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烏蒙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秦非眨眨眼:“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和他說了幾句話。”
說來也是因為這里沒有熟悉他們的人,否則早在一開始就該發現,刁明在黎明小隊中是生面孔。秦非深深地看了老虎一眼。“那卷在雪山神廟中拍攝的相片,被勘測員在之后幾年中反復不斷地拿出來觀看。但奇怪的是,幾張照片上的圖像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泛黃模糊,反而變得越來越清晰。”
形容的大概就是剛才那樣的狀況。電臺,或者電視。
經過中午那次發言,薛驚奇無疑已經被玩家們隱隱推做了表率, 見他回來, 紛紛為他讓開一條路。遲鈍的聞人隊長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秦非什么也看不見。秦非沒工夫關懷聞人黎明的心理健康狀態,他們已經走到密林邊緣了。
秦非眼帶朦朧地皺起眉。
“哭臉?”熊看著那張丑了吧唧的哭臉,伸手就要去抓,“這么簡單的游戲?找不同,找的就是這個唄?”
黏黏膩膩的,很滑,就像是——彌羊這下真的酸了,跟打翻了酸菜缸似的:“是有多好啊?”
空氣像是凝固了,玩家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雙目一錯不錯地緊盯著秦非,總覺得一眨眼過后,他就會消失在自己眼前,將自己重新丟回無邊的死亡陰影里。此刻,祂正用那雙湛藍色的眼睛望著秦非,和人類形狀不太相似的豎瞳里帶著一點小心翼翼。結果10秒鐘倒計時結束,他和鬼火的身體忽然迅速縮小、又縮小,直到縮成了兩個跟椅子腿差不多高的小人。
豬人步履匆忙,穿過驚慌失措的人群來到甲板邊緣, 指揮著那些從底艙沖上來的藍衣工作人員們:秦非詫異地挑起眉梢,什么情況?
秦非眨了眨眼,將那塊積木扶起。雪坡太陡,幾乎已經快成70度的斜面,玩家們只能手腳并用,一點一點往下爬。秦非抬頭一看,直接愣在原地:“?????”
“我們剩下的人,就勉為其難睡這兩個小帳篷好了。”
烏蒙不假思索地將手中橫刀甩出!???
老鼠、熊和野豬還在地毯中掙扎,熊和野豬的體重太大,令他們下陷地格外的深,幾乎寸步難行。
還有一少部分人,則在聊與副本探索度有關的話題——就是秦非在閾空間里弄出來的那個副本探索度。祂想說什么?傀儡們見狀,眼底紛紛流露出恐懼。
秦非覺得自己不能再繼續這樣被動忍受下去了。活著的那個,會是鬼嗎?還是NPC?丁立驚了一下,邁步想要上前,被彌羊伸手攔住。
片刻過后,那聲音又一次響起。蝴蝶果然已經從副本里出來了,秦非看到林業給自己傳的消息,蝴蝶似乎正在滿世界發了瘋一樣的找他。怎么偏偏就是他呢?
這種絕望的感受,在江同又一次迎面遇見怪物后,徹底占據了他的腦海。床底是絕對安全的,不需要數數也可以不被怪物襲擊,甚至可以多個人呆在同一個房間。在遺落在帳篷內的幾個登山包中,玩家們找到了一大堆頭燈、登山杖、雪鏡等登山配件,過夜用的睡袋、防潮墊,以及氣罐、罐頭、套鍋等炊具。
實在振奮人心!“……你什么意思?”
他們還以為這個菲菲有什么厲害的本領,能讓彌羊大佬那樣看重。秦非嘴唇都在顫抖:“你你、你看!”那種襲擊了他們兩次的怪物,估計可以通過挖地洞的方式在雪地底下自如行動。
“主播搞快點啊啊啊——”這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無一不是身穿華美的禮服,看上去地位卓然。秦非輕輕叩了叩戒面,戒指中沒再傳來新的動靜,他半瞇起眼望向天空。
沒推動,攬在腰間的手反而收攏了些。系統規則,在規則世界中,這便是至高無上的存在。蝴蝶果然已經從副本里出來了,秦非看到林業給自己傳的消息,蝴蝶似乎正在滿世界發了瘋一樣的找他。
有田螺姑娘來他們家里了?
當和她成為敵對方時,玩家唯一能做的就是逃跑,因為打是絕對打不過的。彌羊明白過來:“任務提示里剛才提到的‘它’……?”
“如果不是我看到這棟樓里有鬼,我們大家就會直接離開,那樣宋天也不會出事了。”耳畔響起一陣從未聽到過的歡快鈴聲,片刻過后,系統提示如期而至。秦非在這個副本里能夠停留的時間一共只剩下十四天了,他不可能在14天里一口氣從16歲長大到18歲。
越是懵, 就越不敢做出反應。
秦非暗地里向應或打聽他們隊內談判時的狀況:“你覺得他們都相信你的話了嗎?”
“三個月升到A級,結果一進A級就翻車,這就是命啊。”聞人黎明提出想法:“要不試試用雪怪的身體?”
看見秦非那張陌生的面孔,那人臉上露出狂喜的表情,他的手腕一翻,從虛空中晃出一把匕首。但彌羊有了在礁石通道里被蟲子追的經歷,總覺得這樣有些冒險。
作者感言
是獨屬于人類皮膚的柔軟和彈性,充滿著鮮活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