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白癡肯定就是他應(yīng)該懺悔的罪了。
雖然對鬼嬰已經(jīng)失效了,但,若是將封印對象換成右邊僵尸呢?“救救我啊啊啊啊!!”他嘗試著跳了跳。
秦非思來想去, 從直播開始到現(xiàn)在,蕭霄并沒有做過任何脫離集體的事。在秦非的視角下,那人頭頂同樣頂著一行字。
這樣一來,就算是上帝下凡降落在他面前,都沒法指責(zé)他是在交頭接耳了。
幸好他作為道士還有一點職業(yè)素養(yǎng)在身上,當(dāng)機立斷地告誡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千萬不要回應(yīng),也不要回頭。【您關(guān)注的10000001號主播已上線,開啟副本:E級0194號《圣嬰院》,精彩直播馬上開始!】既然要主動出擊,他們是不是應(yīng)該現(xiàn)在就去村子里其他地方找找線索?
他頓感有些不妙:“怎么了?”秦非又是搖頭:“地板上的腳印有兩個尺寸,而且都是朝著相同的方向。”
這地方實在太小,只消幾眼便足以將整個辦公室的場景全部囊括眼中,一個書柜,一張書桌,靠墻擺放的兩個書架,就是房間里全部的東西。“歡迎來到結(jié)算空間!!”
蕭霄見狀松了口氣。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了副本,應(yīng)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
秦非臉都綠了,這小家伙還真不愧是沒良心的典范,進門之前還在和他親親貼貼膩味個沒完,親姐一出現(xiàn),立馬就把他拋到了腦后。
蕭霄說完,不解地問道:“秦大佬,你說他們這都是怎么了?”若不是秦非明確抗議,蕭霄甚至還想讓秦非把他家所有的窗簾都拉上,再將房門從里面上鎖,把整間屋子打造成一間密閉的暗室。這個架子大約是村長特意用來存放與旅游業(yè)相關(guān)的資料的,秦非湊近看,見上面放了不少書和紙冊,只是那些東西似乎已經(jīng)許久無人翻閱,都積了厚厚一層灰。
但也不一定。
他的方向感向來極佳,并且,由于夸張的記憶力,他幾乎可以用腳步丈量每一寸地面,繼而在腦海中整理出一幅逐漸清晰的平面圖來。懵逼了的道長步速漸緩,最后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那掄著電鋸的NPC追逐著他的隊友,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直到消失不見。
鬼火抬手,將門板拍得咣咣作響。
這個趕了一輩子尸的趕尸人,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在死后竟還不得安寧。“……不,準(zhǔn)確來說,我還沒來得及犯。”不能退后。
秦非抬頭看向蕭霄。
他苦學(xué)道法十余年,看到這張符時連觸碰的勇氣都沒有,可秦非連他的話都沒聽完,卻一抬手就是一個大招。那人正吵在興頭上,沒有留意這邊,蕭霄于是悄悄跟秦非八卦起來:
在義莊里耽擱了十余分鐘,外面的天色黑得愈發(fā)明顯,頭頂半輪彎月若影若現(xiàn)于云層背后,散發(fā)出慘白而了無生氣的光。凌娜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頭,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你想干什么?”……不。
彈幕數(shù)量陡然增多,直播大廳同樣也是喧嘩一片。也沒穿洞洞鞋。
“臥槽!!!!!”與此同時,玩家們也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徐陽舒:“……&……%%%”
他聽蕭霄說了一大堆和污染、污染源有關(guān)的知識點,可知道副本結(jié)束,都完全沒見到這個污染源的影子。
他雖然已經(jīng)是E級主播,但由于天賦技能特殊的緣故,從很早開始就一直被公會嚴(yán)密地保護著。“先試著往外走走看吧。”三途嘆息道。或許黑了點、臟了點、墻壁上的血污多了點,但總之,它應(yīng)該與他在副本一開始時去到的那個教堂大差不差。
他一邊說話一邊緊張地打量著秦非,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于是繼續(xù)搭話:“我叫蕭霄,你叫什么?”
這一覺便睡了近兩個小時。秦非沒有忘記,大巴上的廣播守則第四條:切勿攻擊村民!就在不久之前,談永還曾在心里盤算著,離開墳山后他要再去一次祠堂。
向來溫順的孩子這一次卻沒有聽話。
“怎么少了一個人?”不要聽。王明明家的大門前。
與此同時,秦非摸了摸王明明的褲子口袋,從里面掏出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什么?”
他的肉體上。蕭霄摸摸后腦勺,努力尋找話題:“秦大佬,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4號有問題呀?”
“你在害怕什么?”秦非:“?”
他和那家人說,趕尸這種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他得先回老家去拿點東西。
他的渾身都在冒著冷汗,被神父觸碰到的那片皮膚像是著了火,如果可以,他很想將它從自己身上剝離下來。
作者感言
秦非剛好在看彈幕,不由得尷尬地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