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略過那座已經被標記過的石膏，手起刷落，繼續玷污著屋內的藝術品們。再說這老頭也確實欠打。

未免將局勢預想的太壞。其實呂心依舊很害怕，她很想對崔冉說，讓她再等一等自己, 起碼等到她上完廁所出來。

放在現實世界中這是個很危險的動作，一不小心可能會把人打死，但武力天賦的B級玩家皮糙肉厚，聞人出乎意料地挨了一拳頭，沒受什么傷，掙扎的腳步卻終于停了下來，呆呆站在原地。我還想問你呢兄弟！再各自進入房間進行過游戲后，秦非一行四人各自都掉了不少體力點。

聞人黎明在零下十幾度的戶外環境中和雪怪打出了一頭汗。秦非沒有認慫。

——彌羊是這樣想的。與應或的迷茫不知所措不同，秦非的神態依舊平和, 垂落身側的手姿勢放松, 冷白的皮膚下并不見因恐懼或緊張而激起的潮紅。

2.夜間保安隊有且僅有6人，人數可能減少，不會增多。無人膽敢踏足走廊與房間的那道分界線。沒想到，秦非倒是把他沒做成的事情給辦了。

但他的提示和其他人都不一樣。靠下方傳來聞人黎明的聲音。秦非望著站在他面前的丁立，仿佛列舉清單一般念著他身上著裝的名字。

“……小秦？”游戲區守則第四條，游戲區里沒有鴿子。

或許這兩天中，發生過某些他們并不知道到的事。

假如是那些高級別的大佬，的確不可能會稀罕他手里那一點C級B級的破爛藏品。他從最開始就看得一清二楚。

可秦非走到樓下時，卻只看見黑袍男人速度極快地跑向遠方的背影。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外觀。

他小口小口地急速喘息著，雙眼毫無焦距地在各個玩家間游走。

這些房子絕對不會是人造的，也不是給人住的，像是某種奇異的生物，為了裝成人類而仿制出的低劣偽造品。邪神此后再也無法現世。“按時間算，現在應該還還不到早上7點。”彌羊摸了摸肚子，“他們沒給我們早飯吃，估計也不會給午飯。”

有人看起來狀態不錯，整個人還算鎮靜，也有人一臉驚魂未定，劇烈地喘著粗氣。秦非將右邊僵尸招呼過來吩咐了幾句，右邊僵尸愣愣地點頭，一跳一跳的向峽谷中行去。

“什么鬼東西？！”彌羊大驚失色。

中間間隔著一整個漫長的午后。

可輪到小秦再去的時候, 就像變魔術一樣，硬是一個接一個, 將剩下的祭壇全都掏了出來。“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說法，很多鬼在剛死的時候，其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他們會像活著的時候一樣說話、做事，直到遇到某個機緣被人點醒，才會覺察到他們已經成了鬼。”

應或的面色微變。

他倒也不是真心想問王明明什么意見, 只是，在那么多的副本里, 他見慣了那些掌控欲極強的指引NPC, 偶然遇到一個懶得管他們的, 竟然還有點不習慣。就連系統提示也只是播放給秦非一個人聽的。

這份不懷好意甚至都沒有多加掩飾，稍微有點心眼的人都會覺察到異樣。“臥槽！！”

瓦倫老頭驚慌失措地沖到射擊臺后面, 撿起玩偶左看右看。

透明的，帶著似有若無的腥臭氣。在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解釋中，秦非總算明白了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秦非眉梢輕挑。其實若是鬼怪們仔細感覺，完全可以不憑視覺找到秦非。“這個洞看起來不像人挖的。”聞人道，他吸了吸鼻子，在雪洞內嗅到了熟悉的淡淡腥臭氣。

彩球放不進隨身空間，這便為副本中玩家間的廝殺與搶奪，奠定下了最初的基石。

你沒事吧你。隨著視野移動的彈幕界面上，正在瘋狂飛過彩虹屁。

系統提示音毫無征兆地響起，在冰雪覆蓋的空闊山谷間幽然回響，與身下深澗內傳來的嗡鳴聲裹挾在一起，扭轉出如困獸尖嘯般的尾音。黎明小隊站在邊緣，看上去還算平靜，岑叁鴉和開膛手杰克默不作聲地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這間房里可是死過人的，并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站在神廟的門前，那扇門上印著一對巨大的灰色翅膀，像是某種蝶或蛾子的翅膀，翅膀左側有一只向上看的眼球，右邊是一只向下看的。

帶著細微咸濕氣息的海風擦過臉頰，豬人NPC的心情似乎好極了。旋轉著肥胖的身軀，在甲板上肆意地滑步。哪里來的殺千刀的小毛賊，連垃圾站都不放過！朝著這個方向沖來的玩家們很快便發現，廣場上有人。

傀儡十分聽話，一字不差地復述了蝴蝶的話。

鬼火一愣：“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