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水池上方的墻面上,貼著一塊巨大而遍布污漬的骯臟鏡子,角落被貼滿了各式各樣殘舊的小廣告。
“他是怎么把自己弄成這鬼樣的,有看刁明視角的朋友給我劇透一下嗎?”
在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精神污染下,有某種沖動正埋伏在血管內,意欲伺機而出。
不過轉念一想,若這真是純粹的猜拳游戲,擁有預知能力的老鼠會成為他們百分百取勝的唯一希望。杰克從來也沒想過,自己會在這場副本中混成這樣。
…………不,準確來說,應該是有股他熟悉的氣息,隱藏在他并不熟悉的另一股氣息之下。綠色房間內的游戲規則被秦非破解,之后秦非一行四人便離開了那條分支走廊。
王明明的媽媽滔滔不絕,彌羊就站在那里安安靜靜地聽。
貓咪動作優雅地搖了搖頭,懶懶散散地吐出兩個字:“不去。”越來越近了。
丁立知道自己現在應該站起來,加入探索神廟的隊伍,但他腿肚子有點軟,胃也很不舒服。蝴蝶站在活動中心門口, 黑色長袍將他整個人籠罩在內,如同深潭般森冷沉寂的眼底暗藏著一抹陰鷙。
直到剛剛在休息室里,秦非突然聽見一道聲音。
秦非抿唇笑:“真是不好意思,恐怕都要麻煩蝴蝶了呢。”
原來還能是這樣的嗎???這些痕跡太連貫了。伸展而出的枝椏劃傷了聞人黎明的臉,溫熱的鮮血順著臉頰滑向頸側,他卻恍然未覺。
正在下潛的玩家絕大部分身上都帶著傷,傷口還在滲著血。
“這對我們來說,倒不算是壞事。”秦非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谷梁好奇得要命!秦非動作一頓。
秦非居高臨下地望著孔思明,神情晦暗不明。當那看起來和諧有愛的四個人,忽然反手攻擊時,酒吧門口的玩家們不禁驚呼出了聲!
那些雪怪的身形似乎比他們先前見過的還要更大一些,四肢同時著地,像一只只僅有四條腿的巨型蜘蛛一般,自上而下,凝視著眾人。秦非想到剛才亞莉安評判蝴蝶的那句話。真的還是原來的那個刁明嗎?
谷梁癱坐在地板上,早已昏迷不醒。
他被灰蛾群圍攻,自然沒空去做二次檢查。“快, 爬到那上面去!”獾厲聲說道。
所有人身上的繩索都松開了。秦非一開始將刁明拴在了隊伍最后,但他老是亂動,不跟著大部隊的方向走,把隊伍末尾兩個人拽得差點打結。
瓦倫老頭怒發沖冠:“你們作弊!!”
“我們現在收拾行李,盡快出發。”“游戲玩家”討厭文字和書籍,過于密集的文字會使其出現頭暈腦脹、眼花、耳鳴等負面狀態。他的尸體腫脹,身上的衣服被撐破,面部扭曲得不成樣子,幾乎已經看不出原來的五官。
他的視線不受控制地飄向對面那人的脖子,脖子上,有著一道十分顯眼的痕跡,像是被人猛然一刀截斷,復又重新拼接上去的一般。林業同樣被保安制服強迫著往草叢的方向走,臉色說不出的難看。兩道交疊的油漆,在石膏雕塑原本潔白無瑕的臉上形成了一個異常醒目的紅色大叉。
畢竟同為被標記的玩家,誰知道會不會就變成鬼的下一個目標?說服隊友轉化陣營變成了迫在眉睫的事。
隨著一張張預選賽邀請函被撕裂的聲音響起,在遙遠的另一處位面中,各個直播大廳內,一面面光幕也隨之散發出耀眼的光芒。“上次我有個朋友,在娛樂中心路邊斗毆被管理辦逮去,問都沒問,直接開了30天治安拘留處罰和1萬積分的罰款!”
“不知道我們正在尋找的神廟,會不會也像童話里的糖果屋,藏著一個虎視眈眈的巫婆。”谷梁的臉色這一次真的變成了慘白色。“我們不清楚下面有什么。”彌羊看上去十分焦灼不安。
如果不是時間不夠,他們恨不得就為這件事直接再開一個賭盤。于是就被一刀砍了。雪山。
這個方向正對著他和秦非不久前走過的那條路。冰冰的涼涼的。見秦非和彌羊沒反應,老虎咬了咬牙,加碼道:“如果你們能看出怎樣通關游戲,等我們也通關以后,我、我可以把我得到的彩球分給你們5個。”
秦非一眼便看出,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必定發生了什么。或者在反殺計劃實施的過程中出了什么紕漏。“他是樂山大佛轉世吧??”
菲菲:……彌羊現在對他已經沒有了絲毫威脅,秦非并不介意多一個人分享他們的勝利果實。
雖然每次,他依舊會忍耐不住地緊張。她身體不舒服留在活動中心,恰好和呂心同行,沒過多久后呂心又死了。
作者感言
和‘祂’有關的人,這點面子她還是愿意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