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非不想這么快對祂做什么。“白癡。”這是怎么了?
他用盡全力奔跑著。2號與秦非比起來著實有些定力不足,剛一醒過來他就開始瘋狂的掙扎,全然不顧自己的四肢被固定的死死的。金色靈體甚至再度招手喊來了服務員:“來,今天我請客,請在場的每個朋友都喝一杯靈酒!”
這種事也非全無可能發(fā)生,副本世界的NPC大多脾性難以揣測,對玩家又都充滿敵意,背刺之類的事情也時有發(fā)生。這邊一群玩家眼睜睜看著他由遠及近,又走回眾人之間,在抬頭看見他們后談永猛地一怔眼中,盡是茫然。天上不知什么時候竟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來,路旁到處都是石像,密密麻麻遍布所有視線所能觸及的方位。
“嗯?”“我……忘記了。”后果自負。
幸好這句話沒被神父聽到,不然他可能會被氣得提前去見上帝。這期間,程松離開義莊,去村子里轉了一圈,回來時卻見院中依舊只有刀疤一個人。
這種澎湃大概可以類比為,一個人被他的死對頭強壓著打了很多年,內心積壓憤恨、逐漸變態(tài)。蕭霄一怔,豎起耳朵仔細分辨。“那、那。”蕭霄卡殼了,“那我們現(xiàn)在該干嘛呢?”
沒事和這種人說什么話?隨他去不就好了,想當救世主還輪不到她。
從剛才開始,秦非就一直聽見門的另一側傳來一些窸窸窣窣的響動。白癡又怎么樣呢?放眼望去,亂葬崗上還有不少玩家正狼狽地逃竄著,按照這個趨勢發(fā)展下去,五分鐘過后,應該還能剩下幾個人來。
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會喜歡眼前這坨像垃圾一樣的東西。屋內。“教會的探查員嗎?還是小報的記者?或是……政府的人?”
程松這個人只是話少、將理性凌駕于道德情感之上。這極有可能是蘭姆在小時候,最初經(jīng)歷家庭暴力等創(chuàng)傷時,觸發(fā)了精神上的自我防御機制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人格。他伸手指了指蕭霄的大腿。
祭臺左右兩側各堆了幾個木箱,箱子上掛著鎖, 里面不知放了些什么東西。兩個血修女神色不虞,電鋸拉到最大馬力,將所過之處的墻壁直接斬落一地。
那他們呢?秦非和林業(yè)即使坐在原地都無法穩(wěn)住身形,蕭霄與孫守義跌跌撞撞地往這邊沖。
系統(tǒng)的答復來得很快。秦非皺眉,望著他消失的背影。
撒旦沒空想這復雜的事,撒旦怒火中燒。從門打開的那一刻開始,光幕上直播的就又是全新的、從沒有玩家探索到過的內容了。
場面不要太辣眼。王明明的媽媽:“所有見到兒子的人都會喜歡他。”
“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一看就是個剛剛才過來看熱鬧的。”有靈體發(fā)出神秘莫測的笑聲。
這當然不是什么填空題。
之后發(fā)生的一切與七日前無異,除了一些細節(jié)發(fā)生改變,其他全都沒什么兩樣。“沒勁,真沒勁!”
秦非卻不肯走。
秦非十分無辜地歪了歪頭:“我問過你的,你說要和我一起。”秦非卻像個沒事人一般,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痛苦似的,用右手食指沾了自己的血,一個一個點按在其他玩家的額頭上。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終于出來了。“哦,我尊敬的神父、敬愛的主。”
后面被擠開的玩家們齊齊一愣。排查完臥室內的角角落落后,秦非終于將視線投向了一旁的臥室門。
那咆哮的怒吼,聽起來像是立馬就要穿過電話線,把秦非口中的“熊孩子”給一刀砍死似的。心中已然有了大半把握,秦非明確了目的地,腳步愈發(fā)輕松,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似乎都沒那么痛了。一步,又一步。
還包括你身旁每一個玩家。秦非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 笑盈盈地肯定道:“那是當然,我從不無緣無故騙人。”導游過于緊張的表現(xiàn),令秦非意識到了一個先前被他忽略的細節(jié)。
【所有人貼著墻走,如果下一個墻角有人就拍一下他的肩膀;如果沒有人,就跺一下腳。】為了盡量維系住自己的人設,他直接拿了掛在門口的那件一看就最常穿的校服,二話不說便往身上套。莫非這游戲的陣營區(qū)分,是需要玩家自行在副本背景中摸索嗎?
就在秦非走進電梯間的一瞬間,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系統(tǒng)提示在所有玩家腦內響起。秦非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各種不同詞匯。
秦非反過來安慰蕭霄:“你要這樣想,我們早一天進副本,就能早一天出副本。”鬼嬰仰頭瞪向秦非, 捏著拳頭揮舞了幾下, 十分不滿意的模樣。
那剩下半個,應該也不難解決。能夠攻略npc的技能,未免也太逆天了。身后,兩個血修女已經(jīng)揮舞著電鋸,帶著一種戰(zhàn)爭時期敵軍飛機空投炸彈般毀天滅地的氣勢沖了過來。
“笑死了哈哈哈哈,主播真的好愛舔,舔完NPC舔玩家。”“難道說……”片刻后,又是一聲。
在林業(yè)看不見的某處光幕前,無數(shù)靈體正輕松愉快地匯聚在一起,它們津津有味地觀看著他瀕死的印象,像是在看一場沒有營養(yǎng)的商業(yè)電影。雖然他現(xiàn)在是個白癡, 但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的常識還是留在腦子里的。
作者感言
其實彌羊本也就是沒過腦子地隨口一說,但被秦非如此一頓操作,弄得他像個笨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