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號思來想去,他手中唯一的底牌就是他的天賦技能。這絕非是某種預測或聯想,而是秦非切切實實可以確定的,就像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那人究竟長成什么模樣。
那他的人生也太蒼白了吧!在蘭姆的視野中,秦非清楚地看見,那片黑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秦非隨口胡扯道:“我最近看了幾個鬼故事,對鏡子產生了恐懼心理,看到就害怕得很。”
身后傳來林業的驚呼。然后被尸鬼包圍,命懸一線。
這支新老玩家混合的隊伍,在來時路上還維系著較為輕松的氣氛,此時卻每個人都噤若寒蟬。“美個屁,房門都要發霉了哈哈哈!”指南?又來?
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聯。無論打輸還是打贏,最后的結果都是要死人,還十分耽誤時間,這與他的期望背道而馳。
這個知識點可是蕭霄剛剛才跟他說的,他的記性還不至于差到這種程度。蕭霄小聲喘著氣,穩住心神,勉強抬起頭來。三途對事態還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臉上的傷口本應該疼痛,但在高強度的壓力面前,傷口處似乎只有一種麻麻的癢意傳來。這一次他沒有拍徐陽舒,而是直接伸手拍了拍孫守義的肩。其他玩家看不見鬼嬰,在他們的視角中,秦非便是伸手向空氣中一抓,手背上忽然便多出了一張符紙來。
不是他故意氣人,實在是鏡子里那個他的模樣,就很像那種劣質國產古裝電視劇中主角黑化以后的扮相。秦非關掉屬性面板, 將注意力放在了電梯里。混亂一片的大廳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
清越的男聲在這一刻顯得如同天籟之音般觸人心弦,林業驀地睜眼,難以置信地向前方望去。秦非連推門的時間都沒有,直接邁開長腿,從被簾布遮掩的窗子里翻了出來。玩家們只好不太甘心地離開,一邊走一邊戀戀不舍地望向店里。
【鬼女的手:好感度46%(鬼手覺得你長得又好看,說話又好聽,非常喜歡你。所以,你愿意和它做朋友嗎?)蕭霄閉上了嘴。刀疤無所謂地咧嘴一笑,沒有絲毫表示。
蕭霄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一看就攻擊性極強的鬼物,竟然還能心平氣和地和玩家交流。和‘祂’有關的人,這點面子她還是愿意給的。此時此刻,他的目光正越過紙面上數列晦澀難懂的文字,落在正中那一行上。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直播間的觀眾可以算是秦非在規則世界中的半個衣食父母。有玩家干嘔了一聲。“啊!!!!”
他來到村長身前,神色謙遜地遞上手中的冊子:“村長你好,這是導游讓我們送來的。”
林業和秦非各自點了頭。“神探秦洛克!”……
光線太過昏暗,玩家們看不清它的樣子。拿刀的村民愕然退后。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會塞牙縫,形容的大約就是這種狀況。
他正欲說些什么,義莊門口卻忽然傳來陣陣驚聲慘叫,打斷了尚未開口的話。
蕭霄疑惑:“你怎么知道?”
他突然開口說話了,和剛才那種針鋒相對的語氣截然不同,態度竟然異乎尋常的好。圣嬰院來防守則第六條。
那是鈴鐺在響動。她的右手就像是不聽話了似的,五根手指扭得活像離了水的八爪魚,硬是脫離開了秦非的脖子。
救命啊!誰能來救救他?他用盡全力奔跑著。秦非眨了眨眼。
秦非再接再厲,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能進您家里坐坐嗎?”剛才安安老師頭頂的提示,顯示的還是【好感度1%】秦非進入副本以來,還是頭一次看見一個人這么有病。
不過黃袍鬼一碰自己就吐,秦非也不知道緣由,只能暫時將此歸咎到鬼女的手或是導游身上去。
“誰死對你來說獲益最大,后續帶來的麻煩最小,這就足夠了。”這個店是只在早飯時間段開的。秦非見狀只是抿唇輕笑,笑容依舊溫和有禮。
怎么他們每次還一點頭緒都沒有、光顧著干著急的時候,他都能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假如是副本的話……秦大佬是預言家嗎?
“畢竟,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們一樣,一點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
蕭霄補充:“這輛車上基本都是新人。”這不難看出來。他們在進副本第一天就去過禮堂了,那就是個四四方方的大房子。
這瞎話說得也太離譜了。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不知是什么緣故,在剛才的玩家們眼中,這個僵尸逼真得不像話,令人一眼便魂飛魄散。
關山難越。夸他是他們見過最有探索欲、也是最不拘一格的主播;秦非將眼前的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得瞇了瞇眼。
幾道腳步沉重而凌亂地沖來,看守們正在一道道按順序打開囚房的門,語氣很沖地對屋里的人們吼道:這安排是無意義的,只會為他們的行動徒增累贅。可此時此刻,秦飛的舉動就像是一管502強力膠,將那些僅存于舊日記憶中為數不多的美好碎片重新粘合了起來。
男人小心翼翼地伸手接過那顆蘋果。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好像又有哪里有點不對。
作者感言
“他的san值都這樣了竟然還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