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但一瞬間,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幻想出了各種經典的恐怖橋段。秦非的目光從14號的臉上飄到她的頭頂, 然后就看見了這樣一段話。在整座教堂中,這個小而漆黑的地牢,或許正是潛藏著最多線索的地方。
刺骨的寒涼在身周涌動。
門外傳來的叫聲短暫又急促,若說是因為被某種東西追趕而發出的卻又不太像,相比較而言,倒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驚恐又愕然的東西。那被刻意掩藏起來的鋒芒緩緩傾泄,青年的唇抿成一條線,下頜緊繃,眸中是將一切計算到極致后的篤定與鎮靜。
如果玩家們能夠找到那本書,或許,真的能夠將局勢扭轉過來。秦非的視線掃過那剩下的六個空蕩蕩的靈位。
“你是想侵占我的身體?”
雖然秦非自知他在副本中玩得挺花的。他的笨蛋腦子直到這一刻才轉過彎來。修女目光一變。
他倒是并不害怕0號囚徒這張堪稱駭人的臉,但對方身上實在太臟。
原來就是為了這個!!!他剛才……是怎么了?
她比劃出一個手起刀落的姿勢。秦非忍住抽搐的嘴角,在腦海中飛速盤算著自己如今的局面。“是他自己不聽指令,不能怪我……”
因為很顯然,表世界就是一片空白。
村民們對待他并不像對待秦非那樣態度友好,大多數人對他都熟視無睹。凌娜心念一動,抓住時機,在下一秒用盡全力掙脫開匕首的束縛,不要命般飛跑起來!一旦那兩人喪命于尸鬼之口,那他和蕭霄同樣,也一個都別想逃掉!
蕭霄都驚了:“你還帶蘋果進副本?”
“不止你一個人有刀啊。”“歡迎%——來到‘夜游湘西’旅行團,為了……*&——保障您的人身安全,與*&——精神健康,請在游玩過程中注意以下事項,否則后果自負。”
秦非站在沙堆邊沉思。像秦非那樣即使身處無邊陰暗,卻依舊能夠保持清澈溫柔的人永遠都是極少數。幽幽銅鈴聲響中,十八名玩家從各個方向被迫轉身往回,各自臉上都寫滿驚懼難安。
“然后呢?”不對勁。面前站著的是個穿黑色襯衫的青年,身量高挑,瘦削單薄。
青年仰起臉,語氣帶著一種做作的夸張:“您想和我一起進義莊嗎?哦——那可不行。”秦非身旁,導游睜著一只空洞的眼珠,正審視地望著他。他一定是做錯了什么,才讓那些老玩家們全都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這條回廊在表世界是一條筆直而清晰的走廊,到了里世界卻像是迷宮一樣。再往深處想一些,這種吸引力是只在這個副本存在,還是在每個副本都會存在?本該鮮血涌動的祭臺地面上干干凈凈,祭堂中卻不斷有血水順著墻縫滲流而出。
眼見已經將秦非帶到,她匆匆忙忙地轉身往回走去。徐陽舒本就是一人獨行,差點把膽嚇破,用盡自己積攢了半輩子的勇氣上到二樓,拉了幾下門發現打不開,于是頭也不回地跑了。
“林守英的鬼魂殺人啦!”所以秦非拔腿就跑。
像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富有孝心的好孩子那樣,秦非說出了十分體諒媽媽的話語。
你這家伙怎么越來越像一條狗了啊???“這是從哪里來的?”林業好奇地問道。
在哨聲迫使下,隊伍再次變的緊密而有序。服務大廳前的街道歸于平靜,秦非一行人光明正大地從正門走了出來。
三人被迫聽14號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半小時育嬰理念,聽得三個未婚青年云里霧里。
他手里拿著的是他買給鬼嬰的衣服。秦非:!
從剛才開始他就發現他好像被什么奇怪的東西纏上了。“現在、立刻、馬上滾回你閣樓上的窩里去,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那應該是昨晚鬼手殘留下來的味道。
辦公室外,整座祠堂漆黑一片。身旁,少年還在不停喘著氣,但他清楚二人如今的處境,雙手交疊捂住口鼻,生怕自己呼吸的聲音太大引起外面東西的注意再到剛才0號囚徒說的那一番話。
他已經通關了好幾個副本,但其實,他從來沒在其中發揮過什么真正的作用。
就像鬼女曾經對秦非所說的那樣:——尤其不想被人用刀抵著進去。
眼冒金星。鬼火每一步都走得心驚肉跳。
不過,有一個道理秦非一直十分認可, 那就是“槍打出頭鳥”——尤其是在摸不清局勢的情況下。
作者感言
豬欄中的其他玩家,都在趙剛開出餿罐頭的第一時間就飛速吃完了自己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