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義莊大門被人從外退開。
短發女生伸手用力搓了搓臉, 嗓音沙啞:“然后, 然后我也不知道了……”現在已經死了兩個了。
他眨了眨眼, 瞟向對面兩人的頭頂。畢竟,秦非已經創造過太多在他認知范圍內完全難以發生的奇跡。
他似乎十分害羞,剛說了一個字。蒼白的臉就變得通紅,緊抿著唇不敢再說話。
他們報了官,官府的人也沒能找到偷尸體的賊,這家人聽說了這趕尸匠的威名,愿以重金相求,只為找到兒子,好讓他入土為安。刀疤他到底憑什么?還有她自己也是傻逼。
身后的小伙伴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媽的,剛才光顧著跑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屁股蛋子都快露出來了。秦非的眉頭瞬間皺緊。是林業半小時前還盤算過想去的晨晨早餐鋪。
“刷啦!”
然而,接下去發生了一幕卻讓它的笑意忽地凝固在了臉上。餐廳和過道上那些14號的殘留下來的血跡似乎讓鬼嬰很是興奮。
那是……這么多人,不可能都不說話。秦非的判斷很及時,就在他轉身逃跑的瞬間,黃袍鬼便放棄了繼續屠殺村民npc們,轉而揮舞著佛塵,當機立斷地向秦非沖了過來。
這是鬼火所能夠懷揣的最后的期望了。這根本不是普通玩家能夠承受的,即使是a級、s級甚至更高級別傳說中的人物,都難以和污染源相抗衡。“咚——”
空中懸掛著一輪滿月,極大極圓,顏色猩紅刺目,月光散落,為整座村子染上了一層血色。
身前是墻角。
“對對對。”蕭霄在一旁補充,“我們只不過是在徐陽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轉了轉,遇到了幾個沒什么用處的鬼,僅此而已。”當然還是要先享用美味。死的就會是3號自己。
確鑿無疑。這是一段非常長的播報,長得秦非耳朵都快要起了繭子。緊接著,數不清的npc從后面的某個門中沖了出來。
……
“你!”刀疤一凜。秦非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控人心,只要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成黑的。結果他碰都還沒碰到秦非,秦非就又回到里世界去了。
……活的教堂,大概也能算是教堂吧?也更好忽悠。
一旁三人的眼睛倏地睜大了, 尤其是蕭霄。
她完全沒有多想,一邊翻找著什么一邊隨口答道:“您嗎?您是和蘭姆一起來的教堂呀,你忘了?”秦非眨眨眼:“這不是還沒來嗎。”未知的前方充斥著死亡威脅,身后的安全即使只是暫時的,也依舊令人難以抗拒。
這個念頭涌入腦海,秦非愣了一下。秦非環視餐廳一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我們在屋外,他們在屋里,十二具尸體整整齊齊。”
“是一節用骨頭做的哨子。”秦非確實是這么想的。“他耳朵紅了?這個人的臉皮怎么時厚時薄啊摔!”
不遠處,蕭霄與孫守義正緊密觀察著秦非所在方位的動向。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法陣或許是徐家人離開之前特意擺上的。”不過就是兩分鐘!
這很明顯,用膝蓋都能看得出來。程松沒再理會他,一臉冷漠地轉開頭,并不作答。
“趕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死去多年的鬼女:好感度???】
要知道,他們可只是F級主播啊!那么多的高級主播都沒有能摸到支線獎勵的門檻!反正他也不害怕。三途被他過于粗魯的言辭弄得臉黑如鍋底:“別罵了!我們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你罵得再臟這些怪也不會被你罵跑的!”
“系統啊,賞他一條褲子穿吧,孩子的大腿根都露在外面了!”腳下凝實的土地消失,整個人驟然懸空。
這一次,他沒在浪費時間去翻閱那些無用的書籍報紙。可目前為止,除了秦非,修女還沒給其他人什么好臉色看過。可他們沒有完成任務,卻也沒有死。
再說。細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從醫療托盤中捻起一把薄如蟬翼、小巧精致的手術刀。
作者感言
年輕神父在短短一秒鐘之內經歷了如此復雜的心路歷程,卻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