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思來想去,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蕭霄并沒有做過任何脫離集體的事。導游對車內怪異的氣氛渾然未覺,拿著喇叭,語調僵硬地重復著同一句話:“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這大方的手筆直接驚呆了一群人。“39嗎?這個世界我記得死亡率挺高,讓我來看看……靠!這群新人運氣也他媽太好了吧,18人隊里4個都是老玩家,居然還有一個愿意帶隊,這樣真的不會破壞游戲平衡嗎?”
聽到秦非是去做志愿者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用一模一樣的速度點了點頭。
三次。不同的主播看到客廳那個血肉橫飛的場面,給出的反應也都不盡相同也對。秦非驀然發現,從剛才的某個瞬間起,身旁三人的臉色正在一點一點變得難看起來。
他的臉上,那因過于強烈的奔逃而產生的紅暈已經消失不見。四肢都被鐵鎖和緊緊捆縛,秦非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像是一只被捆在木板上的可憐的羊羔,隨時等待著頭頂屠刀的降臨。秦非的語氣格外虔誠,并沒有因為自己此刻的狼狽姿態而存有一絲敷衍。
他們又不能因此而復活!店里沒有多余的桌子,如遇排隊情況,請在店外等候。剛才還整潔光鮮的走廊,一眨眼竟變得連F級玩家生活區的環境還不如。
他似乎做出了錯誤的選擇。看樣子,王明明平時和爸爸媽媽的關系并不親近。刀疤在車上與秦非對峙的場景他沒有忘記,雖然當時刀疤沒能討得了好,但顯然,他并不弱。
這個念頭涌入腦海,秦非愣了一下。但他們不會將注意力過多的放在“12號玩家為什么想去殺死污染源”上。談永的臉直接漲成了豬肝色。
直到走到他們家的大門口。
一會兒年輕貌美,一會兒面容猙獰,這會兒又變成了一個看起來有些尖酸刻薄的老太太。登上木船,穿行于漩渦暗礁之間。痛呼聲還在背后不斷傳來,秦非沒有絲毫反應。
他明明就只是往他背后躲了那么一小下下!反正他年紀大了,腦子看起來也不怎么清醒,就算是和自己一個陣營,也派不上任何用場。他清楚的記得,晚餐時徐陽舒還一如在大巴車上那樣神不守舍,一舉一動都需要靠他身旁的玩家提醒才會有所反應。
蕭霄的腳步越來越快。抖得像篩糠,人影在門后一晃一晃,終于成功引起了6號的注意。
想到這里,秦非又有些頭大起來。彈幕:
蝴蝶的涵養還不錯,即使怒意已經溢于言表,依舊沒有大吵大鬧,不知他和傀儡們說了什么,那群人一股腦地沖向了門外。
現在他眼里完全看不到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
剛才平頭男說出紅方陣營任務的時候,秦非一直在不遠處注意觀察著那群玩家們的神色。“就是他!修女,就是他!”
“可惜,鏡子里的人雖然長著和主播一樣的臉,可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和主播差好多吖,他太裝杯了!我還是想看更想看主播親自穿上這套衣服。”而假如自己握住它的手,又是否會將它從中釋放?
修女沒有露出任何兇惡的神色,反而在愣了一下后面露擔憂。上面有好幾樣他剛才都在村民家門口見到過。那個向將他沖過來的年輕男人,哦,那是那個神父的同伴!他們曾一起來到過地牢里,0號囚徒絕不會認錯。
這樣的風潮一度影響了直播的質量。
能多茍一會兒是一會兒,萬一他茍在房間的這段時間里,副本出現了什么新的轉機呢?
絕對。林業好奇地打量起周圍:“那個小鬼呢?”
孫守義說完,又看向秦非。
秦非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每次開口時的神態都太過認真,就算是這么離譜的事從他的口中說出,都會令人不由自主地想“他說的大概就是真的吧”?薛驚奇被噎了一下,那張老好人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溫和微笑以外的僵硬表情。2號雖然穿著和其他玩家一樣款式的衣服,可不知什么原因,他之前身上那些血竟也一并被帶了過來。
和導游比起來,這個丑模丑樣的小東西竟然還挺友善。日日夜夜,他們生活在這做迷瘴籠罩的村莊,正常地吃飯、喝水、生病、衰老。
“8號囚室,為什么我該回那里去?”秦非道。雖然是很氣人。
輕飄飄的一句話, 成功讓蕭霄和觀眾都沉默了。他伸手握住脖子上那枚吊墜,骨形修長的漂亮手指在上面輕輕捻磨著。
甚至可能超越他們之前通關過的所有副本的累積。守陰村也由此而來。
四樓最那邊的那戶人家,門牌上寫著401。
自然,以秦非時常徘徊在谷底的幸運值來說,這種能讓他偷偷暗爽一把的事情是不會這么輕易發生的。
他能看到的只有一點, 那就是對方是個掌握著他生死的NPC。靈體說完這些,頓時在直播大廳掀起了軒然大波。
作者感言
短發姑娘覺得不對,想拉他走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