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馬尾難以置信地問道:“然后呢?”如此一來,幾名沒拿早餐的玩家當即便傻了眼。
雖然他已經料到,在直播鏡頭背后的那個世界中,觀眾恐怕大概率不會是人類。
雖然有點奇怪, 可這確實是秦非最真實的體驗, 并且這種感受已不是第一次了,賭盤?
雖然他現在是個白癡, 但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的常識還是留在腦子里的。秦非沖出心之迷宮大門的那一瞬間,蕭霄三人正掙扎在生死的邊緣線上。金屬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音緊隨而來,像是有人拖著什么大件的武器,正在向他們過來似的。
他輕輕出了口氣, 平復著自己本就毫無緊張感的心情, 并順手打開了彈幕界面。走廊的左側是一道道緊緊閉合的高大木門,右側則是一面墻壁,走廊綿延向前,通向漆黑不見一物的拐角。秦非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純潔又和善的笑:“沒有,我沒有事,親愛的修女,你不必為我擔憂。”
草!可怎么就偏偏這么倒霉,遇到刀疤這種卑鄙的瘋子!
哪怕對方是個骨瘦如柴的老家伙也是一樣。“主播……沒事?”秦非咬緊牙關。
那個在物業門口和秦非搭話的儒雅中年男走了出來:“住宿問題已經解決了,要不,咱們先去社區里轉轉?”第三種,就是受污染的規則。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林業沒有死,那么,他在昨晚遇到了些什么?讀到這里,秦非的臉色不由得一黑。
他會替他將自己心儀的獵物帶來。這手……
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那兩個人走了,應該是去尋找其他玩家,繼續挖掘他們的秘密去了。這特么,是直接從中式恐怖跳躍到了美式恐怖嗎?
碎裂的鏡片在秦非背后迸濺了一地。“等你離開迷宮,成功到達目的地以后,迷宮的存在與否就也不那么重要了。”
后果可想而知。“啊不不不!這說的是什么話。”徐陽舒雙手狂擺,“怎么可能,我絕對沒這意思。”
他大約以為11號此舉是為了向他投誠,好以借此加入567號三人的小團體。秦非問:“那他現在去哪兒了?”秦非抬頭,目光落在這棟與左右兩邊完全沒有區別的普通村屋上。
這種感覺和人在正常世界中受傷后的感覺截然不同,此刻的玩家們就像是游戲世界中受到控制的系統角色,如同一個個提線木偶般,被系統強行施加的外力影響著。門的頂端還懸掛著一塊匾額,只是上面的字跡像是被一層厚厚的落灰蓋住了,完全看不清寫的是什么。這么敷衍嗎??
而結果顯而易見。
玩家們狠狠松了口氣。
或許是因為迷宮中過度潮濕,苔蘚整體呈現一種極其濃郁的黑,像是什么東西腐爛后殘留在那里的痕跡似的。他松開手,微笑著,像摸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頭頂:
秦非:……
怎么回事?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
義莊內,眾人不動聲色地相互對視,交錯的目光中浮現出絲絲縷縷令人難以捉摸的情緒。不會真的追來了吧?
假如他被客廳里的遍地血污嚇成驚弓之鳥,忽略掉了門后的細節。0號囚徒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驚了一下,直沖向前的腳步微頓。“秦大佬,秦哥。”
如此這般,就能成功地用鈴鐺聲和口訣驅使僵尸自己動起來。到時候,他們肯定要罵死她的。
那人很快自己憋不住了:“……你也是老玩家?”那是個穿著一身高領白袍的男人,身量細長,他一只手提著一個藥箱,另一只手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 臉上佩戴著形如鳥嘴般的面罩, 一步一步向秦非所在的方向走來。
安安老師沒有回答, 呆愣愣地看著秦非。“說吧。”剛好,他不需要再多跑一趟。
或許,鬼女說的的確是實話。
厚重的黑色木門摩擦地面發出陣陣悶響,潮濕的霉味飄散在空氣中。總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做那只出頭鳥。
這話說的有些沒頭沒尾,但秦非卻瞬間領會了。算一下時間,現在距離他走進迷宮,已經過去近20分鐘了。三進三廳,走廊與走廊相互串聯,房屋均勻地排布在走廊一側,正屋和堂屋的區分也很明顯。
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而直到秦非真正邁步踏入規則中心城F級生活區的那一刻。下一秒死亡的陰影便將那人籠罩。
這一點絕不會錯。
作者感言
第一套是一勞永逸的方法:破壞銅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