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十分輕飄飄、一點分量都沒有的一句話,卻莫名讓蕭霄的心安定了下來。身后,蕭霄還在強行掙扎:就是說,其實他能理解副本“想要根據玩家內心最真實的渴望捏造幻境”的意圖。
那些人要怎么通過一個虛無飄渺的名字找到他,林業又是怎么確定,這個小秦就是秦非呢?“還有黃符嗎?”蕭霄有些著急,“再貼一張應該就差不多了!”
秦非語氣溫柔又平和:“沒什么事哦,不好意思,家里孩子皮癢手賤,打報警電話玩。”“寶貝,你還有什么其他事嗎?”秦非抬手,和藹地摸了摸鬼嬰的頭。
每個人的步伐都異常鎮定,帶著一股勝券在握的從容。
——那是他曾在里世界的告解廳里觸碰過的感覺。“那就是受害人在仰躺的情況下,被犯罪嫌疑人一刀劃破了頸部大動脈。”
身后,黃袍鬼依舊緊追不舍。
“剛才我得到了一個消息,夜里12點的時候,通往里世界地牢的大門會在教堂各處打開。”緊接著,如山洪爆發般的議論聲喧天而起。說實話,秦非的心情實在算不上愉悅。
不要靠近墻壁。只是,有個動作最慢的玩家,在走向最后一張床時被人攔下了。
而街面上游走的村民們也神色愈發僵硬,蒼白的面色和木訥的肢體活動讓他們就像一個個假人。秦非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擺手:“不用。”有人在歡呼,有人在尖叫,有人呼朋喚友,興奮地喊他們趕緊過來。
F區的玩家并不認識眼前的人是誰,只覺得他一身高級裝備看起來怪嚇人的,聞言連連搖頭:“你這樣形容,在過渡中心門口畫個圈都能找出18個,誰知道你要找的是誰呀。”這話說的有些沒頭沒尾,但秦非卻瞬間領會了。
規則世界里的主播們每日都掙扎在生死的邊緣線上,自然不可能有人去做結婚懷孕生孩子這種自尋死路的事。在6號看來,3號是最容易解決的,也是解決起來最沒有后顧之憂的。
每個人都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還有人正打著哈欠。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們怎么忘了這個亙古不變的道理呢?告解廳外依舊安靜。
封印鬼嬰的黃符貼在秦非手背上,秦非感到自己手背的皮膚都在一陣陣發燙。
不費吹灰之力就騙來了道具解說,秦非現在的良心有點痛。
按照副本剛才給他們的倒計時,現在應該已經過了12點才對。
如果看見身穿其他顏色服裝的修女,請不要和她對話,并盡快離開她的視線范圍。鬼女抬起手,緩緩撫上秦非的側臉,尖銳的長指甲一寸一寸劃過皮膚。那種空氣扭曲撕裂又再度恢復如初的變化十分明顯,秦非想要忽略都很難。
游戲終于結束,玩家們站在原地,目光齊齊投向房間正中的棺材。
鬼火聽得一臉迷茫。不是林守英就好。遠處那人就像是能看透秦非在想些什么似的,在他產生這樣的念頭之后,那個蘭姆微微頷首,眉宇之間帶出些許歉意:
可仔細看來,這肉球卻是有著類似于人類的結構的。要說他們沒常識、過于冒進,好像也不太對。嘗試良久,無果,秦非不得不放棄。
“徐家主人說了,無論是什么人,只要對那本書動了心思,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這主播是屬兔子的吧!老子畫面都沒看清他就跑沒影了。”
其實秦非并不是來找修女的。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張怎樣可怖的臉!即使被馴蛇人收入竹簍,它依舊會時刻抖著信子,瞄準時機,一口咬住馴蛇人的命脈。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啊?!
秦非瞥了蕭霄一眼,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著想, 他補充道:
他比刀疤差在哪里?怎么這個什么鬼工會的獵頭就那樣看上刀疤了呢。秦非看著撅著屁股、將自己整個人都貼在門板上,恨不得鉆進貓眼里去的蕭霄,實在無可奈何。“切!”
也許他這次這么做,純粹就是為了好玩。
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斗得過鬼女的,她和亂葬崗上那些沒腦子的鬼完全不一樣。
……
玩家們為了避免被堵住去路,都站在了祭臺的邊緣。“阿門!”光幕中,秦非與王明明家大門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秦非會離開原本的崗位轉而跑去和居委會大姨搶工作,最大的原因就是這個。
他就差沒貼臉說安安老師會耍賴了。看著針頭后面戳出來的棉花,蕭霄瞬間驚出一身冷汗。若不是靈體們都沒有實體,今天恐怕免不了要發生一起慘烈的踩踏案件。
作者感言
19號是在晚飯過后找到3號房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