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已經死透了啊。“主播臉上沾血的樣子真美,我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還是戰損控?”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青年的舌尖輕輕擦過上顎,語調輕快優雅。
他可以肯定,這聲音不是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的。秦非卻并不打算就此揭過這個話題:“你特意問我害不害怕,又是什么意思呢?”
秦非忽然間有些慶幸起來。跟著他死得更快啊!
當然,秦非向來說話算話,假如徐陽舒的胃口真的好到那種程度,他也不介意親自去找導游多套要幾份盒飯。“千萬、千萬不要因為我一個人的過錯,給全體來守陰村旅游的游客身上抹黑啊!”
見秦非不配合,蕭霄也不敢再多說,兩人安靜地坐在大巴最后一排。但從外面的動靜分辨, 它應該依舊沒有離開,還戀戀不舍地徘徊在門口。
下一瞬,青年微微抬頭:“嗨,大家好。第一次和大家對話,有點小緊張呢。”
要么,就是那人太會裝了。……事實上, 他甚至覺得有點舒服。
“秦大佬,你是偷了鑰匙然后藏起來了嗎?”
畢竟,秦非已經創造過太多在他認知范圍內完全難以發生的奇跡。“靠,誰他媽敢試。”離開村長辦公室后,蕭霄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說話時還不忘回頭狠狠剜一眼刀疤,語氣兇神惡煞,充滿了針對性。
“好了好了,我就開個玩笑,你不至于這樣吧。”見撒旦真的生氣了,秦非像是哄小孩一樣摸了摸鏡子的邊緣,“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是傻蛋了。”秦非正在思考一件很要緊的事。起碼現在看上去和中午時分無異。
身旁空氣驟冷,窗外并沒有風吹進樓內,秦非的后頸處,卻無疑正在感受到一陣一陣的涼意。他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猛地閉上嘴。“砰!”
秦非看見了他頭頂的npc信息條。
凌娜站在兩人身后,聞言不由得嘴角微抽。蕭霄茫然無知地望著那塊寫有蘭姆名字的木牌。簡直就像瞌睡來了有人給他遞枕頭。
正在直播的光幕畫面中,白皙清瘦的青年笑容靦腆,微微偏頭看向導游,清澈的眸中寫滿友善與討好;“希望我們能一起度過愉快的七天。”蕭霄:“?”
他們混了一年,兩年。
三途簡直嘆為觀止。一旁的青年神色誠懇,近距離面對女鬼,他不僅沒有流露出絲毫恐懼,反而帶著隱隱的向往,像是十分渴望得到對面那位女鬼小姐的認可似的。三,二,一。
“臥槽臥槽臥槽,不是吧,主播實在太雞賊了!”秦非半蹲下來盯著沙坑看,右手卻狀似不經意地插進了校服外套的口袋。
秦非的神情嚴肅,薛驚奇見到他立馬迎了上來:“王明明同學……”
剛殺完人的神父站在那里,神色輕松,笑意盈然,看不出有任何心理負擔。無論是玩家、boss、還是觀眾, 都愣了一下。
光幕那頭的觀眾直接沸騰了。沒拉開。
那具尸體的后腦還在汩汩的流著血,將秦非干凈清爽的床單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那么,他們又應該以怎樣的方式去尋找那些外出的其他尸體呢?
但現在,這把刀出現在了他的手里。鬼火撇了撇嘴:“誰能猜出那個奇葩是怎么想的。”
說實話,6號嫉妒得整個人都在發酸。一道人影倏忽間閃現。玩家們不動,導游也一動不動,站在門邊不斷重復著剛才那句話。
R級對抗副本。
大腦中某根神經如同過電般輕微彈跳了一下,秦非在思想意識還沒有完全扭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搶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他甚至標明了這些人格的善惡立場。
如果你探索到了支線,卻沒能成功通關;或者成功通關了一條支線,可第一個發現這條支線的人并不是你,都拿不到獎勵。很難說到底是肉體折磨還是精神折磨。他果然是傻了,一心只想著正常世界中那些教徒是如何懺悔的,卻忘了這是在副本里。
沒有別的問題了。想到這里,秦非又有些頭大起來。
…………狡辯也要講點基本法吧?秦非與三途的臉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
作者感言
實在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