說出口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更令人絕望:“估計不行。”
除了蕭霄一直發(fā)傻之外,那個在教堂里尖叫著說“好臭”的8號玩家,和僅僅因為他尖叫就把他揍了一頓的6號玩家。
【恭喜玩家秦非在本場副本積分核算中,獲得MVP稱號!】老板娘瘦弱的身軀在那一刻迸發(fā)出了驚人的力量。“好像是突然出現(xiàn)的,剛才都沒有看見,大概是開了獨立空間。”
“這是單獨指定給某位圣嬰的規(guī)則嗎?”
秦非幾乎可以確信,假如剛才鬼火的尖叫聲破口而出,他們?nèi)齻€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因為驚嚇到“孩子”,而變成給14號為自己補充營養(yǎng)的下午茶了。他只能自己去查。
“咳咳咳。”秦非揮手驅(qū)散布滿灰塵顆粒的空氣。雖然不愿承認,但6號此刻的確很緊張。秦大佬不是說了嗎,他扮演的角色……咳,是個白癡。
可,他還是覺得非常難以理解。說他精神太過敏感也好,自我意識過剩也好。
“現(xiàn)在白方知道是比速度,紅方不知道,白方也知道紅方不知道。”絕對不可能存在。
秦非挑眉,沒想到他竟然和這群玩家意外撞了目的地。“任平的具體死亡原因,我認為,大概可以朝兩個方向去思考。”
作者感言
一定有什么細節(jié)是被他忽略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