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在現實世界中是個法外狂徒,行事暴虐張狂,犯事后潛逃近十年,在一次黑道火拼中意外進入了這場直播。這,就是這座村莊每年定期舉行村祭的原因。
“快跑!”蕭霄聞言猛地打了個寒戰。秦非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經意之間又給鬼火增添了一道新的心理創傷——當然,就算他意識到了,多半也懶得費口舌去解釋。
修女一怔,似是沒有料到他會醒來的這么早。
所有瓶子按照顏色大小一一區分開,由低到高擺放得十分整齊。也有高階主播鎮定自若臨危不亂。
傳言中,只要在午夜的鏡子前點上一支蠟燭,呼喚三次她的名字,她就會出現。
看他們當時的樣子,顯然正打算進去。或許是秦非周身那種恬淡卻鎮定的氣場太能震懾人心,7號不自覺間便被他狠狠說服了。青年笑了起來,半蹲下來,俯身跟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圍著他打轉、看起來非常想和他待在一起的鬼手打招呼:
不過就是兩分鐘!在6號順利拿到24分之前,那個脆弱的結盟就勢必會瓦解,屆時不需要他們出手,6號聯盟內部的人為了活命,也一定會動手對付他。
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這老色鬼。
彈幕里的觀眾已經快要急瘋了。鬼女沒有那么好糊弄:“先把東西給你們,萬一出了岔子怎么辦?我知道你們拿到那本書以后想做什么,將活人煉化成尸,的確是離開這個村子的唯一辦法,但離七月十五還剩三天,如果你們提前完成了尸變,這當中的時間差足夠那些村民發現不對勁,找來新的替代品。”玩家們為了避免被堵住去路,都站在了祭臺的邊緣。
他可不是徐陽舒這種招搖撞騙的騙子,他從小就拜了正統的師門,長大后上了道教學院,本碩連讀,一畢業就有研究生學歷。
為什么他們都不相信呢?金發男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和書一起出現的,還有一臉懵逼的鬼嬰。
可現在,當他再次嘗試去回憶徐陽舒的樣子時,竟發現已經有些回想不起來了。秦非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控人心,只要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成黑的。這村子簡直不正常到了極致,村里的人八成也全是怪物!
例如那扇門的背后是紅色的,又例如他被黃袍鬼抓住了兩次、卻總莫名其妙地死里逃生。鬼火在看清秦非背后那兩個電鋸血修女后,發出了痛徹心扉的慘叫。
他盯著前方不遠處。接連敲響了十二下。秦非只能賭一賭他為數不多的運氣,看屋子里有沒有別的出路。
可硬要他說究竟哪里不對,他卻又說不上來。走廊盡頭,8號囚室依舊空無一人。
糟糕的是,無論女鬼怎樣精心設計,眼前的青年永遠都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只是,秦非不明白,這個鬼為什么會想到用色誘的方法來干擾自己。兩人并不感覺意外。
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可他當時里外里將鏡子檢查了一番,的確什么異常也沒有發現。想起方才王順在祠堂里的慘狀,林業瞬間渾身發軟。
是蕭霄。之所以一直沒有升級,僅僅只是為了刷技能熟練度而已,大概在大半年以前,他和蝴蝶在副本中相遇過一次。
他這個狀態,看起來實在有些不太對。
秦非眨眨眼,覺得這個系統真是有點做作。蕭霄:“?”在早餐鋪那邊收獲了不少信息量,三人都是一臉思索。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他完全沒有表現出任何特殊之處,他有著這樣強橫的天賦,卻將它隱藏的很好。秦非眸色微沉。窗外,那些蹦跳著的僵尸們像是感受到了某種阻礙,在墻面前不甘心地伸手抓撓了片刻,終于轉身跳開。
玩家們若有所思,全都連連點頭應是。這是按照正常來說,她這句話純粹是屬于干擾項。
“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大吵大鬧的老頭。”
談永終于再也按捺不住,抬腳狠狠踹向那石碑。
再摸下去,他的手掌都要被磨破皮了。可惜它依舊不會說話,也半點沒有長大,還是那副三頭身的比例。
神情呆滯的npc歪了歪腦袋,似乎是在努力理解秦非話里的意思。青年仰躺在床上,脖頸后仰,臉上寫滿英雄般的無畏。
血修女,這又是什么新東西?當時秦非并沒有當一回事。原因無他,選擇和鬼嬰相關的問題當做切入點,總是不會出錯。
村長胡疑地望了他一眼。“嘶!”一!
“怎么了?”你向左,我向右,朝著房間兩個不同方向沖了出去!
看見自己很害怕,但還是揮著書包沖了上去;其實他有些摸不清狀況。幾名玩家無聲的站在原地,心中的天平不斷搖擺。
作者感言
——是真正的隔“空”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