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一層一層抽絲剝繭的感覺,其實很能給人帶來安全感。
……“這可真是……”
“2號不就是因為殺了人才被黑衣修女帶走的嗎?”村長嘴角一抽。……
“可惜啊,這群主播但凡能再往上升一個級別,這一場直播的打賞豈不是都要收到手軟?”有靈體又是遺憾又是驚奇的感嘆道。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體驗,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是為什么東西拆碎,又重新組裝了一遍。這顯然將0號囚徒惹惱了。
門外,是一個與門內(nèi)截然不同的人間煉獄。
有人下意識地向祭臺上望,想看看村長如何指揮。一石激起千層浪,形容的大概就是此情此景了。
“對了。”秦非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如果我想申請遞交新的副本線索,應(yīng)該去哪里呢?”這兩條規(guī)則在秦非的腦內(nèi)交錯回響。看上去纖細的白色細線此刻卻變得無比柔韌,被卷在其中的npc發(fā)出慘叫,身體像是支離破碎的玩偶般寸寸崩裂開來,鮮血滴滴答答,如絲線般滴落。
鬼女和秦非說這些話時,蕭霄就站在一邊,兩只眼睛瞪的滾圓,一臉茫然無措。思慮間,一聲悠遠而低沉的鐘聲忽然響起。
再用力,還是沒拉開。這種和怪物硬碰硬的關(guān)頭,若是在高階副本中出現(xiàn),那必然是十分精彩的畫面,玩家們會拿出他們壓箱底的絕活和怪物對抗。
秦非倒是不覺得意外。這一幕差點把彈幕里的觀眾笑死。
也許他是帶著什么別的任務(wù)來的?
那些西方電影里好像的確都是這么演的。他的眼前浮現(xiàn)起修女走前嘟嘟囔囔說話的樣子。肩膀上的鬼嬰是個人來瘋,咯咯咯使勁笑著,雙手亂揮。
徹底瘋狂!那腳步聲伴隨著金屬拖曳擦過地面的聲音,對所有人來說都不陌生。
當(dāng)時他還以為,這東西壓根不會說話。他的聲音輕了下去。
寬闊的道路兩旁都是玩家,他卻半點沒有身為一個通緝犯的自覺,眉眼清澈,神態(tài)隨和,不見絲毫心虛和恐慌。
蕭霄循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待到看清門上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不出意外的話,外面應(yīng)該是有人的。“啊,對,就是20號追著他們,是20號想砍死6號,我看見了!”
“最先出手殺人的2號和多次在夜里偷窺玩家的1號,是這場游戲里最早被里人格反噬的。”那張被鬼嬰貼在他手背上的符,竟然撕不下來了!
出于無聊,他跑去自己居住的小區(qū)簽署了志愿者協(xié)議,從此成為了一名社工,每天的日常就是配合那一片區(qū)的派出所處理鄰里糾紛。
秦非的嘴角都快要抽爛了。
甚至已經(jīng)吸引人到了一種、以前所有進入圣嬰院副本的主播都沒能達到過的程度。啊啊啊啊啊!!!嗷嗷嗷!!!
E級直播大廳的2層幾乎被各路閃光的高階靈體占滿,有眼色的人早已在水泄不通的人群外圍兜售起了一次性座椅和零嘴。
“很快,出發(fā)的日期到了,你滿懷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間,你才驟然發(fā)現(xiàn)——”說完,他急急抬頭望向刀疤。秦非卻并不打算就此揭過這個話題:“你特意問我害不害怕,又是什么意思呢?”
在這樣無比逼真、和真實世界中的小區(qū)完全沒有兩樣的地方尋找“鬼”,雖然沒有在尸山血海里逃命那樣恐怖,但自有另一種讓人渾身發(fā)涼的不適感。但,三途心里依舊十分不安。
黛拉修女在前,看守們在后,秦非被動作粗魯?shù)赝献е樟瞬恢嗌賯€彎,終于來到一扇緊閉的鐵門前。明明只要再過幾個月,他就可以考上大學(xué),擁有自由又愉悅的人生。“這是……成了?”僵尸林業(yè)茫然又激動地低聲道。
秦非抓緊時機拍馬屁:“謝謝你,你真是太貼心了。”
但0號囚徒頑強的生命力,顯然超乎了秦非對于一個正常人的想象。徐陽舒只是想著,普天之大,除了守陰村這些,肯定還有別的趕尸人存在。作為一名整日為行政事務(wù)奔忙不休的NPC,亞莉安對玩家們口中的新人榜認知并不怎么充分,但這不妨礙她通過大廳中眾人的反應(yīng)明白一件事:
倘若觸發(fā)這個任務(wù)的是秦非,是薛驚奇,是蝴蝶,或者是剩下許多玩家中的某一位。說著,秦非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墻面。
玩家們只能這樣勸自己。
壯漢惱羞成怒,視線落在司機的臉上:“你——”突然之間,蕭霄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匆忙將手中的圣經(jīng)翻開,食指在紙面上滑動,最后停在了一行字上。“你們怎么了?那些東西……有什么含義嗎?”談永見秦非幾人反應(yīng)不對,腆著臉湊了上來。
作者感言
聽蕭霄說了半晌他的疑慮,秦非微笑著開口:“誰告訴你那條規(guī)則不算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