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如臨大敵。
七嘴八舌的道歉聲四起。
“就是就是, 不然你等著看吧,一會兒絕對打你的臉!”
無論秦非是出于什么原因出手,既然他已經(jīng)殺了人,和他們之間的競爭就從這一刻正式開始了。“班里的小朋友最喜歡這個哨子,每次我一拿出來,大家就都搶著要,一不小心就被他們弄到沙坑里去了。”
……
她還能好好地說話,這說明她的傷勢還沒有嚴(yán)重到致命的程度。位于另一個空間的直播大廳中,一群半透明靈體正圍著F級體驗世界的0039號光幕大呼小叫。
聽起來就像是給人家拎包的小弟。純凈的白色外墻上懸掛著巨大的十字架,教堂外人滿為患,熱鬧非凡。蕭霄退無可退。
“別難過嘛。”秦非倒是接受度良好, 畢竟變白癡的又不是他自己。她正在思索著,自己究竟應(yīng)該如何選擇?可惜,歪打正著拿到任務(wù)的人是宋天。
和秦非剛進入副本時表世界時,白衣修女發(fā)給他的那本圣經(jīng)一模一樣。秦非面露困擾之色,說出口的話卻十分壞心眼:“村長這樣故意引誘我違反規(guī)則,是為什么呢?難道是我做錯了什么惹您討厭了嗎?”禮貌x3。
“是啊。”老人轉(zhuǎn)過身來,他面對著門口的玩家們,嘴角邊掛著一抹詭異的笑。相比于暴躁之氣溢于言表的普通觀眾,那幾名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高階靈體看上去反而平靜不少。
假如這種媒介遍布整個迷宮——刺骨的寒涼在身周涌動。
那附近真的一個小孩也沒有。
或許是靈異直播?還是恐怖直播?又或是……血腥?像秦非這樣的初級玩家,甚至對于直播系統(tǒng)和觀眾的具體認知都還不完善,怎么可能會有那種道具呢?
“可是,何必那么麻煩呢?”“做完登記以后你們就可以去找房子了。”
他一邊說話一邊緊張地打量著秦非,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于是繼續(xù)搭話:“我叫蕭霄,你叫什么?”
那些人卻這么快就已經(jīng)找過來了。來到副本世界以后,這些器官上的器官和內(nèi)臟上的毛病,按理來說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修復(fù)好了。
此言一出,的確令玩家們心安了不少。
鬼嬰是個小沒良心, 鬼手就成了秦非最后的救命稻草。如果你探索到了支線,卻沒能成功通關(guān);或者成功通關(guān)了一條支線,可第一個發(fā)現(xiàn)這條支線的人并不是你,都拿不到獎勵。
“你們那個不是,我這個才是。”
這樣想來,一定是在亂葬崗有什么事耽誤他們的時間了。很顯然,眼前這個npc知道的絕對不少,眾人還想再從他口中撬出些別的信息來,可任憑玩家們使出渾身解數(shù),npc老人就是一副拒絕配合的模樣。如果現(xiàn)在秦非去告誡聽,拿完全部的告解分,以三途和鬼火還算正直的人品,應(yīng)該不會對他反手攻擊。
為什么會這樣?一分鐘過去了。
鬼火頭上冒出三個問號。“以己度人罷了。”經(jīng)此一事,秦非對自己的天賦技能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他的天賦技能的確可以用來當(dāng)做怪物書,但卻也不是沒有絲毫限制的。
纖瘦的脖頸,短小的四肢,比例異常的巨大頭顱頂在小小的身體上,看上去像是隨時都會掉在地上一般。
秦非甚至無法從物理層面上解釋自己是怎么踏出每一步而不踩空的。這些都是大家在正常情況下,第一反應(yīng)會想到的,可能藏匿祭品尸首的地方。“我聽說他有的時候會出去,去別的教堂,至于什么時候回來,沒有人清楚。”
12號很強,6號明白,他不可能自己一人殺死對方。下一秒。
青年受驚后倉皇逃竄的模樣,就像一只在密林中被獵人追逐的野兔,額角的細汗從蒼白的臉上滑落,因為氣喘,嘴唇也泛著不正常的嫣紅。因此看到秦非他們能回來,他還挺高興的。
“不要跑,我親愛的小羊。”假如輪到尸體當(dāng)鬼,那他們和尸體簡直就是百分百全面密接,想跑都沒地方跑的那種。
他笑瞇瞇的、像是一只正在盤算著怎樣吃掉羊羔的大灰狼一樣,緩緩開口道。在到導(dǎo)游的帶領(lǐng)下,已然成為了驚弓之鳥的玩家們列成一隊,魚貫離開了禮堂。
什么也沒有發(fā)生。既然任務(wù)都是一樣的,那白方的人不管怎么遮掩,最后肯定都會被紅方的人發(fā)現(xiàn)端倪。他也沒有過分緊張。
“回去睡覺吧,別呆在外面了。”秦非看了一眼時間,像拍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腦袋。他們手上哪來的多余積分可以用來插隊啊!
作者感言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調(diào)度中心的那一瞬,遠在另一個維度的某個世界,近萬名靈體的耳畔同時響起了一道清晰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