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應了!”林業驚異道。程松沒再理會他,一臉冷漠地轉開頭,并不作答。可他當時里外里將鏡子檢查了一番,的確什么異常也沒有發現。
秦非抬起頭來。罪名那里被污漬遮擋住了,看不清字跡。
一聲劇烈的響動過后,舞動著羽翼的男人就像是狠狠撞在了一堵實心的墻上。三人盯著這短短的一行字苦思冥想。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
但他并沒有傻等在黛拉修女的辦公室里,而是起身,向著和修女相反的方向,繼續往走廊深處行去。
漸漸的,人群開始躁動起來。
十余秒后,那女鬼退后了些許,眼中似乎多了些端倪與打量,像是在評品秦非話中的可信度似的。
后排狹窄的座位擠不下兩條長腿,秦非將腿屈起,身體向后倚靠,仿佛在自己家客廳的沙發上一樣閑散,他彎了彎唇角,溫和的臉上勾勒出一絲微不可查的惡意:“動動你的小腦筋想一想,想知道車往哪里開,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完了!
秦非半瞇著眼,目光中帶著探究。進入紅門的決策就這樣被一致通過。“為什么?”圍繞在高階靈體身邊的其他觀眾齊齊一愣。
少年終于從死神手中奪回了對身體的控制權,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猛然起身,半彎著腰,從迎面而來的兩只尸鬼中間的縫隙沖了過去!自己明明已經用那張附了魔的嘴,一刻不停地說了半天。
所以留下來一起等他。身后是步步逼近的鬼女。然而,沒有一個人敢把粗口真正爆出聲來。
秦非見狀滿意地眨了眨眼。
“團滅?”“啊啊啊臥槽主播,牛逼,你怎么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呀。”程松作為大公會的獵頭,直播場數之多,遠非孫守義、蕭霄幾人能夠比擬。
那天具體發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
這是一個十分明顯的路標,證明者眾人并非在原地打轉。0號囚徒的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司機修長的脖頸上頂著一顆光潔的腦袋,臉上平整而光滑,沒有任何五官,那張可怖的面孔泛著詭異的青黑色,就像是一張死去多時的人皮包裹在橄欖球上。
這次真的完了。青白腫脹的皮膚,滲著血水的眼睛,輕微的腐臭味順著空氣鉆入鼻腔。
那極具視覺刺激的畫面反倒意外刺激到了秦非的逃命潛能,青年的步速再次加快,姿態靈巧地轉身,從一只尤帶血肉碎塊的腐爛利爪旁擦身而過。“喂——你們兩個!”說話間他扭過頭來,對蕭霄和孫守義道,“別跟著他了,要不來跟我混?”
這樣回去肯定會被針對吧……
什么情況?
會那樣做的,一定是沒有任何經驗的愚蠢的新人。
那雙冰冷的灰色眼睛像是兩顆無機質的玻璃珠,不含半分情感。
那平頭男雖然傻了點,和她也沒說過幾句話,但總歸同為新人。但由于他才剛死,魂魄尚未完全離體,肉身和靈魂不能分離,因此他的肉身竟也跟著黑白無常一道去了地府。或許是三個——那個叫林業的小子一天了還沒回來,想必兇多吉少。
到底是誰這么可惡,被他揪出來一定要狠狠教訓一頓!鬼火摩拳擦掌。
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經刻意加重了腳步,防的就是將前面的人嚇著。兩側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現場。
但,如果將它們和14號女人的死聯系起來呢?
其實蕭霄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和秦大佬回一個屋。但他在思考另一件事。
蕭霄干脆也簽收了邀請函。
他們想走, 可根本走不快,也不知該走到哪兒去。簡直是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秦非捂著鼻子退后幾步,肩上的鬼嬰卻如同受到了某種感召,近乎狂熱地朝棺中彈射過去。
那托盤中整整齊齊碼著一疊衣服,疊成四四方方的模樣。宋天又是搖頭:“我也不清楚,我沒有留意。”秦非安靜地吃著飯。
【場景任務:區域追逐戰——已開啟!】秦非詫異地揚了揚眉。“最先出手殺人的2號和多次在夜里偷窺玩家的1號,是這場游戲里最早被里人格反噬的。”
作者感言
后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