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畫面逐漸凝實。

秦非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幾許，迎著來人走了過去。哪怕是身為大公會高玩預備役的三途，也絕不敢在20多個同級主播面前打這樣的包票。

是食堂嗎？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和外面的教堂一樣, 休息區同樣窗明幾凈。真正的守陰村祠堂中雖然藏著一堆看不見的傳送點、人走著走著就會忽然跑到別的方位，但用肉眼看過去時，祠堂本身的格局起碼還是連貫的。

折騰了半晌。

秦非沒有武器，也沒有攻擊性的技能，只能憑藉尚算敏捷的身手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鬼火不知道蕭霄的精神免疫有多高，但，從蕭霄在這個副本中的表現來看，鬼火對他實在無法報以什么太大的希望。

他的血液中流淌著一股興奮，那種興奮是從大腦皮層深處延展而出的, 很快遍布全身。

魔鬼的“今日份”誘哄。直播大廳的觀眾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而偌大的教堂中，有個人正呆呆地站在那里。為的就是避免什么時候一晃神，自己就開始繞圈。她好像覺得，去弄死一個原本就離死不遠的人，要比弄死一個活得好好的人合理些。

這些線索就是由曾經通關那場副本的玩家們提供的。

林業覺得那個阿姨很可憐。那人一驚，抬起頭來。他正盯著自己的手。

……不算寬敞但整潔明亮的小房間內，秦非在經過蕭霄三顧茅廬后，終于答應傳達給他吵贏架的技巧。差點錯位的下巴被狠狠推回原處，只差一毫米就要咬到舌頭。

但出于人道主義精神，他還是告知了三途和鬼火一個事實：系統的力量這樣強大又這樣神奇，說不定，已經完全抹去了他在外面世界存在的痕跡。他的家人現在，也可能已經徹底把他忘了吧。亞莉安聽到秦非要去遞交副本線索，已經徹底笑成一朵太陽花了。

他將手又向外送了一點，掌心向下，握緊又松開。

“不行不行，我得趕快回去了！我得把那些家伙們找到關起來才是……”

好想把這家伙一腳踹開！！！有的人不斷來回踱步，像是在找什么東西；

一浪接一浪的喧嚷聲幾乎快要將天花板震翻。……

隨著她一起愣住的，似乎還有她的手。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清爽干凈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今天傍晚離開義莊時，秦非同義莊中玩家都做過交談。

鬼嬰搖頭晃腦地從領域里爬了出來。秦非欣然應允：“沒問題。”

聽完秦非這句話后，鬼女明顯一愣：“那么多人？有多少人？”

……秦非眸中掠過一抹思索，將報紙合攏。

男人眸光閃爍，最后將視線定格在程松身上。近了，越來越近了。他在十萬火急中，從牙縫間擠出這樣一句話。

蕭霄存了點私心，不太愿意管自己叫“白癡”，于是特意替換了一個聽起來好聽一點的詞。奇怪的是，向來疼愛孫子的老爺子這一次卻噤若寒蟬。

“我等你很久了，我親愛的孩子。”

只要他成功取代了12號，憑借他魔鬼的能力，要想弄死那其他23個圣嬰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嗎？程松愿意接納刀疤，那或許，也有可能接納他？難道是他聽錯了？

有個奶奶還向秦非招了招手：“明明呀，怎么是你帶著他們過來，你當社區志愿者啦？”

他差一點點就叫出聲來了，一把將手中的東西扔出老遠，猛地竄起向秦非沖了過去。

可是，出乎眾人意料的事很快發生了。

“確實沒有。”秦非安撫般拍拍蕭霄的肩。

“外面到底怎么了？”秦非向重回店內的三人投來好奇的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