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離開物業時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也不知這一上午經歷了什么,現在整個人看起來都有幾分恍惚。休息室內的立式掛鐘響了起來。原來人在倒霉的時候是真的可以這樣倒霉。
他雖然沒有如同秦非那樣和女鬼臉貼臉,但相距也不過短短十余公分而已,超近距離的視線相接,他幾乎能看清女鬼臉上有幾個毛孔,她順著眼眶滲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鞋面上。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
吊墜中的液體竟然比已經殺過兩個人的6號積攢的還要多。
撒旦心中涌起一種微妙的不祥預感,這是他作為一個惡魔對于即將到來的危機的預判。副本中的玩家們混沌的度過每一天,混沌的生存或是死亡,直到副本結束,依舊從未了解過真相。見秦非和蕭霄看了過來,他忽然抬高了音量,宛如刻意向秦非示威般詢問程松道:“如果我加入,那——”
“哈哈哈哈哈哈,主播是不是有神經病啊!!”
秦非能夠感受到某種奇異的能量,正在他的身體里肆無忌憚地流竄,像是一團黑色的霧席卷他的身體。
大家以為他要找醫生,結果他只是想偷東西??但這無疑惹惱了秦非的粉絲們。
“這些房間要怎么選啊,是可以隨便進嗎?”“迷宮?”
一言出,屋內所有玩家頓時齊齊看向他。秦非的道士朋友再次陷入了自我懷疑。或許是室內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境愈發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
他竟然在這入口隱秘的地牢中,擁有著一間屬于自己的囚房。頭大身子小,模樣甚至有點卡通,像美式哥特動畫里的小僵尸,瘆人中勉強透出一丁點很難形容的可愛。林業欲言又止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被他一把甩開。
這是個瘦瘦長長,像竹竿一樣的男人,他戴著一副眼鏡,頭發雜亂,好似頂著個鳥窩。
看見2號玩家身上的血漬,修女當即臉色大變。現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艾拉身上。
為什么呢。蕭霄不由得有些焦急。秦非說這句話時輕松得就好像在說,他準備去吃晚餐、或者飯后下樓散個步。
心之迷宮的規則不算太復雜,條例與條例之間呈明顯的關聯狀態,觀眾們很容易便能看出,第6條規則,對應的大概率是第2條。
徐陽舒終于睜開了眼,苦笑著看向秦非。緊接著,觀眾們便聽見秦非開口道:“我們可以再來結合一下第一條規則。”秦非穩步向前方駕駛位走去,蕭霄攥了攥拳頭,心一橫,雖然間隔著相當一段距離,但還是跟在了秦非身后。
秦非抬起頭。
蕭霄神色怪異地上前,道:“秦大佬,你在干什么呢?
這里完全是一片虛無,空無一物,沒有天也沒有地。青年的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面,他漫不經心的懶散語調中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審判意味,仿佛他和他口中那些即將倒霉的家伙完全不是一個物種似的。
秦非微垂著頭,思維早已發散到了九霄云外。
在這期間,女鬼一直粘在他的身旁,一會兒左摸摸一會兒右摸摸。假如沒有秦非第一個嘗試,他們是斷然不敢輕舉妄動的。他覺得自己的鼻子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了似的,脖子也像是被什么東西掐著,呼吸越來越困難。
“兒子,快來。”絕不在半途倒下。這里是一個更加嶄新的、也更荒涼無人煙的空間。
秦非很快地將這幾頁翻了過去。他已經徹底發現了,這個姓秦的神秘年輕人,表面看上去溫和內斂、平易近人,實際上內心卻冷靜而強大到了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
不僅什么也沒看到,還被黑不溜秋的環境嚇了個半死。
相比于蘭姆房間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書冊來,這本書的樣子看上去要清晰很多。
“這里是大家之后七天休息的地方。”
點單、備餐、收錢。“表世界是我們踏入副本后的最淺層世界,受到嚴格的規則管控,一般來說,玩家在這個表世界中只要嚴格遵守規則,就不會觸發死亡威脅。”“救命啊,怎么越來越刺激了?我好緊張!”
很快。就算真的要清理,系統也該把尸體清理干凈。
秦非并沒有看什么草稿或是筆記,但他一字一字說出的內容都與大巴曾經播報過的沒有分毫偏差。可現在!
“我真是服了,他的san值一點都沒掉,系統是卡bug了吧……”
可是,她能怎么辦呢?即便如此,很大一部分程松的老粉還是沒有放棄他,即使直播高光大多數都匯聚在了秦非那群玩家身上,他們依舊時刻關注著程松的動態。他頭頂的好感度條此時就像出現了什么故障一樣,不停地閃爍、再閃爍。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