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黑壓壓的隊伍,不禁嘴角微抽。可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明天天亮的時候還能見到幾個。
假如按照這個思路去想,所謂的24名圣嬰爭奪圣子的名額,大概就是……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熱鬧的場景,引得那些站在外層和遠處的觀眾紛紛伸長脖子,心癢難耐地望了過來。
就在剛才,他們只差一丁點,就要被蝴蝶的人堵在服務大廳門口了。秦非眨了眨眼。
一種強烈的注視感順著那人所在的方向涌來。
“怎么會不見了?”
他們永遠都對主播微笑點頭,讓他出門玩一會兒。
究竟是要放他們一馬,還是將他們?nèi)?拆吃入腹。
說實話,三途并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才好。
秦非速度未減,抬腿,一腳踹開了前方緊閉的木門。
“可是……”蕭霄后背緊貼在窗旁的墻壁上,用余光掃視著樓下的包圍圈。蕭霄閉上眼,有模有樣地說起來:“今天我來到這里,是要向您懺悔我所犯的罪。”不過這些都不關秦非的事,只要修女相信他,他的目的就達成了。
蕭霄原地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過來。極限的視覺刺激,致使剛才還緊密聯(lián)結的隊伍在剎那間分崩瓦解!
秦非的臉上不見半分血色,過于奮力的奔跑使得他的喉間涌上一股腥甜,睫毛也不由自主地輕顫,如同撲閃的蝶翼般,在蒼白的臉上散下一抹陰影。秦非安靜地聽著蕭霄說話,同時抿了一口手中的熱巧克力。秦非自然是看懂了。
“真的,我看一眼光幕就快要呼吸驟停了”這預感是無來由的,但十分強烈。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
鬼嬰身形一顫,像是被這略顯兒童不宜的畫面給嚇到了。
直到黑暗徹底淹沒整座閣樓之后,秦非忽然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尖銳地刺痛了一下。
青年加快腳步,繼續(xù)向著那人所在的方向走去。“……!”他們遲早會被拖死。
“之前三年中,發(fā)生過兩次大規(guī)模的犯人暴亂,最后都是血修女處理好的。”所有人齊齊搖頭,動作整齊劃一,就像提前排練過似的。完了!
秦非敏銳地覺察到,蘭姆的情緒似乎有些不正常。
秦非的隨身空間里有道具蠟燭,是孫守義在上個副本中用過的那種,還帶有微弱的驅(qū)邪功效。蕭霄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坐在水吧旁邊的椅子上。這支新老玩家混合的隊伍,在來時路上還維系著較為輕松的氣氛,此時卻每個人都噤若寒蟬。
秦非知道,昨晚他和2號被黛拉修女帶去的,就是這些門后其中的一間。這是十分常規(guī)的思路,所有觀眾都是這樣想的。
“這腰,這腿,這皮膚……”
手指剛搭上去,就感覺到一股自里向外的力量,隔著薄薄一塊布傳遞到他的指尖。片刻過后,他壓低嗓音,用只有秦非一個人能夠聽見的音量說道:“沒有外來人……能夠活著離開守陰村。”只要這個家伙得償所愿以后,能夠理她的手遠一點!!
或許,等有一天,他升級到更高等級的世界、接觸到規(guī)則世界更核心的運作邏輯之后,自然便能明白了。
“臥槽!”蕭霄從原地一躍而起,三兩步躥至秦非身前。時間飛速流逝,已經(jīng)過去了一半有余。它的面部干枯,褶皺遍布,像是一顆被啃光了果肉的果核,那張丑陋的臉在昏黃的光影下浮現(xiàn)出一層淡淡的油脂,令人光是看著就覺得十分不適。
沒有人會喜歡身上背負著連自己都不清楚的秘密。但,十分荒唐的。上面只有淺淺一層紅色。
蕭霄望著那個方向,神情中有一絲難言的復雜:“也許我們就不該告訴他們這些。”“嗨。”
那——“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出去買。”他試圖將話題拉回正常范疇內(nèi)。
總之,任平受到了最重的影響。門外空無一人。再往旁邊是兩個書架,同樣空落落的。
三途腳步一滯,她猛地伸手從口袋中取出吊墜。正是那些看似不經(jīng)意實際卻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偶然。
作者感言
蕭霄臉上的迷茫之色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