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運動過量引起的熟悉的血腥氣彌漫在喉間,秦非沒空開口解釋,在下一個十字路口出現(xiàn)時抬腳,直接將蕭霄踹往了另一個方向。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那里沒有任何波動,無論是緊張、擔(dān)憂、抑或是恐懼。
秦非在那幾間開著門的房前大致掃了一眼,意識到所有房間的格局和裝潢全都是一模一樣的。
一旦他過來,他們只會像是一群被粘鼠板困住的老鼠一樣,一只接一只地走向死亡。“沒勁,真沒勁!”可不論他走多久,腳步快或是慢,和那人之間的距離卻永遠都不會變。
若是秦非沿途搜索每一條他走過的路,憑借迷宮中昏暗的光線,他絕不可能在剩下的20分鐘里找到出口。
畫面中分明沒有任何血腥或暴力的東西出現(xiàn),可整個直播大廳瞬間驚呼聲四起。頭頂?shù)牡褂嫊r器提示著宋天,時間正在飛快流逝。
蕭霄連忙跟上,兩人將腳步放得極輕極緩,猶如兩只夜行動物,悄無聲息地來到門后。
青年有些恍惚地掀起眼皮。可刀疤,卻僅僅憑著一把副本饋贈的匕首,就能夠決定她的生死和尊嚴。
這么長的時間,走完兩面墻都已經(jīng)綽綽有余了。它管自己在干什么呢?反正它也就是播報點結(jié)算信息,直接播不就完事了么。但這聲慘叫卻不一樣。
秦非將門拉上,十分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秦非的床上。“你是說真的?”孫守義面色慘白,好似聽到了什么驚人之語。可惜, 他終究是打錯了算盤。
哦,不不不,棺材里躺著的那人本來就沒有死。
想到這里他突然明白過來:“你是說,我們現(xiàn)在是在教堂的里世界里?”
“秦大佬。”
鬼女卻被他剛才的話弄得有些不悅:“你剛才那樣說,難道是故意想要騙我,好提前拿走那本書?”“你們可以叫我崔冉,這里是生存類的恐怖直播……”
而秦非則在聽見“階梯”二字時,眼睛倏地亮起。
她終于點頭,正式應(yīng)下了秦非的要求:“一小時內(nèi),我們一定保持表里世界不反轉(zhuǎn)。”秦非:“……”
它幻化而成的樣子并不是它自己選擇,而是根據(jù)他所面對的人內(nèi)心所想自動生成的。囚室中的床鋪褥子都灰不拉嘰的,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身上的汗?jié)n和血液。“8號,不是蘭姆的囚室嗎?”
“我要為1號圣嬰懺悔,他犯了偷窺他人的罪。他的內(nèi)心骯臟,雙眼污濁,即使用十杯圣水也難以洗凈。”
原因在哪里?邏輯又在哪里?
這邊秦非已經(jīng)將手指塞進了衣服口袋, 整個過程動作絲滑,不見絲毫心理負擔(dān)。幾聲敲門聲輕輕響起。“不過,這一點只有你正身處心之迷宮內(nèi)部時需要注意。”
鬼嬰仰頭瞪向秦非, 捏著拳頭揮舞了幾下, 十分不滿意的模樣。青年瞇起眼睛,復(fù)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
其實秦非還想再多問點別的,可無論他怎么旁敲側(cè)擊,鬼女卻都不肯多吐露半個字了。要想當騙子,首先要給自己立一個合理的人設(shè)。
【愛你的爸爸:好感度10000%(你是爸爸在這個世界上最最疼愛的寶貝)】
蕭霄愣愣地點了點頭。
……
見蕭霄坐在一旁發(fā)呆,臉上又開始出現(xiàn)那種秦非已然十分熟悉的傻氣,秦非忽然突兀地開口道:
還真的被秦非說中了。在這座教堂中,處處都充滿了無形的眼睛。
不是林守英就好。蕭霄臉色一白:“這是……他的天賦武器。”王明明家居住的樓房就在廣場旁邊,秦非向家的方向走去。
起碼,他的命暫時算是保住了。他不是大公會的獵頭嗎???和程松比起來,差得未免有點太遠了吧。
他說話時臉上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局促,看上去有些小緊張的樣子:“我是狼人社區(qū)的志愿者,負責(zé)照顧安排你們這些天的住宿,請跟我來吧!”“我一想到他們還呼吸著回廊中自由的空氣,就覺得我辜負了主對我的信任!”
作為感謝的禮物,阿姨送了林業(yè)一把F區(qū)垃圾專用門的鑰匙。
作者感言
瞳孔迅速擴散開來,眼中黑色的面積越來越大,甚至超過了眼珠原有的大小,直至覆蓋整個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