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可奇怪的是,雖然儀式沒能成功完成,那個坐在鏡子前的男生卻在不久后騎車時意外摔斷了腿。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算完。不然豈不是成了白嫖?甚至令修女輕言有加。
此刻她的狀態已經和剛才完全不一樣,臉色慘白如金紙,身形僵硬,下巴微微向內勾著,帶著一臉鬼笑。鬼火:“6。”
卻又寂靜無聲。——就好像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做過很多次類似的事了。
三途忿忿地扭頭,卻見鬼火抱頭蹲在一邊,整個人看上去都快要和地板融為一體了。排行榜和推薦位這種東西,是在D級以上直播間才會有的。“我掀開那塊布看過了,那后面的確是有一面鏡子,鑲著很華麗的銀色邊框。”
雖然他本人的確從沒有進行過“傳教”這種圣潔而又有意義的事情,但他知道有人做過。秦非抬頭,目光落在這棟與左右兩邊完全沒有區別的普通村屋上。他們原本只是站在早餐鋪炸油條的臺子旁邊,探頭探腦地往里張望,也不知任平看到了什么,忽然之間臉色脹紅,口中念念有詞。
規則中說,“可進入告解廳向‘主’傾訴”,就是真的向‘主’傾訴。一派安靜中,唯有秦非端坐在原地,雙目微闔,兩手交叉在胸前,用一道不不高不低的聲音虔誠地吟誦道:“感謝主賜予我們一天的食物。”
然而這個猜測剛一提出就被秦非否決了。
而結果顯而易見。
——話說回來,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良心這種東西的?
華奇偉失聲尖叫起來。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副本世界的精神攻擊在他身上完全不起作用,這樣bug一般的屬性再給秦非帶來巨大優勢的同時,卻也有著一些小缺點——
說不定,也只在休息區內生效呢?
……“坐。”他原本清雋的面龐早已看不清五官,鮮血順著肩頸劃過手臂,在指尖匯聚成一點,又緩緩滴落在地。
這些生長在苔蘚上的眼球與其說是植物,倒更不如說是像某種動物,他們對外界的刺激有著明顯的反應。
任何一個人經過這里,都可以輕輕松松把他們弄死。
像是某種水流滴落的聲音。蕭霄默默閉上了因疑惑而張開的嘴。他的面部輪廓分明是清楚的,臉上也沒有任何東西遮蓋,可無論秦非怎樣嘗試,眼中所見卻始終無法在腦內清晰地成像。
秦非在心中嘖了一聲。所有規則的主體都是“尸體”,第5條規則不可能直接跳脫于框架之外。
頭頂的倒計時在此刻悄然無聲地落到0.00.00, 電鋸聲戛然而止。鬼火差點下意識這樣接話,好在及時反應過來,狠狠咬了下舌頭:“要四碗炒肝。”
當然,這里面不包括秦非。青年豎起一根手指,在面前左右搖了搖:“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村里的人越來越老,也越來越少。油鍋下方,火燒得很旺,汩汩熱氣在空氣中蒸騰。這威脅看起來比扣分還要糟糕的樣子。
棺材是不用想了,就棺材那一晚上三五點的恢復速度,根本還不夠那兩人掉的。就連之前神父剛見到他第一面時,也是這樣。“你們……還活著?”程松十分難得地露出了愕然的神色,說話時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在接下來的近一刻鐘時間里,女鬼在秦非面前表演出了“一百種作死方法大全”。假如這種媒介遍布整個迷宮——
而他這樣說, 就是故意想讓秦非成為眾矢之的,利用壓力逼迫秦非說出一些新的信息。
這家伙,究竟是怎么了?正對著床鋪的墻壁上懸掛著一塊絨面的黑色布簾,面料精美,隱隱透出漂亮的暗紋。時間像是一塊粘稠的膠質物,在這一刻被拉扯成無限長。
秦非、蕭霄和林業一起盯著鬼火。
“相反,因為你身上有著能夠勾起他們欲望的味道,你會在所有人中成為他們追逐的第一目標。”秦非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純潔又和善的笑:“沒有,我沒有事,親愛的修女,你不必為我擔憂。”
“原來是這樣!”“沒關系,我們再往前面找找。”蝴蝶的聲音也雌雄莫辨,“這么短的時間,他走不遠的。”
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會喜歡眼前這坨像垃圾一樣的東西。在這場簡單粗暴的博弈當中,鬼怪方的勝率原本在66.6%。院內,程松和刀疤一前一后站在門邊不遠處。
他面無表情地舉起手中的發言稿,公式化地讀起了上面的內容。秦非還以為亞莉安有什么難辦的大事, 結果她所求的,竟然僅僅只是希望秦非在提交線索時,能夠在下方的內部邀請碼上填上她的工號。
……或許可以省略掉“好像”。
作者感言
秦非的反應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