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那幾人進幼兒園已經過去近20分鐘,他們還沒出來。在沒有光線的地方,世界變成黑黑小小的一團,水波托舉著船身輕輕搖晃,秦非的思緒在睡夢中停滯下來。總的來說,有這種隊友真的很省心。
一身校服的少年站在客廳中央,面對沙發上那對笑容詭異的父母,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開膛手杰克已經殺過數不清的人,早已不會為這樣的事而感到緊張。
街道兩側的店鋪, 無論之前賣的是什么,現在全都改賣了酒水小吃。
大樓門口有一個登記前臺,當時距離太遠,秦非沒有看清桌上放了哪些東西,但,假如這樓里還有哪里是可能藏有電話的,也就只有那里了。孔思明、彌羊還有岑叁鴉,這三個人原本都是在旁邊的小帳篷的。
秦非右手忽地用力,掌心處,已經呈半愈合狀態的傷口被猛然撕裂。“現在,歡迎我們最尊貴的嘉賓入場!”
秦非輕輕嘆了口氣。老鼠傲慢地一笑。
奇怪的是,和秦非以往曾見過的每一次都不相同,眼前的污染源似乎并不完全是秦非記憶中的模樣。那當然是因為他的精神免疫高!
“笑死,我老婆做事需要你看懂?”秦非動彈不得,但他知道這只手是屬于誰的。他退后了半步,但已經晚了。
秦非倏忽間抬起頭來,一雙銳利如鷹的眸子死死注視著孔思明的眼睛:“阿明,如果是你,會選擇相信誰呢?”不。
這對秦非來說絕非有利的局勢。“我們只看到過這一站綠色的門。”有人遲疑著開口。
秦非沒在意他針扎一般的態度,自顧自站上凳子,試了試高度。眾人下意識地扭頭張望,也顧不上到底能不能看見。那段廣播就像一座陰云匯聚而成的大山,沉沉懸在眾人頭頂。
沒有光線,卻依舊能夠看清祂的樣子,幽暗不見天日的海底峽谷未能磨滅祂精致的五官,與醒目深刻的面容。彌羊記得他念中學的時候, 班上有一個長相特別漂亮的女同學, 就叫菲菲,當時班里有一大半男生都暗戀她。秦非本該在半夜時被喊醒輪班,但沒有人來叫他,大概又是聞人黎明給他行了個方便。
托羅蒙德山不高, 一天一夜時間,早夠搜救隊將山翻個底朝天。現在各張面孔卻都已經十分清晰。
數字在這一刻幾乎失去了意義。要知道,新手玩家從F級升到E級,一共也只要攢1000積分啊。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一樣的葉子。
秦非的目光微閃,心中有了猜測。狼人社區沒有14號樓,13號樓和15號樓中間,是一小塊圈起來的草坪。它一邊跑一邊發出怪異的嘶鳴聲,聲音在遼遠的冰雪山脈間回蕩,形成奇異的嗡鳴。
“有一件事你們可能還不清楚,周莉那條線的線索已經斷了,你們不可能查出真相。”
可惜,還有那兩小時的時間限制。干什么干什么?眼前的人一身西裝整齊熨貼,內里的白色襯衫紐扣一直扣到了最上一顆。
“啪!”開膛手杰克就像剛才的彌羊一樣,瘋狂往嘴里倒著藥劑。眨眼之間,有巨大的黑影從下方猛然竄出!
在記憶中,這分明是條一通到底的直路,可不知為何,當船工走到路中段的某一點時,忽然伸手在墻上摸索著什么。
眼前的世界一陣黑一陣紅,彌羊一口氣又灌了兩瓶高級補血劑,這才勉強可以看清秦非的臉。他連頭也沒有再回過,對身后開膛手杰克的糟糕狀態,自然也毫無知覺。“哥們兒你還記不記得,你兩分鐘前還覺得里面這兄弟聽不見你說話呢,現在你怎么能聽見外面人的聲音了啊哈哈哈哈!!”
“一片樹林。”秦非抿了抿唇,下頜緊繃。……他站在神廟的門前,那扇門上印著一對巨大的灰色翅膀,像是某種蝶或蛾子的翅膀,翅膀左側有一只向上看的眼球,右邊是一只向下看的。
把個殘疾人獨自丟在這里,有點不像話。“……話說回來,我們這兩天晚上吃的罐頭,應該不會就是那個吧?”
鬼嬰也就罷了,已經跟著小秦跑了好幾個副本,熟悉的觀眾早已見怪不怪。秦非站在游戲房進門的那一小塊空地上,手中拿著一張寫滿文字的紙。
烏蒙一字字讀出路牌上的文字,臉上的笑容不加掩飾。
“寶貝——”人數也差不多剛好能對應上。
“嗚……嗚嗚嗚嗚……”
“就是這一間。”老虎態度十分積極,搓著手介紹道。秦非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商城匕首,三下五除二把他身上的蛛絲劃斷。秦非看著他的表情,心中已經有了十足的預感。
什么情況??桌上還有幾碗熱氣騰騰的湯粉,秦非沒在店里多看,徑直走進后廚。
秦非在聽見“垃圾站”三個字的時候,就已經目光一黯。口袋空空的聞人隊長站在風雪交加中, 鼻頭被凍得紅彤彤的,看上去可憐巴巴。
作者感言
下一口……還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