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將手中的佛塵作為武器,把沿路它遇到的每一個村民高高卷上天,再重重地摔落在地。那群僵尸跳得比跳蚤還快,孫守義疲于奔命,完全沒有額外的心思去朝徐家祖宅的方向跑。
其實撒旦也非常郁悶。
巨大的光幕中,在距離秦非不到半米遠的地方,本場直播關注熱度第二的玩家三途已經快要被氣瘋了。某日,怪談世界的直播間內冒出一個畫風異常突兀的新人主播。
沒想到一個F級副本, 居然還有這么多有意思的點。“我愿稱之為規則世界睜眼說瞎話第一人。”秦非當然也不必再客氣。
“你小心些……”蕭霄欲哭無淚。“系統你弄清楚一點,直播要嚇的是主播不是觀眾好嗎!”
0號囚徒已經離秦非很近很近,斧頭高高懸于他的頭頂。“系統呢?別裝死了好嗎,每年收我們那么多金幣也不知道拿去維護一下服務器!”青年豎起食指,對蘭姆比了個噓聲的手勢。
不過他們現在是在里世界。
他們是次一級的。“不過主播的操作是最騷的……”
還好他下來時沒有多留一個心眼,將這地窖的門從里反鎖住,不然現在可就徹底完蛋了。無論是從人數還是武力值方面,19號都失去了優勢。快、跑。
還有少部分連床位都沒有, 像具尸體般席地而坐。不想額外花錢開辟單獨觀影空間,卻又想跟朋友們一起享受直播的高階觀眾們,都可以坐在這里。“0039號世界倒是很久沒見,上次開好像還是兩年前?”
他救了他一命!他看見自己在教室上晚自習,看見下課后自己穿過馬路;
所以留下來一起等他。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推移,王順已然徹底失去了神智,除了咀嚼與吞咽以外再無法思考其他任何事。秦非盯著鏡子無聲地看了一會兒,沒有什么發現,于是將簾子放下。
結果他碰都還沒碰到秦非,秦非就又回到里世界去了。
秦非沒有片刻的遲疑,他拉了蕭霄一把,然后拔腿飛快向自由活動區右側,那個存放著鑰匙的黑盒子沖了過去!不知出了什么事,那人走得踉踉蹌蹌,步子也很慢,并沒有注意到走廊的這一端,秦非和蕭霄正在望著他。“原來是這樣。”蕭霄這才明白過來。
【圣嬰之一:好感度73%(對于一位十分投緣的閨蜜來說,不論他提出什么問題,艾拉都會知無不言)。】蕭霄望著門洞里,面露難色。事實上,6號在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個激進與警惕兼濟共存的主播,否則他也不可能降服5號和7號當他的馬前卒。
“蝴蝶和其他操控流玩家最大的不同,就是它的每一個傀儡,都是心甘情愿被他操縱的。”蕭霄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秦非這已經不是厲害。
“秦大佬,秦哥。”【想要領略最原始天然無污染的山間風光嗎?“竟然感覺到了一點點燃!”
秦非道:“你們多久沒出門了?”秦非坐在沙發上, 沒有像蕭霄他們幾個一樣癱倒, 背脊依舊挺直,儀態優雅得像是一顆生長在懸崖邊的青松。且不說他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漆黑一片的房間里, 秦非開口,輕聲說道:“關于怎樣離開這個里世界版的教堂。”
例如秦非的里人格是撒旦、1號的里人格是那個百目鬼、2號的擬人格是暴食怪、14號的里人格是母親艾拉……等諸如此類。孫守義揉了揉林業亂糟糟的頭發:“高階玩家進副本時,一般都會備上能夠清除污染的藥水,但……”
“好吧。”蕭霄莫名其妙就被秦非的笑容說服了。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
打發走他們!外面壁燈的光只能隱約將里面照亮,秦非蹲下去伸手摸索,看得身后的蕭霄提心吊膽。徐陽舒被迫在前頭領路,走路時雙腿肉眼可見地發著顫,整個人幾乎都黏在了一旁的蕭霄身上。
但,這技能也有一個缺點。
秦非端詳著手中的骨笛。門外,已是日薄西山,半輪夕陽垂落在云層和濃霧背后,氤出一片死灰色的紅。
秦非試探著問道。
秦非還記得他初見導游時,同樣是1%的好感度,背后卻還綴了一句話: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
在追逐戰剛開始的時候,秦非被血修女從地下室轟上來的那會兒,567號玩家就已經站在了告解廳前面。紙面上,白紙黑字地記錄著長長一列材料:
“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他忿忿地抱怨著。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塵封的大門。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在秦非之前,甚至從未有人發現過這座地下迷宮。
作者感言
那種熟悉的,危險與安全交織的奇妙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