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道目光頓時如探照燈般齊聚到了秦非的臉上,無論觀眾還是玩家,此時此刻內心都不約而同的涌現出了同樣的想法: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現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啊——————”
一手拽開告解廳的門,兩人的身影轉瞬消失其中。外圍的人并不知道里頭說話那人已經死了,還在氣憤地作著回應:
秦非眼角微抽。鮮花與銅質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可他們剛才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狀。
他的身體沒有一處是能動彈的,但嘴巴卻沒有被封上。
青年如沐春風般的氣質終于還是打動了眼前的小怪物,鬼嬰肉球一般的面部蠕動著,良久,細聲細氣的聲響從他的嘴巴——也有可能是其他別的什么地方發出。“我們可以把車窗打開,然后跳下車。”有個男人提議道。不愧是好朋友,待遇就是不一樣。
他異乎尋常的精神免疫。在距離玄關只有一步之遙時,秦非忽然停住腳步。
笑容不會消失,只會從蕭霄臉上轉移到鬼嬰臉上。僅僅依靠觸摸,秦非便足以斷定。
他不敢、也發不出太大聲音,只能嘶啞著嗓音,試圖與其他棺材中的人搭話。【黑修女黛拉:好感度20(修女被你成功說服,你所說的一切都令她深信不疑)】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這個人的臉皮沒有最厚只有更厚,每次都能成功刷新他的人生觀。
“更何況。我們當中,有一些人并沒有犯下過任何可懺悔的罪。”5分鐘后, 他坐在了服務大廳的內部員工休息室里,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車廂內混亂一片,秦非坐座位上安靜地旁觀。
她目光森然地望著秦非。秦非拍了拍蕭霄的肩,說話語氣中帶著一股飄忽不定的神秘:“別怕,這只不過是一個能夠佑護我們的安全,將我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的神父而已。”
在這樣恐怖片要素齊全的情況下,林業忽然做出這種舉動,殺傷力不可謂不強。
他早就推斷出告密可以換積分,于是他故意撇開其他玩家,獨自來到告解廳,卻又留出破綻,讓他們發現。這個信息是剛才他在外面買號牌時黃牛告訴他的。“這個副本中的全部24位圣嬰,除了你以外,全部都擁有一個隱藏的身份。”
而更像是一具遭受了無數種酷刑、虐打、折磨后,仍保有說話能力的面目全非的尸體。可……
當天,服務大廳所有的人都知道,那個剛升上D級的新人榜首從蝴蝶的眼皮子底下溜進服務大廳,關掉了自己的排名信息,然后又毫發無傷地跑了路,將一大群高級玩家溜得團團轉。林守英一點也不符合污染源的特質,其最主要的一點便是,靠近林守英時,玩家們不會掉san。
甚至很有可能,會是一件隱藏的任務道具。秦非落座后抬起頭,看見自己的影子被燭火放大無數倍,投映在對面灰藍色的墻面上,像是一頭隨時會張嘴吃人的巨獸。“主播那叫搭話嗎?那根本就是在懟人吧。”
秦非大腦清醒,十分緩慢地眨了眨眼。他保持著身體不動,想要通過轉動眼珠查看到身后那東西的模樣。此時此刻, 他正半跪在迷宮的墻壁邊。
一切正如秦非所料, 告解廳已經徹底報廢,再也用不了。那一定,只能是12號。
于是蕭霄也學著秦非那樣,若無其事地看向了一邊。
細細碎碎的交談聲在空氣中波動。
他去祠堂只做了一件事:
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每個孩子手中都抱著一本書。在秦非這里吃了一次虧,蝴蝶必不可能輕而易舉地放棄。秦非并沒有因為她的排斥而表露出任何退卻之意。
秦非:?
一旁,蕭霄已經小心翼翼地將那扇門推了開來。
“這次絕對不可能跑掉了。”
刺啦一聲,衣帛碎裂的清脆聲響回蕩在空氣中。
如果你看見任何不符合天主教教義之事,皆可進入告解廳向主傾訴。
A.丟手絹……
秦非離開村長辦公室,順著走廊向前方走去。
作者感言
秦非但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