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離開這里的方法就很清晰了。
或許是因為迷宮中過度潮濕,苔蘚整體呈現(xiàn)一種極其濃郁的黑,像是什么東西腐爛后殘留在那里的痕跡似的。纏繞在十字架上的黑色小蛇,一個山羊頭骨做成的面具,黑色的絲帶和手環(huán),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頭上掉下來的角。
怎么回事啊??在秦非將眾人從混沌中點醒的那一剎那,那群人就飛快地意識到了一個無比現(xiàn)實的問題:他抬手?jǐn)r住想要上前查看的傀儡。
“什么?!林守英的眼睛?”孫守義聞言愕然瞪大了眼睛。當(dāng)平頭說完紅方任務(wù)是抓鬼后,表情卻立即便做了驚愕。在祠堂搖曳的油燈與燭火映照間,他似乎的確看見,有什么東西從外面進(jìn)來了。
秦非抬頭,目光落在這棟與左右兩邊完全沒有區(qū)別的普通村屋上。今天,無論是三途、鬼火還是蕭霄的直播間內(nèi),大部分觀眾都是從秦非那邊分流過來的。“你們做得非常好。”修女滿意地點點頭。
“在副本里,我只能以這樣的形象示人。”這問題問得多少有些冒犯,但蕭霄相信秦非應(yīng)該不是那么計較的人。雙馬尾這樣想著, 但她也沒打算去提醒宋天,而是低下頭繼續(xù)幫薛驚奇整理起東西。
秦非上前詢問:“媽媽,你要去哪兒?”
那半張漂亮的臉蛋,就這樣猶如融化的瀝青一般消解在了秦非眼前,表皮潰爛,露出猩紅的內(nèi)里。
很可惜,饒是他仔仔細(xì)細(xì)翻找了半晌,那些花圈和吊唁用的白幡依舊安然不動的擺放在那里。“你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嗎?”還說了句和剛才在地牢里,對0號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
至于那些低價值的線索,若是被玩家抽到后那個人會怎么想——就是存了心不想讓他活吧!!有玩家搓著手說:“我們進(jìn)去等。”
秦非:?這么輕率就對別人產(chǎn)生好感嗎?……眼冒金星。
他們不能再耽擱了。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義莊門口,不知何時竟也被掛上了紅色的紙錢串。
她終于點頭,正式應(yīng)下了秦非的要求:“一小時內(nèi),我們一定保持表里世界不反轉(zhuǎn)。”醫(yī)生的目的性十分明確,他就像完全沒有看見秦非,將目光直接鎖定在了受傷的0號身上。
秦非抬頭看向蕭霄。
而就在秦非聽清黃袍鬼名字的那一剎那,它的頭頂也冒出一行描述文字來。
從秦非忽然對近在咫尺的蕭霄視而不見,可是,該死的,剛才那個突然說話的家伙,到底是誰?!他笑了笑,看起來和善又友好,再一次說出了那句經(jīng)典臺詞:“畢竟,來都來了——當(dāng)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當(dāng)一個人——或是一個神, 亦或是一個魔鬼。他的身份他已經(jīng)弄清楚了,是撒旦。
在四周無人之時,青年眼底終于劃過一抹深思。
黃袍鬼的身影浮現(xiàn)在空氣中,緩緩凝實,那柄佛塵比閃著寒光的利刃還要令人心驚。“你們怎么了?那些東西……有什么含義嗎?”談永見秦非幾人反應(yīng)不對,腆著臉湊了上來。孫守義見狀,不由眸光微動。
看來導(dǎo)游還是個人間清醒,說得再好聽不如做一件實事。
他必須去。
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主播睜眼說瞎話的功力與日俱增。”不要聽。
秦非踮著腳淌過遍地橫流的污水,蟑螂和老鼠你追我趕地從他腳邊跑過。“老公掙錢老婆花,今晚也想快回家!”林業(yè)皺了皺鼻子,按下心中絲絲縷縷冒出的恐懼。
他搞不懂1號為什么老要來秦大佬臥室,是想偷聽壁角?秦非的身后,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安老師探出半個腦袋來。
蘭姆在一旁憂心忡忡地望著秦非:“您……”最起碼,那幾個老玩家肯定想去。“眼睛!眼睛!”
那呢喃囈語,在這詭異的氣氛中顯得分外滲人。
“最先出手殺人的2號和多次在夜里偷窺玩家的1號,是這場游戲里最早被里人格反噬的。”雖然沒有足量的樣本作為事實依據(jù),但,秦非覺得,這番猜測與真相應(yīng)該所差無幾。
而是向下翻轉(zhuǎn),緊緊攥住了他的衣領(lǐng)。
接下去,她就只需要靜靜呆在村長辦公室門前,等著其他玩家出現(xiàn)就可以了。那是在備選者充足的情況下才會生效的條件。不僅可以控制人的肉體,還能影響人的精神,甚至能夠締造一個空間,令在現(xiàn)實中死去的人重獲新生。
秦非對這方面的知識并不精通,但他的記憶力一向好得出奇,在將道袍上的八卦圖印進(jìn)腦海中后,很快就將其與祠堂的地形順利聯(lián)系在了一起。
作者感言
蕭霄結(jié)巴到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