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雖然暴虐又沖動易怒,但他顯然是個識時務的人。這一點秦非一直很擅長。屋中寂靜一片。
道理是這樣沒錯。
鬼火神色恍惚,身形不斷搖晃著。不過一頓飯的功夫,禮堂外,整個守陰村的模樣已然與先前迥然不同。人的精力有限的,秦非曾經見過有些人,在身體的一部分殘缺以后,另一部分就變得十分敏銳。
0號望著蕭霄,咧開嘴低語道:
等到再醒來時,那股束縛著他的力道終于消失,眼前白晃晃的一片也已完全退去。
而秦非也終于成功地促成了這一刻。“好的,沒問題,親愛的兒子。”雖然新人十有八九也派不上什么用場。
看來這24分告解分, 只能在24名圣嬰內部流通了。
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
右邊僵尸呆呆地點了點頭,點完想起自己的頭并不在脖子上,又雙手抱著頭上瞎晃了晃。秦非揚眉,和小僵尸對視。
有動作快的已經騎上了墻頭,還有些則在后面推搡。“我焯,怎么就到12點了?”
原來是他搞錯了。哨子明明是被她親手埋在沙坑里的,怎么會忽然跑到這人到手上去了?
刀疤望著秦非細膩蒼白卻異常精致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垂涎,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揚起,眸中狂熱之意盡顯。
蕭霄小聲喘著氣,穩住心神,勉強抬起頭來。緊接著。門后是一間狹小的廂房,里面的樣子秦非很熟悉,前不久他才剛剛見過,正是村長的辦公室。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想得的確不錯。
青年眉目微斂,語氣輕柔而繾綣,不像是在給恐怖直播的觀眾們解密,反倒如同密友之間隨意的閑談:
很快,早晨7:30,導游準時推開了義莊大門。
“如果他們真的能拿到那本書、打出新結局,羅盤的測算數據是不是就要跟著更新了?”
“我拔了就拔了唄。”蕭霄來找秦非,倒也不是想要拖個人和他一起下水,或是咬死了一定要抱牢秦非這條大腿。
“燒鵝。”秦非壓低聲音,用只有蕭霄能夠聽見的音量低聲道。雙方眼神交錯,瞬間在空氣中冒起無形的火花,噼里啪啦燃燒著。他說那番話,大約是意圖再將蕭霄心里的陰暗面再度喚出來。
隨著全新的支線底圖的出現,觀眾靈體們的注意力終于不再停留在一些諸如“主播的腰好細”、“主播的手好白”、“主播扇人巴掌的樣子真好看”之類的奇怪點上,轉而紛紛探討起副本劇情來。
秦非說著,十分夸張地輕輕擊了一下掌,“哎呀!不是吧,不是吧?你該不是根本就沒看那本書吧!”“先休息一下吧。”秦非沉吟片刻,邁步跨進了一旁屬于他的那具棺材里。從義莊到亂葬崗的這段路程,來的時候長得令人心驚肉跳, 返程時卻不消片刻便已到達。
他的聲帶和大腦在經年累月中早已干涸風化,一遇到什么復雜的表述就卡殼。
果然不出秦非所料。直播間內,彈幕一派嘩然。
假如主播在客廳沒有和爸爸媽媽打招呼,沒有發現即使他崩了人設,爸爸媽媽依舊毫不懷疑他“王明明”的身份;很少有人能做到如此干脆利落。
“沒有呢。”他的語氣懇切,略帶遲疑,仿佛真的在認真思索著意見,卻偏生什么也想不出來,“一切都很完美。”
還沒等玩家們想出什么所以然來,蕭霄臉色驀地一變:“我草,什么東西!”這個情節至此終結,秦非眼前的時空再次化作一片虛無的彩色碎片。在談永殷切的期盼中,程松冷淡地扭開了臉。
“NPC呢?這里全都是玩家嗎。”那是——和貓眼中那只眼睛對視的一剎那,秦非握緊手中的鋼管。
排查完臥室內的角角落落后,秦非終于將視線投向了一旁的臥室門。“規則1說了,迷宮是一個完全的磚石建筑,建造工藝普通,沒有用特殊材料。”那是個看起來老得不像樣子的男人,灰白色的布衣蓋在瘦削的身體上,就像一個搭著爛麻布的架子。
假如真的就這樣死掉,其實倒是也還好,起碼沒有太多肉體上的痛苦。趁著無人留意,蕭霄偷偷湊到了秦非身旁。
蕭霄絕對想像不到,秦非當前的san值不僅超過了90,甚至還飆到了離譜的105。撒旦:“?:@%##!!!”
作者感言
秦非:“……也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