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
秦非的目光閃了閃。
秦非雙手抱臂,聞言道:“你以為你能找得到?”可是地板上的血痕就像連貫的車轍,旁邊完全沒有手印。秦非卻搖了搖頭:“對,但也不全對。”
F級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噓聲一片。秦非嘆了口氣,任命地閃身,避過了迎面而來的襲擊。
但假如他的計謀成功, 他和蕭霄說不定真的能留下一條命。
“我懺悔他犯了暴食的罪,他殺了人,并吃掉了她一部分的尸體,他的手和嘴都沾上了骯臟的血,他失去了身為一名信徒應有的純凈。”剛才的大佬觀眾都說了,以前的玩家不是沒搜過徐家,但根本沒人找到過那本馭鬼術。
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這三分不知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毫無征兆地出現(xiàn)在了每個人的屬性面板上。他張開嘴,小心翼翼地將秦非往口中送去。
再說,任平并不是在走到排隊買早點的居民們前面去之后就立刻死亡的。
“所以這個NPC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了,難道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是因為長著和他一樣的臉又不怎么帥嗎?”“唔……就告訴我,你的天賦技能是什么吧。”徐陽舒還驚魂穩(wěn)定地坐在地上,見所有人都望著他,頗有些尷尬地站起身來。
秦非搖搖頭,看上去有種勝券在握般的閑適:“不要那么心急嘛。”
好不容易從深淵拉回地平線以上的心臟,再次僵持在了半空中。
而一天也剛好有24個小時,同樣可以與圣嬰的數(shù)量相互對應。秦非卻并不覺得意外。玩家們咬牙堅持著,在一個個怪物的縫隙間掙扎。
幼兒園是個大型建筑,又在社區(qū)最顯眼的位置,不止一組玩家打過它的主意。這樣的話,他先前所推斷的,“只有一小部分人擁有隱藏身份”的結論,恐怕就要被推翻了。
嗓子眼猩猩甜甜,3號本就說不出話,此刻整個人更是像被浸泡在水里。三人頭頂?shù)奶崾緱l內容都一模一樣。秦非半垂著眸坐在那里,日光將他的睫毛融化成弧度漂亮的陰影遮蓋在臉上。
而徐陽舒也沒有令大家失望。
后頸處傳來怪異的觸感,細密的癢意順著脊髓傳遞到大腦,每一寸皮膚都在瘋狂拉響警報,爭先恐后地宣告著同一事實:有一只冰涼的手,正沿著秦非的后背緩慢地向上攀升。不得不說,直播間的觀眾確實是足夠變態(tài),還好秦非身處F級體驗世界看不見彈幕,否則他只會覺得,自己對觀眾的變態(tài)程度還是沒有清晰的認知。
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氣混合著腥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lián)。在已經一條腿邁進鏡子之后,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轉過身,對著秦非床底的方向揮了揮手。
但這個問題他有自信。
整個空間不斷地收縮,又膨脹,就像是一顆活動著的心臟,正向外泵著血。是黛拉修女,她正推開門向外走來。
秦非心里咯噔一下,頓感不妙。“別這么急性子好嗎?主播沒有猜錯,那條規(guī)則也不是假規(guī)則——反正我不劇透,你們自己等著看吧……”安安老師不想回答。
少年的音色中透露著明顯的不安:“可是我們已經打開了……”林業(yè)不知道。
這場偶遇對于秦非而言,無疑是幸運之神千載難逢的降臨。雖然秦非這問題乍一聽提出得十分突兀,可就在修女回答的瞬間,教堂內仍有四五個玩家齊刷刷神色一緊。就像秦非之前所說的那樣,直播系統(tǒng)不會允許玩家們消極游戲。
秦非:?
如今秦非直播間中播出的一切劇情,都是他們過往從未看見過的。各種形狀奇異的刑具,秦非認識或是不認識的,被修女叮叮咣啷地甩在地上,砸出令人驚心動魄的聲響。那生肉不知放了多少時間,已經腐爛發(fā)臭,仔細看去上頭還有不知名的蚊蠅在飛,生肉上鼓起一個個小包,細小的蛆蟲在里面蠕動著。
“噠。”
“他們手底下是什么東西?”程松覺察到了異狀,沉聲詢問道。
幾人被嚇了一跳。亂葬崗正中位置。或許是秦非的招呼打得太過突然。
“救命啊,怎么越來越刺激了?我好緊張!”所有的東西上都有著標號, 不容混淆。可如今有6號在副本里,三途是在很難安心帶著鬼火做些什么,他簡直就像是一根攪屎棍,攪得副本翻天覆地。
幾人被嚇了一跳。秦非伸出手指在墻上沾了點墻灰,在第3條和第4條規(guī)則的前半部分下方畫了一條線。他們不僅是管理者,同時也是尸體。
真是毫不令人意外。鬼嬰能夠在亂葬崗中開辟出一片獨屬于自己的鬼蜮,甚至能與副本主規(guī)則相抗衡,毫無疑問是副本中極為核心的角色, 出現(xiàn)一些和他有關的新劇情也無可厚非。
作者感言
瞳孔迅速擴散開來,眼中黑色的面積越來越大,甚至超過了眼珠原有的大小,直至覆蓋整個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