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發生這么多事,這支隊伍本就有些許松動的跡象。
青年姿態放松地坐在桌子一側,頭頂的燈光灑落下來,將他半邊臉龐映得明明滅滅。
秦非微垂著眸,語氣愛搭不理:“高考壓力太大了,出來逛逛,順便背書。”好在這次人多,而且大家身上都綁了繩子,這才得以安全折返。看見秦非那張陌生的面孔,那人臉上露出狂喜的表情,他的手腕一翻,從虛空中晃出一把匕首。
破壞祭壇倒是很容易,但不能就在這里,否則引來新的鬼怪,他們又要四處逃竄。
他拉開右手旁的柜子,從里面取出三套保安制服交給林業。秦非要去找林業他們匯合。秦非一點曠工的自覺都沒有:“遲到了也沒關系。”
越來越多的觀眾將注意力落在了這支4人小隊上。
不看還好,一看卻被狠狠嚇了一跳。“沒事。”秦非并沒有特別遺憾這次與線索擦肩而過。彌羊沐浴在陽光下,怔怔地望著雪山出神。
他示意彌羊向旁邊看。
明明以前,在靠近碎片的時候,戒指都會發燙的。一片神秘的,黑暗的,能夠將人吞噬其中的影子。
規則和地圖比較重要,帳篷里面想必早已被那八個玩家搜過一遍,因此聞人也不著急進去。事實上,他的命運在他被蝴蝶種下傀儡種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然走向了注定的結局。
直到軸承輕響,門扇緊閉,青年的背影消失在門的另一側。那是一輛搬運垃圾桶用的三輪車,車后面扣著兩個已經裝滿、需要帶去垃圾站替換的垃圾桶。
“別跑!!!”
“讓一讓, 都讓一讓!”他一邊說著一邊摸了摸后腦勺,發出憨憨的笑聲。
他有心遞出橄欖枝,繼續維系好這種隊友關系。
想去又不敢去,正在左右為難的時候,正好被林業三人抓包。秦非半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
“雪在越變越大。”岑叁鴉抬起手背碰了碰臉,他的耳朵藏在雪帽里,但還是凍得發疼,鼻翼旁的皮膚也隱隱有開裂的趨勢,“而且,衣物的保暖效果下降了。”孔思明:我不懂,我不知道,別問我!!!邪神好慘。
但這枚戒指卻被秦非直接帶了出來。“難道餿罐頭被系統做了標記,吃到餿罐頭的玩家就有幾率死掉?”
“??????艸,我終于看懂他想干嘛了。”
對方不怵,瞪了回來。本就被分割大半的冰坨當即便沉入水中。秦非原本以為,或許這少年和他曾經見過的那兩枚污染源碎片一樣,在和主體正式融合之前,作為失去記憶的部分靈魂,污染源碎片是不認識秦非的。
“是不是一定要整個人站在外面才能打開?”獾的隊友遲疑道。NPC的音量越來越大。“沒人說話?沒人說,我就當他是你們殺的了!”
和港產僵尸電影里的形象一模一樣。現在薛驚奇帶的人,恐怕都已經經歷了一輪篩選,和他是同一邊的。
玩家們身形一僵,隨即慌亂得如同見到貓的老鼠,一溜煙沖出垃圾站的門。
除此以外,雪山怪物已經連續兩次出現,秦非和彌羊的技能點都沒有點在和怪物正面廝殺上,萬一之后再遇到危險,還是要有人沖鋒陷陣才好。
“他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嗎?”遲鈍的腦袋瓜終于靈光一閃,彌羊撲向那片雪地。他們舉起手中的鐵皮桶, 將里面粉紅色的肉泥稀里嘩啦地全部倒入了水中。
當那看起來和諧有愛的四個人,忽然反手攻擊時,酒吧門口的玩家們不禁驚呼出了聲!聞人黎明艱難地挪腳步來到秦非身邊。
阿惠和谷梁連忙站起身來。烏蒙:“……”羊:“???”
“完了完了完了,偷偷說我還有點期待,哈哈。”
雪洞內溫度低得驚人,彌羊覺得自己血管里流的都變成了冰渣。手套抵御不住酷寒,他走一步朝手上哈一口氣,嘟囔著:“萬一前面又有個怪過來了怎么辦?”
片刻過后再次燃起。秦非:“……怎么會有人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完成困難游戲,就能獲得上二樓的機會!”青年精準無誤地,從一地毫無章法的支離破碎中挑選出了他想要的。
作者感言
就像是一只所向披靡的三角形梯隊,所過之處,就連厚重的石墻都被割裂出一道道劃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