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頓時傳來一陣拍大腿的聲音。
層層疊疊的棚屋, 窄小低矮的臨時移動板房,錯綜混亂的逼仄道路,共同構建出了這個在中心城占地面積最大的F級生活區。無論是玩家、boss、還是觀眾, 都愣了一下。例如秦非的里人格是撒旦、1號的里人格是那個百目鬼、2號的擬人格是暴食怪、14號的里人格是母親艾拉……等諸如此類。
秦非一手扶著墻壁, 另一只手靜靜垂落在身側,閑庭信步地朝著前方走去。
秦非半垂著眸子思索,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
他只有找人。發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收拾一個打掃,很快將一地碎片撿得干干凈凈。青年的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面,他漫不經心的懶散語調中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審判意味,仿佛他和他口中那些即將倒霉的家伙完全不是一個物種似的。
這也是暗火如此重視鬼火的原因。義莊另一側,刀疤和程松不知在商討些什么,不時將視線朝這邊掃來。“我都要懷疑鬼生了!”
夸他是他們見過最有探索欲、也是最不拘一格的主播;
身后,蕭霄還在強行掙扎:
隨著時間推移,大巴車外的霧氣似乎正在變得越來越濃,車門敞開著,車外那人一身導游打扮,帶了頂破舊的紅色檐帽,一手舉著喇叭,另一只手舉著面小旗,正在不斷搖晃。那些人發瘋的時候他就老老實實蹲在一邊,看守們抓人時自然也就略過了他,只在最后將他和其他人一樣關進了囚室里。帶著蝴蝶結的小女孩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放下雙手,黑葡萄般水潤的眼睛,懵懂地望向眾人。
是2號。一切的一切從始至終都是那么的突兀,那么令人難以理解!鬼火一愣。
這些交叉的道路,沒有任何規則,沒有任何邏輯,如同一團被揉散后胡亂卷起的毛線,根本找不到頭。蝴蝶的涵養還不錯,即使怒意已經溢于言表,依舊沒有大吵大鬧,不知他和傀儡們說了什么,那群人一股腦地沖向了門外。遠遠的,祂向秦非微微頷首。
蘭姆卻是主人格。
秦非看著三途在紙上勾勾畫畫,不由得彎了彎唇角。
看來,他們沒有找錯。當他們從那個卵中破繭的那一刻,他們就會徹底淪為蝴蝶的傀儡。照這么說,他們面前這還只是個小嘍啰咯?
秦非發自肺腑地感嘆。這讓蝴蝶不禁皺起了眉頭。
但自己告自己的秘,是拿不到積分的。在秦非走進告解廳中那整整半小時的時間里,0號囚徒曾無數次的用斧頭劈砍那個看起來脆弱無比的木箱。
那雙清澈水潤的琥珀色眼眸,此刻卻盛滿了刀子般銳利的光,落在人臉上時,像是能將那表層的皮膚割裂開,看見他們心中最暗處潛藏著的想法。蕭霄幾次想把話頭遞回給秦非,卻都被秦非無視了,青年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地面上的某一處。
圣嬰被告密后會被扣積分,那神父呢?“而且。”蕭霄的表情有一絲怪異,“除了獵頭,不會有人想呆在低階世界的。”伴隨著咔嚓一聲落鎖聲,那抹清瘦的身影已經徹底隱匿在了門后的陰影里。
“是啊。”老人轉過身來,他面對著門口的玩家們,嘴角邊掛著一抹詭異的笑。靠??這是什么逆天狂化速度!
蕭霄來找秦非,倒也不是想要拖個人和他一起下水,或是咬死了一定要抱牢秦非這條大腿。
“唔,其實我也沒多想。”“你是真正的魔鬼吧?”房里很安靜,沒有拉窗簾,明媚的陽光從窗外傾瀉而入,隱約能夠聽見外面傳來清脆悅耳的鳥鳴聲。
“真的,這戶人家奇怪死了,這對父母應該都是鬼吧?”秦非:“怎么樣?我沒說錯吧, 那三個沙堆里都沒有你的哨子。”
她帶他們走進一扇員工專用的小門,領著他們來到這間休息室,舒舒服服地喝起了茶。
——而下一瞬。
秦非:“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東西了?”如果你看見通往地下的階梯,請立即遠離,否則后果自負。
新人玩家們紛紛低著頭裝鵪鶉,幾名老玩家卻已經在片刻之間做出了抉擇。什么自己也要向他學習。
例如秦非的里人格是撒旦、1號的里人格是那個百目鬼、2號的擬人格是暴食怪、14號的里人格是母親艾拉……等諸如此類。他現在出門去吃早餐,需要在中午十二點前趕回來。
粘稠的血漿成功絆住了0號的身形。
背后的木門另一側傳來動靜。
作者感言
聽蕭霄說了半晌他的疑慮,秦非微笑著開口:“誰告訴你那條規則不算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