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幾乎只是眨眼間的短暫時間內,甚至已經有靈體選擇了切出12號的直播視角,轉而看起了8號。
——尤其不想被人用刀抵著進去。蕭霄掃了告解廳一圈,沒找到什么合適的東西,于是將修女發給他的圣經和掛墜拿出來抱在了手上。
往里走,經過一個轉角,一塊寫著“修女辦公室”的牌子出現在秦非眼前。
也完全沒有好到哪里去啊!!!吱呀一聲。“但是——”
“快看旁邊另外幾個主播,快要被嚇死了吧。”
“那晚林守英尸變暴起,將整個村子屠戮殆盡,然后,‘祂’就降臨在了這片土地上。”是啊!
墻上到底有什么呢?“這樣啊……”秦非若有所思。
搖——晃——搖——晃——制服的款式,與玩家們早前在餐廳見過的那幾個幫傭一模一樣,僅僅只是臟了些、舊了些。
骨頭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零星的碎肉,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什么野獸啃食過一般。落筆后,那些后來才出現在紙上的規則很快地消散了。
神父明白,眼前這個看起來笑容純凈的青年,心中一定藏著什么邪惡的念頭。三途要為公會里的其他人努力一把。
走廊一端,辦公室的門依舊敞開著。“你還有什么事嗎?”鬼女此刻的心情實在算不上好。蕭霄仍是點頭。
有個占位在前排的靈體興沖沖地舉起手。甚至沒人主動要求秦非再多解釋幾句,幾人不過是愣了一瞬,隨即便十分自然地相信了秦非的話,半點都不帶懷疑。
“你剛才不是說你有事要辦嗎?是要辦什么?”蕭霄問。
可再后面的王明明家,門牌上寫的卻是444。秦非咳了一聲:“真要說起來的話……”里面有東西?
起碼現在看上去和中午時分無異。
身旁那東西就像是察覺到了他的脆弱,驀地逼近。他笑了笑,看起來和善又友好,再一次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畢竟,來都來了——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秦非捏了捏蕭霄的指尖,示意他稍安勿躁。
聽見老玩家的詢問,他們齊齊點頭。修女剛才羅列出的那幾個人,分別是:
此時此刻,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覬覦了的撒旦,正處在強烈的疑惑當中。三途想起自己方才在心里對12號產生的種種揣測,不免涌起一股微妙的自責之意。“神父,我還要為4號圣嬰懺悔,他玷污了他人的尸體,對不潔之物產生了罪孽的欲望。”
“你問這個干什么?”秦非好奇道。總之,他所扮演的角色絕非表面所呈現出來的那樣,是一個品質高潔內心純凈的“圣嬰”。
又是一聲,整個棺材似乎都一起震蕩了一下。“不止你一個人有刀啊。”“替7號懺悔□□,替8號懺悔他是一個同性戀者,15號是個控制狂。”
他找人開了儲藏室的鎖。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件五顏六色的鮮艷衣服,胸上別了塊胸牌:不知出了什么事,那人走得踉踉蹌蹌,步子也很慢,并沒有注意到走廊的這一端,秦非和蕭霄正在望著他。
鬼手竟然用指甲在棺材上刻下了一行字。……活的教堂,大概也能算是教堂吧?
“我靠,截圖,快截圖!花錢截圖!”地面的小幅度震蕩雖然沒有持續多久,但也的確為秦非爭取來了十分寶貴的逃命時間,即使那瀕臨死亡的十余秒內,他的大腦依舊沒有停止運轉。蕭霄的心跳一聲勝過一聲。
隨著秦非鏟下的土包越堆越高,一個小小的棺材完整地顯露出來。
從歷史直播記錄來看,徐家老宅不僅找不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還潛藏著眾多危險,甚至有不少玩家都在那里喪命。
蕭霄開瓶蓋倒也不是想喝,純粹就是手欠,看到一個酒瓶子就想弄開放在鼻子底下聞一聞。突如其來的驚嚇原來只是一場鬧劇,這起荒誕的事件令玩家們的情緒越發差勁,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前行的隊伍一片死寂。
假如他連這種內部消息都能打聽到, 他還站在這里干嘛?憑他的本事, 恐怕直接都可以去端蝴蝶的老巢了。什么鬼,這是恐怖直播吧?伴隨著一聲巨響,那個巨大的人形就這樣消失在了原地。
得到一片沉默做為回應。
被同行者刀刃相對,秦非不見半分驚慌。
完不成任務,他甚至可能都沒辦法離開這個木頭匣子。
作者感言
和‘祂’有關的人,這點面子她還是愿意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