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稱之為規則世界睜眼說瞎話第一人。”隨著程松的回答,秦非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隨之落空了:“第七天早上,你們已經失蹤了整整兩天。”秦非:“喲?”
蘭姆該不會擁有一個和灰姑娘性轉版一樣的童年吧?
再往后的路便是徹底的黑暗。其實也不用找。可那場直播過后,就再也沒有人見過黑羽的會長和他的搭檔了。
“所以說,有人能告訴我為什么嗎?怎么會有男人在高強度的精神污染下,面對特意勾引他的美女還無動于衷的??當代柳下惠了吧這屬于是。”蕭霄低聲道:“有點奇怪。”也有膽子大的,反而拍手叫好,但更多人的關注點都在另一個地方:
秦非搖了搖頭:“誰知道呢。”
“腦子有病吧,自己都難保了還要去救人?救的還是這么個看上去就沒點屁用的拖油瓶。”
夜色將他平日清潤溫和的神色掩去,露出更原初的輪廓來,顯得比白天冷峻風了不少:“有什么必要呢?”假如其它老玩家能夠聽見秦非的內心OS,或許會忍不住把他的頭打爆。
有玩家已經起了警惕的神色,也有反應慢的低階玩家還在那里發愣。“哦哦哦哦!”
陽光穿透玻璃落在地上,也是冰冷的。
第二日太陽升起時,青面獠牙的僵尸們再度化作一具具不會動彈的尸體。村長率先忍不住了:“你……能看到我嗎?”孫守義眸中釀起怒色,冷笑了一聲。
“你只需要想清楚。”崔冉眼底一閃而過不悅之色:“你質問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把他搞不見的。”
頭大身子小,模樣甚至有點卡通,像美式哥特動畫里的小僵尸,瘆人中勉強透出一丁點很難形容的可愛。
一旁,凌娜皺著眉,在某處角落蹲了下來。
空氣像是快要凝固的膠水, 粘稠又令人窒息。這一點,所有老手都一清二楚。
“所、所以,我們,要怎么辦?”秦非斜對面,談永的緊張之色溢于言表。“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
“主播的眼睛真漂亮,好像戴了美瞳一樣。”“不要擔心。”之所以一直沒有升級,僅僅只是為了刷技能熟練度而已,大概在大半年以前,他和蝴蝶在副本中相遇過一次。
現在時間還早。“今后你要是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請務必隨時向我提。”秦非鄭重其事地說道。
鬼女和鬼嬰兩姐弟的關系一看就非常好,但鬼女并沒有因為秦非救了鬼嬰而對他另眼相待。他一邊說話一邊緊張地打量著秦非,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于是繼續搭話:“我叫蕭霄,你叫什么?”
“老婆我又來了!老婆加油加油,快點升級成高階主播,等到那天我一定把我攢的金幣全都打賞給你!”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向往:“黑羽是規則世界四大公會之一,主會成員大多活動在B級以上的世界,幾名核心成員更是最早進入S級世界的超級大佬。”說話的正是那個之前在教堂里試圖號召大家的西裝中年人。
要不是實在沒有時間,秦非真的很想把那條教堂和回廊之間的門反鎖上。有人試探著再次上前,被導游一個白眼瞪了回來。
秦非瞇眼,望向對面的蕭霄。
和所有秦非曾見過的其他醫生一樣, 鳥嘴醫生寫起字來也頗有種六親不認的架勢, 好在秦非辨識筆跡自有一套方法, 再自上而下將第一頁筆記掃視一遍后, 他大概梳理清楚了醫生的運筆邏輯。秦非看著三途在紙上勾勾畫畫,不由得彎了彎唇角。
“那現在要怎么辦?”“面板會不會騙人?”
“別難過嘛。”秦非倒是接受度良好, 畢竟變白癡的又不是他自己。每一個微小的、不起眼的波折,都有可能給秦非帶來毀滅性的打擊。趁著0號囚徒拔斧頭的不到兩秒鐘時間,秦非已然成功鋌而走險,跑出了那段最最危險的死胡同。
和獵頭一樣,在規則成了主城區內,黃牛、中介……等等職業都是系統登記在案的。刀疤卻并沒有和她交流的意思,十分不耐煩地道:“別廢話。”
就在他心中的不滿愈演愈烈、快要轉化為憤怒的時候。【愛你的媽媽:好感度10000%(你是媽媽在這個世界上最最疼愛的寶貝)】一旦那兩人喪命于尸鬼之口,那他和蕭霄同樣,也一個都別想逃掉!
游戲的順利完成使得玩家們成為了得到副本承認的停尸廂房管理員,成功獲得了這間房間內的最高控制權。
但實際上,從直播開始至今,不知多少年間,從沒有任何一個玩家成功消滅過污染源。但,能躲一時是一時。
醫生卻搖了搖頭:“不。”
和他一樣,蕭霄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很奇怪,他說出口的分明只是一句完全沒有任何實際含義的、比眼前的空氣還要虛無縹緲的話。
作者感言
觀眾們知道玩家走這一趟會無功而返,是因為他們有上帝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