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村長卻總覺得,他藏著一肚子的壞水。但毫無疑問,他的身手配不上他的天賦。
黛拉修女的指尖輕輕蹭過秦非的面頰,冰涼的指尖在他的肌膚上游走。“砰!”有玩家向薛驚奇遞過來一包紙巾,薛驚奇抽出一張擦了擦汗,又將剩下的分給別人。
“聽說那天二次圍捕失敗以后, 蝴蝶回到公會里, 發了好大的脾氣。”甚至,很有可能就是村中的石像。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在規則世界中,能和NPC簽契約的主播,無一例外都是實力非常強橫的。與刀疤比起來,面帶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軟而弱小的貓咪,沒有絲毫攻擊性——一看就會被刀疤收拾得很慘。
E級主播數量多如牛毛,調度大廳每天都擁擠到人爆滿,就這樣,他居然還能和結了梁子的人隨機到同一個副本里???
然而。就像秦非剛才所提問的那樣,獵頭玩家的存在無疑是破壞了直播時玩家之間的平衡。秦非飛快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絨布簾,猛地揚開!
鬼女說完,十分滿意地看見秦非和蕭霄齊齊變了臉色。他們是打算,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選出六個。“你有問她和《馭鬼術》相關的事情嗎?”蕭霄滿懷期望的發問。
那手急切地不斷抓握空氣。旋即又恢復正常,青灰色的磚石塊塊整齊排列,石縫中灰塵和苔蘚塞滿,遍布著斑駁的痕跡。這個警告實在有點嚇人,以至于剩下那幾個活著的玩家在離開結算空間后一步也不敢停留,急急忙忙地跑了,生怕副本崩潰會為過渡空間也帶來某些干擾。
——如若不是秦非恰好關注起了墻邊的一切,又恰好看到了這一處特別的苔蘚的話。蝴蝶和他的三個傀儡站在欄桿邊,居高臨下地望向樓下的一個個頭頂。青年彎了彎眉眼,聲音甜得像是釀了蜜,唇畔勾起一抹溫柔到極致、活像個故意引誘小朋友的人販子一般的笑容來:
沉重的鞋跟叩擊地板,在大門打開以前,秦非已經聽出,來人是修女黛拉。“啪!”
卻發現那張紙不知何時已經在墻上自燃了起來,如今早已被燒的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角,隨著他的視線投射過去,就連那一角也化作了飛灰,落得滿地都是。外面壁燈的光只能隱約將里面照亮,秦非蹲下去伸手摸索,看得身后的蕭霄提心吊膽。秦非詫異地眨眨眼。
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
秦非將走廊靠近教堂這一頭的門也上了鎖。
僅僅遵守規則是不夠的,規則甚至不需要刻意欺騙玩家,只需要隱瞞住一些關鍵信息,就足以在緊要關頭令玩家措手不及。
終于,一模一樣的又一間村長辦公室出現在他眼前。
秦非眨眨眼:“這不是還沒來嗎。”徐陽舒:“……&……%%%”當時他還為它擔憂了一把,擔心若是鬼嬰被一不小心滯留在了蘭姆腦內的里世界、之后和整個副本一起被銷毀了,那該如何是好。
6號的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青,他惡狠狠地瞪著秦非:“如果真是如你所說的那樣,系統為什么會判定為是你殺死了8號?”一年一度的祭典、神秘消失的旅客……義莊內一片死寂,華奇偉的臉色一寸一寸黯淡下去。
與此同時,直播間觀眾們也正在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沸騰。上一次進紅門,他從其中觀察到了不少隱藏的信息點,這一次,或許也同樣能有所收獲。
他說著扯下自己的手腕上的表:“這塊表,159萬。”“你喜歡這里嗎?年輕的神父?”
秦非含糊其辭:“和你一樣。”既然在場的人和鬼都沒有異議,蕭霄很快便將朱砂抹在了六具尸體的臉上。
秦非的喉結輕輕動了動,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壓下胃部翻騰的生理性嘔吐感。“你說的沒錯,他們來了。”與刀疤比起來,面帶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軟而弱小的貓咪,沒有絲毫攻擊性——一看就會被刀疤收拾得很慘。
甚至還有人突然說起了胡話。不要忘了,這只是一個新手副本,這個吸引了數不清觀眾圍觀的玩家,也只是一個初次進入副本的新手玩家而已。
“我聽見有個奇奇怪怪的女聲在我的耳邊說話。”秦非垂眸,不得不開始正視起那個躲在暗處的聲音。
“再說。”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到底是哪一環節出了問題。
強烈的慣性,將他維系得極好的平衡忽然小幅度地瓦解了些許。蕭霄正和左邊的僵尸僵持不下,聞言苦笑著開口:“對付僵尸,最好用的應該是糯米和桃木。”
緊接著便響起了12號得分、其他人扣分的系統播報。蕭霄:“……”趕尸,又稱移靈,自古以來,“湘西趕尸人”的秘聞便在民間廣為流傳。
秦非挑眉,幾乎是在電光石火之間便明白了過來。
雖然秦非和蕭霄實際上并不是善堂的人,但因為他們在中心城中那幾天和程松走得比較近,三途和鬼火都已經默認了他們是一伙的。那個寫著蘭姆姓名的小木牌仍被隨意丟棄在角落,秦非皺著眉頭走進去,在遍地的小玻璃瓶中撿起一個。
落鎖聲將熟悉的玩家全部隔絕在了身后,而直到被看守們帶離走廊,秦非才發現,這個黑暗版教堂的內部結構與他們先前呆過的那個竟大相徑庭。
作者感言
騙取信任第二步,提供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