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奇?zhèn)サ恼Z氣很強硬,但色厲內(nèi)荏的模樣所有人都能看出來。
或許是在賭桌上經(jīng)年練就的第六感作祟,他總是懷有著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波突然出現(xiàn)的劇情線還沒有走完,那個叫秦非的新主播勢必會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難道2號離他太近,身上的血弄到他身上了?——這個念頭,以前每次被boss追時都曾浮現(xiàn)在秦非的腦海中,但秦非可以確信,這回, 他絕對沒有夸張。
7號金發(fā)男子迷茫地發(fā)問:“還能退出選拔嗎?”不對,不對。
秦非卻毫無心理負擔,走在黑漆漆的鬼樓里,腳步依舊輕快得像是在春游:“我猜,大概,是要帶咱們?nèi)グ荽a頭?”這可是在大廳中引起了轟動的玩家呀!沒了,實在啃不出什么東西來了,徐陽舒帶著點遺憾地抬起了頭。
秦非用盡全力奔跑著,額角青筋凸顯。
……“啊不是,主播怎么張口就來?。??”
秦非握住了那只裸露在深綠色簾幕之外的手,用力反向一掰!
新人進副本時身上的武器都會被系統(tǒng)清洗,刀子這類器械是絕對不可能帶進來的,因此刀疤拿出的匕首只會是系統(tǒng)生成的天賦武器?!?我叫徐陽舒,今年32歲,祖籍在湘西深山里。”他頓了頓, 補充道,“也就是這里,守陰村?!鼻胤恰班А钡胤畔虏己煛?/p>
她的笑容中帶著股子不懷好意的意味:“那我就來幫幫你好了?!?/p>
“女鬼干什么,走開走開,你自己沒有自己的老婆嗎為什么要貼著我老婆?!”
那靈體絲毫不為所動,自顧自地笑著,越笑越大聲。
原本緊閉的雙眼睜開,擴張到極致的眼眶中卻不見絲毫顏色,只有一對空洞的眼白,附著著蠕蟲般密密麻麻的血絲。青年禮貌地說道:“山清水秀,人杰地靈,說得大概就是我們守陰村吧?!边@種完全歐式的通靈游戲,顯然并不適用在守陰村這個中式傳統(tǒng)的副本環(huán)境下。
然而,真的是這樣嗎?
哪怕是想在危機四伏的規(guī)則世界討好一位非人類生物,流程也和在人類社會抱大腿所差無多。
她在房間里翻找了那么久,難道什么東西都沒有找出來嗎?更近、更近。玩家在規(guī)則世界中的“天賦”與他在現(xiàn)實世界中的性格、特長、工作等等都有關(guān)聯(lián),能夠開啟武器類天賦的人,在現(xiàn)實世界中通常也同樣擁有高超的武力值。
鬼火在上次的副本里打賭輸給了秦非,出副本以后他就愿賭服輸,把自己天賦技能的內(nèi)容告訴了他。鬼火:“……???”
那兩人早已神志不清, 即使被他們用繩子捆住, 都還像發(fā)狂的野獸一樣四處亂滾, 根本不可能順利被煉化成活尸。徐陽舒撓了撓頭,黑黃的皮膚浮現(xiàn)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尷尬,似乎有些羞于提及此事。下一秒,他的神色驟變。
秦非輕輕蹙眉,清秀的臉上寫滿遺憾:“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笨蓪嶋H上,青年心中早已百轉(zhuǎn)千回,模擬出了無數(shù)種對話可能帶來的結(jié)果。秦非訝異地挑眉,莫非導游這是打算徹底不管他們了嗎?
秦非眨了眨眼。也不知道女鬼到底有沒有相信秦非的話,冰冷的目光在他臉上游移。
6號的神色越來越興奮。
確鑿無疑。觀眾們都快被秦非這鉆空子的能力給震驚了?!?啊————!??!”
是一個深棕色的小玻璃瓶。尤其是在看向剛剛才制造出過噪音的14號玩家時,眼神更是仿佛刀片,冰冷得不像話。
這是他最后的,也是唯一能說出的勸告了。“臥槽!”三途激動到爆了一句粗口。
是一個深棕色的小玻璃瓶。腳好重啊,像是被人綁了十個沙袋一樣。
身后傳來林業(yè)的驚呼。甚至沒人主動要求秦非再多解釋幾句,幾人不過是愣了一瞬,隨即便十分自然地相信了秦非的話,半點都不帶懷疑。
說那句話的肯定不是沒腦子的普通玩家。
談永被秦非看得渾身直發(fā)毛,走了幾步,還是沒忍住停下腳步,回頭,直勾勾盯著秦非問道:“你們幾個怎么不動?”……
怪不得徐陽舒早上回家撞了鬼,不出意外的話,這樓里各色各樣的鬼怕是還有一大堆呢。
身后的Boss并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它在吐出肚子里的所有人后大口大口喘著氣,像是經(jīng)歷了什么極其痛苦的事情一般,整個鬼肉眼可見地虛弱了下去。
現(xiàn)在,他身上的黑色襯衣除了皺一點以外,與他進副本前沒什么兩樣。
作者感言
程松身為獵頭,獲得積分的途徑比普通玩家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