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工頓時怒不可遏!下棋這種事,要想贏不難。在這頹廢又爽得要命的一天天中,還發生了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
“噓——”
秦非和彌羊已經一起走向了那塊下陷地的邊緣查看。
秦非從走廊這端一路走到那端。他的呼吸有些許急促,這對他來很是罕見。“只要你愿意加入暗火公會,公會自然會派高玩為你保駕護航。”
那是個蝴蝶的傀儡。傀儡玩家的牙齒咯咯打著顫。隔著薄薄一層眼皮,有一道閃亮的光芒忽然晃動了一下。
臥室門緩緩打開。
暗紅色的門板逐漸被黑色所掩蓋。截至現在為止,他已經得到了一枚骨哨、一枚戒指、一部手機,以及一張不知有何作用的旅社貴賓卡片。一寸一寸,磨蹭過他的身體。
他勉力睜開了右手的桎梏,可身體卻徹底失去平衡。現在的服務大廳就和秦非直播時的彈幕界面差不多,各種各樣的說辭漫天飛舞。
秦非深知做戲要做全套,裝出一副震撼至極的模樣:“我們怎么突然改變陣營了, 我還以為我們早就死了!”
牛批啊!這是什么隔空取物的本領?可他沒想到,秦非的巴掌居然見效得那么快。
遲鈍的聞人隊長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那雙透徹的淺色雙眸中,仿佛能夠包容萬物。在晚餐之前,秦非還完全沒有看見過這個提示,身體也從未產生任何異狀。救命!
快點結束這一切吧,他想。
秦非用實際行動表達了他的意見:“走。”彌羊后頸發癢,回過頭時卻只能看見一片無差別的白。雖然夜間對抗賽暫停了,但所謂的附加游戲,本質上依舊只是推進對抗賽進行的一個環節而已。
分明是雪怪們腹中復眼翅蛾的繭!他走在路中央,就像站在聚光燈匯聚的舞臺中心一樣,抬起雙手,盡情享受著來自四周的注目禮。
崔冉不在,那個被他忽悠得找不著北的新人玩家也不在。
僵尸不可能是雪山副本中的原生產物。七月十五。
“總之,現在我們最緊要的任務仍舊是盡快下山。”秦非的表情有些古怪。
秦非的目光在垃圾堆中巡視,在觸及到某樣物品時,瞳孔驟然緊縮。擺在長桌角落的白紙仿佛被風吹動,貼著桌面,緩緩挪到了秦非身前。門頭傳來咔嚓輕響,走廊上等候的人全都眼睛一亮。
副本中不止他和小秦兩個A級玩家,他們能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沒道理別人就看不出來。這扇門是橫亙在他與NPC之間唯一的阻礙,一旦門被拉開,秦非的存在也會隨之暴露無遺。融合了三層樓的18層,地形復雜得要命,在接下來的十余分鐘里,彌羊狠狠體驗了一把成為眾矢之的的痛苦與煎熬。
秦非態度散漫:“你想用的話就用。”——說不定就藏在任務提到的那個“指引之地”。在持續前進百米以后,秦非甚至能夠感覺到來自地面的回彈。
但,比起曾經那個在湘西荒村的亂葬崗中被嚇到四肢癱軟,只能靠人營救的狼狽少年,林業無疑已經成長成了另外一個自己。秦非身旁,應或正在擦腦門上的汗,副本里實在太冷,汗留在頭上頭會結成冰殼。
有鬼臉所在的地方很可能就會有任務存在。
【4月8日……最近一直在忙畢業相關的事,很少回登山社,還好畢業旅行相關的準備已經做得差不多,人員名單確定了,物料也正在采購。】
在掌心覆蓋上祭壇的那一瞬間,秦非感覺到,自己似乎被抽離到了另一個空間。這使他們和怪物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C1本昨晚死了三個玩家,C2死了幾個?——兩個嗎?第一晚的死亡率這么低??”
想說什么,但已經沒時間了。他抬頭望向夜空,熒光地圖中,最亮的依舊是活動中心一片。
見對面的人好像沒有太生氣,污染源眨了兩下眼開口:大門上沒有掛鎖,但門扇緊閉,有紅色光暈從兩頁大門中間, 以及堆砌墻面用的磚石縫隙中溢出來。三途接過那疊資料, 三人一起翻看起來。
話未說完,門口的刺頭忽然向前猛地邁進一步,鼻尖險些懟到這玩家臉上。
難道秦非作為唯一一個被副本主動歸類到死者陣營的玩家,還有其他和他們不一樣的任務?房間門外傳來細微的響動,門把手發出咔噠聲,估計是老鼠那三人走到門口來了。“抱歉,親愛的動物朋友們,這里播報一條特殊通知。”
夏日悶熱,那些瓜皮果殼、剩菜剩飯,在夜色中發了酵,無數蒼蠅圍在上面嗡嗡亂飛,視野掃過的角落,隨處可見蟑螂飛竄的身影。
作者感言
秦非沉吟片刻:“其實……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