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不至于吧……”他的眼神有點呆滯,吞了口唾沫。但他們都沒有付諸行動。
大佬的行為邏輯,豈是他這種凡人能夠隨意預測的?三途是見識過0號囚徒的威力的,可以想見,以0號囚徒的殺傷力,即使捆上鎖鏈,依舊會比她見到的那兩個囚徒難對付十倍不止。
“你們可以隨便逛,村里的祠堂并不禁止外人進入。”村長咬重了“外人”兩字的讀音,而后話鋒一轉,“來到守陰村旅游的都是我們的貴客,當然想去哪里都可以。”秦非接連搖頭:“都不行。”
秦非站起身,在瞬息之間已然規劃出了一條最適合逃命的路線,趁著地面上的追兵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手拉著林業,朝亂葬崗內石碑最密集的區域猛沖了過去!直到此時,醫生似乎仍想勸阻:“你真的要去嗎?或許你還可以再考慮一下……”監獄?
他略顯遲疑地開口:“現在是……什么時候了?”還是……鬼怪?就在此時,意外卻突然出現。
但, 就在它正下方的地面上, 一些細碎的、折射著光線的玻璃碎片, 正靜悄悄地散落在那里。
或許是秦非的招呼打得太過突然。
鬼火心跳如擂鼓,試探著伸手,搭上告解廳的門。
這個趕了一輩子尸的趕尸人,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在死后竟還不得安寧。鎖開到蕭霄這一間時,門外的看守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D級廳門口的過道上,一個靈體攔住另一個靈體詢問道。
電鋸在精不在多,四臺和六臺屬實是沒有任何區別。
與此同時,秦非卻心知肚明。少了秦非吸引火力,孫守義這回比在亂葬崗上時還要狼狽,襯衣的下半節都被僵尸啃掉了,露出圓鼓鼓的肚子。
眾人忙不迭地將手放下。
她們穿著血一樣鮮紅的衣袍,長著血一樣鮮紅的眼睛。那個剛剛才被秦非欺負過的神父也在這里, 此時已經換了一身新的衣裳,正像是見到貓的老鼠一樣小心翼翼地縮在角落,連眼神都不敢多落一個在秦非身上。
秦大佬,他不是一直和自己一起站在告解廳里嗎,什么時候出去開的門?蕭霄嘆了口氣,羨慕地看著秦非:“我要是有你這種定力,怎么著也能在副本里多活一年半載。”“什么什么,這幾個人在打什么啞謎。”
他似乎想要將自己打造成一個初入副本不知天高地厚、在被現實打擊之后失魂落魄的新人。當兩個蠱王相互對望時,究竟誰會技高一籌呢?
……居然。鬼女一點也不在意,身形一晃,竟分化出兩個一模一樣的自己來。……
五個儲物格!不可疊加!蕭霄有點懵,緊跟在秦非身后,行色匆忙間,他望著秦非的背影,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秦非心里驀地一咯噔。盯上?
他唯獨可以確定,在撒旦最后進入鏡子前,望向自己的那一眼中,切切實實地寫著恐懼。
與此同時,秦非卻心知肚明。他在臨到動手的關鍵時刻掉了鏈子。
叮鈴鈴,叮鈴鈴。莫非——秦非既然拿到了MVP稱號,那就必定是要去換點積分來的。
看見2號玩家身上的血漬,修女當即臉色大變。在林業的不斷掙扎下,那股力道似乎是松了些許,他能動彈的幅度越來越大了,宛如一條被人捕撈后扔在河岸上的魚,在瀕死的干涸中苦苦掙扎著、無助地擺動著身軀。
“好吧。”
三途扭過頭,用殺人的目光看著鬼火,又將頭扭回來,用殺人的目光看著秦非。鬼火和三途也都站了起來。
撒旦沒空想這復雜的事,撒旦怒火中燒。村長的呼吸急促起來,雙目赤紅,跌跌撞撞地走向又一口棺材。
越是臨近對抗賽開始的日期,蕭霄就越是焦灼不安。
“沒事。”
根本就沒有挖掘到副本里最核心的精彩內容嘛。規則世界里的副本雖然多種多樣,但靈異本起碼占據80%,“道士”這兩個字,光是聽上去都能給人滿滿的安全感。
經歷過幾輪加持后san值已經漲到120+并且完全不會往下掉的秦非:“……”黃袍鬼的身影浮現在空氣中,緩緩凝實,那柄佛塵比閃著寒光的利刃還要令人心驚。既然在場的人和鬼都沒有異議,蕭霄很快便將朱砂抹在了六具尸體的臉上。
像是一枚永不止歇、永不錯漏的路標,引領著秦非前行的方向。
作者感言
他說謊了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