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條規則單看似乎沒什么關聯, 尤其是第七條,語焉不詳, 令人完全不解其意。利爪自耳畔擦過,林業不要命般地狂奔起來。“林守英一個人的破壞力,比亂葬崗里的幾百號人還要強得多。”鬼女慢條斯理地道。
后背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秦非從口中溢出一聲悶哼。
污染源。
他好不容易才來到了這塊剛解鎖出來的新地圖,自然要好好探尋一下里面的線索。
那是一雙多么漂亮的手啊!秦非詫異地眨眨眼:“下午還有人出去過?”
然后,徐陽舒就開始裝死。“我想問問你。”青年慢條斯理地勾起唇角,“為什么別人的掛墜,或快或慢,都會被慢慢填滿。”小小的玻璃瓶落在地上,“啪嗒”一聲碎成粉末,淺紅色的煙霧在地面緩緩升起,復又消散。
……秦非還記得他初見導游時,同樣是1%的好感度,背后卻還綴了一句話: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或許還有時不時拍拍修女的馬屁。
更何況,玩家們還正身處在這條被3號囚徒加足了debuff的走廊上。她的脾氣不好,但一向是個識時務的人,不會在天平明顯不對等時,還不自量力地挑釁對方。
他是不是該謝謝王明明的校服,讓他重新體驗了一下學生時代的青蔥歲月。“錦程旅社在0039號副本里的權限并不算高,唯一的作用就是給守陰村輸送游客,導游更不用提,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人罷了。”這樣看來,進入副本世界倒也不全是壞事,秦非在這一瞬間竟然找到了一點苦中作樂的愉悅。
這怎么可能!可如今看來,要維系林守英的護佑,每年卻都要犧牲掉一部分村民。
當然,秦非想歸想,卻絕對不會在這會兒表現得那么誠實。
秦非和蕭霄沿著最中心的那條過道向前走去。這張告示張貼在迷宮入口處,旁邊掛著一盞極小的燈,拳頭大小的火光勉強將上面的文字照亮。修女的表情虔誠而真摯。
“……”
徐陽舒說,那本書能夠教會一個人將活人煉化成尸。
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病發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
秦非愈加篤定。“咚——”“好干凈的長相!想看他被怪物撕成碎片。”
他在屋內各處翻找著,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處境的線索。
“假如”秦非發生了什么意外,他也并不希望頂著一顆空空的腦袋、好不容易茍到現在的蕭霄,和他一起殉在副本里。
這四個字,看起來就很瘆人。他走遍了大半個村子才終于勉強找到一個愿意理會他的人。秦非:“……”
“強縫都是黑的,我住的橋洞都比這房子新。”上次秦非回到表世界時,因為房間里一直有人,鬼嬰就一直窩在角落。
自從一聲“砰”的巨響之后,告解廳外便再也沒有其他聲音傳來。
就連之前神父剛見到他第一面時,也是這樣。
青年站在囚牢前,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緊張之色來。
……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僅有外觀與文字雷同的、毫無意義、雜亂拼湊起來的符文。這大方的手筆直接驚呆了一群人。為首的那個修女掃視臺下一圈,而后開口道。
早一批去的玩家已經各自占了床位。
門邊、檐下、道路兩旁……幾乎所有肉眼可見的角落都擺滿了石質神像。或許程松那里的確有一些別的發現,但,秦非更在意導游給他的提示。她說話時的神色有點恍惚。
他向著秦非,一步一步地走來。
徐陽舒哪還敢問為什么,連連點頭, 恨不得把眼睛都閉上。這樣算來,應該還剩下十五個人才對。
秦非的心跳速度越發急促,這詭異的情景竟令他涌起一股難得的興奮。他在人群中搜索著目標,那雙海藍色的深邃眼睛形狀非常漂亮,可落在人身上時卻像是午夜打著強光的探照燈一般,令人十分不適。
……
作者感言
那兩條分支走廊中原本分明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