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男聲混雜在一堆音色各異的呼喊聲中,被秦非精準捕捉。刺耳的噪音讓秦非和修女同時皺緊了眉頭。沒辦法,就是這么現實。
【當前陣營任務:尋找潛藏在狼人社區中的鬼。指認一只鬼得一分,殺死一只鬼得兩分。】還好別人并不知道這一點,否則,恐怕想來圍堵秦非的人只會更多。但他表現出的樣子分明是沒有受到任何驚嚇,這幅做作的姿態讓鏡中的東西更加生氣了。
而事實上,他正盯著墻角的某個東西。他覺得奇怪的點是——他幾乎完全沒有感到難受。教堂內看起來很新,就像秦非在表世界中曾見過的那樣,座椅擺放整齊,精致的雕花彩繪玻璃鑲嵌在墻上。
蕭霄手中捏著法訣,十分勉強地將它制住,可右邊僵尸的氣性顯然要比左邊僵尸大上不少,始終不肯屈服,左右沖撞著。秦非一邊吃一邊不慌不忙地思索著。當然也就沒能帶觀眾們參觀外面的小區。
那一尊尊或高或低的靈牌都是紫黑色的,質地看上去和義莊中的棺材十分相似,上面用不同的字跡鐫刻著主人的姓名。蕭霄點頭,上前試著擰了好幾下門,卻都沒擰開:“這門怎么擰不動?”
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就這樣直接把他無視了。
秦非三兩步走到窗邊,將原本緊閉的窗欞推開一道縫隙。12號玩家隨時都可以再拿兩分——還是建立在他們扣分的基礎上。
秦非提出了一種新的看法。是真的有人走過來了。“對對對,甚至還有每場直播都和玩家待在一起, 但從沒有人發現過他身份的NPC, 只有主播發現了, 還因此牽扯出了超多新劇情。”
漫不經心的嗓音,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赦免。只是,他和蕭霄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兩人竟然那么膽小。
從修女的話中只能分析出,一旦圣子降臨,副本就會結束。這樣的風潮一度影響了直播的質量。
不過鬼女的注意點卻完全沒有放在這上面。而秦非卻更渴望探知到圣嬰院背后的秘密。雖然他依舊沒有動彈,但被秦非這樣直白地戳穿,緊張的心情使他的脖頸一點一點泛起了紅,逐漸蔓延到了整張臉上。
秦非已經連著在住所癱了兩天。所有的氣都不是白受的,該來的總會來。畢竟,守陰村里的這些村民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普通人,即使再怎么學藝不精,要找起幾具僵尸還不是信手拈來嗎?
秦非不斷觀察著道路兩側,試圖尋找出一些能夠與“出口”或是“祂”關聯起來的細節,可始終一無所獲。三途上手掰了幾下把手,秀挺的眉頭緊蹙:“鎖著。”同樣的,玩家們在進入副本后一直集體行動,秦非應該也沒有機會單獨違反某項未知的規則。
他的視角也被剝離了出來。
“鬧鬼?”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
“咔嚓”
可黛拉修女在里世界時,并沒有向玩家們報過自己的名諱。秦非半面身子貼在門上,將臉湊到貓眼前。
秦非道:“其實,我們只需要靜靜地等就可以了。”還有三人則神色謹慎,靜靜盤踞在大巴的三處角落。
秦非當機立斷地否決:“不用。”雙馬尾這樣想著, 但她也沒打算去提醒宋天,而是低下頭繼續幫薛驚奇整理起東西。
哦,天哪!誰懂啊!他真的好像一個王子!
噠。玩家們只需要看一看那些視頻,在里面挑一款自己喜歡、積分又能負擔得起的就行了。
與此同時,秦非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系統提示音。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東西。事實上, 用“床”來形容這東西可能有些言過其實, 它本質上只不過是一塊薄薄的板子而已,底下墊著幾摞磚, 勉強算是床腿。
魔鬼的“今日份”誘哄。除此以外,2號身上沾的血,還為他帶來了黛拉修女的怒火與懲戒。
他的唇角揚起恰到好處的弧度,眼底像是灑落了一層碎星星那樣閃爍著驚喜:“好巧,您怎么在這里?”什么情況?歧視假裝成NPC的玩家嗎?
這場意外使他變成了一抹寄生在蘭姆體內的幽魂,變成了一個什么也做不了的廢物。他當然不可能就這么放醫生走,邁開長腿兩步,便擋住了醫生的去路:“留步。”
秦非合理懷疑,這是因為神父的右手在里世界被他撅斷了的緣故。
那就是死亡。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屈辱一般,青年的睫毛震顫,眼神閃爍,他磕磕絆絆地開口:
現在是白天,村道兩側的石質神像都被村民們收了回去,同樣的,村民們也都不見了蹤影,整個村子只余一片死寂。以及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什么情況?凌娜的雙眼驀地瞪大,腳步頓在原地。
作者感言
那昨天下午和晚上,16號以后的玩家為什么都沒有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