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桌上的食物一樣,那掛畫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像一個黑洞般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將他們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
秦非掀起眼皮看了那人一眼:“還記得大巴上的廣播嗎?”
他還沉浸在“自己是個沒用的東西”這件悲傷的事中, 但秦大佬儼然并不打算安慰他。在他視野的另一端,老頭同樣也正轉過身來。……不是吧。
蕭霄換了個邊,對右側僵尸如法炮制。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光會討好,找不準目標有個屁用,還不是要死。”可,若是秦非自己不在,那他們就一共只有三個人。
青年屈起指節輕輕叩擊著桌板。撒旦道。
“他好像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觀眾們一直以為,鬼嬰能被秦非帶出守陰村,是因為和秦非簽訂了主從契約的緣故。反正這東西是個不可攻略的npc,他對他散發一下本性也沒什么不可以。
不遠處,鬼女的另一分身因為失去主體的操控,已然消失不見。而徐陽舒無論怎么看都是個大廢柴,多帶一個他,真的能起到反轉局勢的作用嗎?秦非隨口胡扯道:“我最近看了幾個鬼故事,對鏡子產生了恐懼心理,看到就害怕得很。”
“我說到做到,一定不會食言。”蕭霄:“……”可惜, 他終究是打錯了算盤。
算了算了算了。半截手指摳著眼眶,從左至右轉出一個弧度,鮮血混合著透明淺黃色的汁液從村長的眼中汩汩淌出,滴落在桌面上。貼完符咒,玩家們還需要再用朱砂點按在自己的前后心口、眉間、左右手心、左右腳心。
很顯然,蕭霄這是白癡人設綜合癥又發作了。身旁的蘭姆見狀,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和玩家大部隊一起走向小區。秦非心中一動。這很明顯,用膝蓋都能看得出來。
現在,這雙手即將揭開圣嬰院副本中最大的秘密。
【鬼女的手:好感度20%(手覺得你還不錯,并愿意和你繼續交流)】
主人格蘭姆懦弱、羞怯,是個柔軟不堪一擊的孩子,因此它分裂出了和自己一模一樣,卻又迥然相反的24號。現在,秦非只要在無人處輕輕喚幾聲它的名字,它就會毫無預兆地冒出來。光幕那頭的觀眾直接沸騰了。
“……”但這也不能說明什么。
“若我所言有任何不實,主會對我降下責罰。”反正他上下嘴唇一碰,什么都能說出一套大道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無形的黑暗漫卷而來,輕柔而壓抑, 將秦非整個人包裹其中。僅僅遵守規則是不夠的,規則甚至不需要刻意欺騙玩家,只需要隱瞞住一些關鍵信息,就足以在緊要關頭令玩家措手不及。而不遠處,秦非卻陷入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境地。
如果他在半途死了,或許,其他所有的人都要被他拖累。
他嘗試著抬了抬手臂和腿。其實,宋天沒有留意到。他大約以為11號此舉是為了向他投誠,好以借此加入567號三人的小團體。
所以他在游戲過程中稍微作死一些也沒事。那他就算真的把自己的特殊能力告訴他,也不是不行。下一秒,系統播報的提示音在空闊的墳地上方響起。
那個位置明明應該是空的,可當他們倆走到那里時,卻赫然發現那里已經站了個黑影。快跑。簡單來說,圣嬰院這個副本由于其特殊的通關規則所限,絕大多數玩家在摸清情況之后,在整場直播中的思路都會是去深挖“人性”。
倘若現在他在這里,秦非就能讓這個躲在匣子里的老神父好好嘗一嘗,滿臉尸油的年輕男孩摸起來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了……
蕭霄心臟狂跳,他怔怔地望著門外的走廊,結結巴巴地開口道:“大佬、你、你怎么知道……”不過,假如是那個人的話……
來到副本世界以后,這些器官上的器官和內臟上的毛病,按理來說應該已經被修復好了。話題在這里止步,三人皆神色凝重,每個人都在心里思索著什么。
它從脫離鬼女的身體以后,頭頂就又冒出了好感度條,秦非瞟了一眼:“我們大老遠特意趕過來的,就是聽說這里環境好,里面的鬼說話也好聽,各個都是鬼才。”
青年眉眼彎彎,露出一個神秘又愉悅的微笑:“利瑪竇。”也不知道女鬼到底有沒有相信秦非的話,冰冷的目光在他臉上游移。
林業吞了吞口水,蒼白的小臉上冷汗淋淋:“我可能知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見過他。”身后,腳步聲越來越近。對于秦非來說,蕭霄就是他在這個副本中最親近的人。
秦非在這樣的時候,竟還能饒有興味地向導游提問:“這是村祭的特色環節之一嗎?”但他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從胸腔中逼出略顯虛假的笑聲:“啊、呵呵,對、對!”比起副本本身,三途反而對污染源更感興趣。
這幾年間,教廷和政府之間的博弈終于到了尾聲。蕭霄斬釘截鐵地點頭:“要的要的!”最先被他們盯上的,一定是最容易攻擊的對象
作者感言
只可惜這個法子似乎有上限,12%以后好感度條就一直升得很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