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窗下車很大可能是自尋死路,但,與其冒著和那些人起正面沖突的危險阻止他們,倒不如放任他們行動,反正,他們下車也影響不到車?yán)锏钠渌恕?/p>
沒有驚動2號和蕭霄,卻驚動了面前的黛拉修女。
這其中的邏輯也很簡單。再說,王明明的態(tài)度雖然一般,但和別的NPC比起來,已經(jīng)是難得一見的好了。天色已經(jīng)黑了,屋里燈光昏暗,蘭姆來到一樓。
6號:“?”
身前的棺材中,徐陽舒還在呼呼大睡,神色舒緩,呼吸放松。但凡他能離開這個箱子,剛才還會只是摸兩把鋼管和磚頭嗎?大爺一聽卻蹦噠得更歡了:“什么?這里死過人?”
其他主播見鬼:尖叫、哭泣、四處逃竄。那是一張極為可怖的面孔,被可愛衣飾包裹的小臉上,竟然沒有半片皮膚,猩紅的肌肉上覆蓋著黃白交織的筋膜與油脂。午后的日光灑進(jìn)屋內(nèi),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
什么情況?但,很快他便發(fā)現(xiàn),來人并不是黑袍男。
“本次行程共持續(xù)七天,第7天晚上,旅社將為大家提供純正,傳統(tǒng)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活動體驗(yàn),活動結(jié)束后,村長會帶領(lǐng)村民為大家,辦一場送別宴,請大家謹(jǐn)記時間。”鬼女說完,十分滿意地看見秦非和蕭霄齊齊變了臉色。蕭霄渾身的血液瞬間沖到了頭頂!
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徐家先輩的意思,還是鬼女自己的意思?終于,三途的神色一定。一般來說,祠堂作為祭祀先祖的地方,肯定是與某個家族共生的。
蕭霄見狀,神色松動了些許:“還真是。”
——但這媽媽的含金量還有待商榷,因?yàn)榧抑?除了蘭姆,還有另外四五個小孩。他原本就沒想過會有其他玩家愿意同他們一起去村東,畢竟這直播可是切切實(shí)實(shí)會死人的。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
秦非驀地轉(zhuǎn)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尸體存在或者不存在,都只不過是一個媒介,失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2號玩家則在吃完自己的食物后依舊戀戀不舍地看著面前的空盤。
他從不考慮得到后能否使用得趁手,也不在乎會為此得罪多少人。只是他自覺無甚大礙,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卻讓身邊的玩家齊齊后退了半步。
“救命哈哈哈哈哈!!要不我們眾籌送主播去看看腦子吧,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嗎??”“找不到柳樹,我們?nèi)慷嫉?死!”
隨即他臉色變了變,愁眉苦臉地望向秦非:“那我……”這種好事并不常發(fā)生。
畢竟副本背景還沒有全部解析,完全萬一這本筆記的細(xì)節(jié)里還藏了什么其他的內(nèi)容,因此而被忽略掉,那就不好了。
或許因?yàn)楸砝锸澜绲母娼鈴d某種程度上是相通的,所以它似乎超脫在了這條規(guī)則之外。秦非倒是不覺得意外。“污染源,就是守陰村本身啊。”
放眼望去,亂葬崗上還有不少玩家正狼狽地逃竄著,按照這個趨勢發(fā)展下去,五分鐘過后,應(yīng)該還能剩下幾個人來。“砰!!”人的精力有限的,秦非曾經(jīng)見過有些人,在身體的一部分殘缺以后,另一部分就變得十分敏銳。
不遠(yuǎn)處的身后,蕭霄正捂著頭坐直了身體。事先預(yù)演好的話語在腦海中不斷回響,3號的喉頭卻像是突然患上了水腫,一絲聲音也發(fā)不出來。與村中其他建筑風(fēng)格如出一轍,紫黑色四方形的禮堂占地極廣,門前一小片土地被厚重的紙錢鋪滿,大門洞開著,昏黃的光線從屋中隱約流出。
在談永殷切的期盼中,程松冷淡地扭開了臉。
“這主播看起來有點(diǎn)傻。”門內(nèi)又是一條走廊。對于要怎樣處理這兩名失去理智的玩家,余下眾人抱有著不同的看法。
鬼女只是要求他們將村祭要用到的這六具尸體毀掉,卻并沒有說該怎樣毀掉。
但此刻,這份預(yù)感還太淺薄,以至于他并沒有太當(dāng)一回事。
秦非慢條斯理地和蕭霄交流著想法,殊不知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那頭的觀眾已然沸騰一片。
【死去多年的鬼女:好感度???】從名字來判斷,大概應(yīng)該是……一間刑房?
可他們這么愛自己的兒子,卻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眼前的站在他們眼前的,并不是真正的王明明。或許是倒霉會傳染。
畢竟,新人主播所踏足的每一寸土地,在過去都已經(jīng)被人踩爛了。那地板上有一道可以向上拉起的木門,像是地窖的門那樣。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diǎn),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duì)友。”
無論是隨手順東西的本事,還是溜門撬鎖的本事,秦大佬看起來都不像是一般人啊。
秦非甚至有點(diǎn)懷疑,或許他也不是人,而是別的什么東西。
作者感言
冰冷的刀片擦過脖頸,帶來陣陣令人靈魂發(fā)冷的刺痛,凌娜緊咬著牙關(guān),心中涌起難以言喻的憤怒與屈辱,就像是一簇火焰,燃燒得猛烈而洶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