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都有點蒙了。
時間、空間與尺度都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這里只有他們兩人。
蕭霄:“???”而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里人格。
他在秦非的床沿邊坐下,正了神色道:與蕭霄周身散發(fā)出的焦灼截然相反,秦非整個人則顯得過于閑適了,面對刀疤不善的目光不為所動。“嘻嘻——哈哈啊哈……”
大家有氣無力地做了個餐前禱告,用手指在空氣中比劃出一個歪歪扭扭的十字架,悶頭解決起桌上的食物。蕭霄閉上眼,有模有樣地說起來:“今天我來到這里,是要向您懺悔我所犯的罪。”
這個村子已經(jīng)50年沒有更新過人員信息了。
……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順著未關的房間門,村長看到外面墨藍的天色,眸中閃過一絲了然。
“祠堂我們早就檢查過一遍了,雖然當時有點混亂,但根據(jù)咱們后來對上的信息來看,我們應該已經(jīng)將祠堂全部走了一遍。”見到秦非他似乎愣了一下,目光從秦非的臉上轉(zhuǎn)過一圈,又重新回落到腳下的地面上。一片混沌之間,唯有人群正中的秦非依舊神色自若,像是漆黑一片的海平面上,唯一的、恒久不變的那座燈塔。
或許,他應該再回一趟臥室,同鏡中的那個“秦非”好好交流一下了。在秦非看來,導游留下的這份指南中暗含了不少關鍵信息。
秦非幾乎一眼便斷定,這就是他們要找的地方。“一年一度的圣子選拔日即將到來,接下來的幾天內(nèi),你們所有人將平等地、公正地競爭,經(jīng)受主仁慈的考驗。”它這一路看見了許多全身閃爍著彩色光芒的高階靈體,全都行色匆忙地閃身進入D級大廳, 這引得它十分好奇。
“……我們不應該靠這么近。”凌娜深吸一口氣,開口道,“會違反規(guī)則的。”這足以證明,在里世界以表人格狀態(tài)直接死亡,里人格也會跟著一起消解。他望向秦非的目光狂熱又古怪:“這已經(jīng)是我們第四次見面了。”
秦非不遠處的身前,右邊僵尸已然被扇懵逼了。
在一開始,秦非同樣也遭受了副本的蒙蔽。空氣像是快要凝固的膠水, 粘稠又令人窒息。
如果真是純粹的競速賽,比兩邊哪一邊抓鬼抓的更多,先下手為強就顯得格外重要了。一個血瓶, 或許就是一條命。“我們竟然都是紅方。”鬼火愁眉苦臉,“白方那邊的陣營任務是什么啊?”
“真是很抱歉,對于他的死,我也很遺憾。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呢?人生嘛,總是這么無常,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她她她,她不是我殺的,是2號殺了她,我只是把她帶回房間了……”
他雖然不知道秦非想干什么,卻下意識的覺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孫守義看著失去理智的王順,皺眉道:“他的精神免疫一定很低,就算能撐過這關,也……”……
暗紅色的蠟燭上,明滅的火光搖晃,將眾人的影子斜斜投印在地面上,森然若鬼影幢幢。但他那顆同樣一百多年都沒動過的腦子,此刻正勉強又艱難地運作著,告誡著右邊僵尸:別去招惹眼前這個男人。森森冷風吹過,掀起眾人的衣擺。
鬼火還不知道他的腦內(nèi)吐槽,一不小心戳中了一部分真相。
村中眾人則可過上半年安穩(wěn)的日子,不用夜夜擔驚受怕。鬼手跳了幾下,對著秦非比了個“耶”的手勢。隔著一道厚重的鐵門。
“剛才修女扎針、主播笑看的樣子,活脫脫就是兩個變態(tài)殺人狂。”“宴終——”緊接著,就在下一秒。
只要他一做出這種表情,要么就是要坑人,要么就是要哄人,要么就是又要說點什么歪理了。一句話,頓時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尊敬的神父。”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懺悔,我要為這教堂中,某個瀆職的神職人員懺悔。”
秦非的后背驀地發(fā)冷。
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三塊排行榜上。奈何棺材里光線太暗,分辨字跡這種高精度的工作委實難以完成。彌羊那么能吸粉,除了他副本打的6以外,那張十分具有欺騙性的臉蛋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伴隨著擬聲詞的出現(xiàn),秦非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但其他人和他可不一樣。
神父竟真的信了,那就是一個活人的手腕。耳畔被自己劇烈的心跳所牢牢占據(jù),那不間斷的咚咚聲,就像一個人邁著有節(jié)奏的腳步,由遠及近向這邊走來。
這樣一來,后面半截已然有了思路。秦非又重復了一遍:“如果我想遞交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辦理呢?”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
秦非神情凝重地抬起頭。而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忽然感到后背發(fā)涼,像是有數(shù)道餓狼般的目光狠狠怒視著他!不能退后。
算了算了算了。從他們順利離開服務大廳的那刻起,他就明白,蝴蝶早晚都要再來找他。下面是一行標紅加粗的字。
又一巴掌。
作者感言
第一套是一勞永逸的方法:破壞銅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