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覺得,自己好像蹦了很久很久。再加上這對恐怖夫妻頭頂異乎尋常的好感度條。“那家……”
秦非之所以如此謹慎,也是為了保險。殺人嘛,主播一定可以。目之所及的范圍內,唯一可見的便是不遠處的一把椅子。
在這不長不短的半個小時時間里,她已經意識到,面前這個穿著華麗衣袍的青年在對副本信息的掌握上,早已超過了他們太多。——除了在告解廳的時候。
蕭霄站在秦非背后,他現在對秦大佬的莽……啊不,應該是勇敢與果斷,已經有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認知,甚至內心都掀不起什么波瀾了。如今這波當然也一樣。
“今天我特意叫大家來,是有一些線索想和大家分享。”秦非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半融化的沼澤表面,滾燙的液體迸濺至皮膚上,帶來星星點點焯熱的疼痛。
他的雙手揮舞著,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面前的空氣,用一種像是美聲歌唱家一樣飽含情緒的聲音朗誦道。然后意猶未盡地舔了一圈嘴角。他真的會想謝謝徐陽舒全家!
“想變成一個熨斗!熨平老婆的眉頭!”那現在站起來干嘛?
分辨不出男女的嬉笑聲在秦非耳邊響起,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
只是,實力也有上限,三只僵尸呈左右包抄之勢將蕭霄圍住,其中一只趁機閃身,蹦到蕭霄身前。秦非并沒有看什么草稿或是筆記,但他一字一字說出的內容都與大巴曾經播報過的沒有分毫偏差。
“簡單來說,第七條中,‘死亡’所帶來的‘陰影’,指的就是第六條中的‘電燈熄滅’。”
反正他們這次過來本來也是為了來找鬼的,不是嗎?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但他一概不理,僅用微笑回應。
一行人就此離開大巴,踏上回程的村道。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間奇怪的屋子。”
“剛才我們本來想跟著前面那個NPC一起進炒肝店, 但是被炒肝店的老板娘攔在外面了。”
【王明明的爸爸:好感度10521%】
到底是誰教的這個人說話,怎么說起什么來都是一套一套的!“你們排著,我先走了。”秦非向林業和凌娜點了點頭,揮手轉身離開。林業緊盯著那顆在油鍋里浮沉的腦袋, 瞳孔驟然緊縮。
也有人說他們直接被規則滅殺在了那場副本里,所有的一切不過只是誤傳。從那幾人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們分明是帶著目的進入那間廂房的。
這簡直已經不是人,而是一個活菩薩了。
幾名玩家同時向凌娜所在的方向跳去。
“要點什么?”老板娘問道。一切內心的陰暗全部由妝容來展現,眼線眉梢上挑,瞳色變成深不見底的純黑,嘴角還要單邊勾起,掛上一抹非主流式的邪邪笑容。鬼小孩拉住他的褲腳,露出瘆人的慘笑,他和藹地摸摸鬼小孩血淋淋的頭:“小朋友一定是找不到家了吧,走,哥哥帶你去找媽媽。”
林業沒有回答他,張口幾次卻都沒有發出聲音來,最后只是緩緩抬起手指,指向了秦非的背后。青年揚起了他修長而優雅的脖頸。
那人緊盯著秦非,轉動眼珠掃了掃蕭霄,歪起嘴角,露出一個自以為十分神秘莫測的笑容。
秦非卻站在原地沒動彈。
明明他開出的條件如此誘人,可12號就像是能夠一眼看穿他的謊言似的,半點都不上當。
顯然鬼嬰還沒有那么饑不擇食。然而這具單薄的身體就像是擁有源源不斷的潛力,即使在所有人都覺得他必死無疑的危急時刻,他依舊能努力撐著身體,向一旁閃躲,險險躲過又一次攻擊。“剛才你問我,林守英被祭為神明的初衷明明是護佑村中人的安全,為什么后來卻開始傷人。”
可秦非的臉皮在必要的時候,可以變成無敵厚:“但我沒有做出任何在主觀意愿上拐帶NPC的舉措。”
他沒有里人格,也沒有陰暗面。
要鎮壓充滿怨氣的活尸,每一個步驟都復雜而充滿講究。
他又問了一遍:“司機先生?”
分明就是一個假借職務之便行猥褻之事的老色鬼嘛!不知過了多久,坡度終于逐漸變緩,一條狹長的走廊出現在兩人眼前。
他甚至由衷地感謝起系統,給自己安排了撒旦這樣一個可愛的寄生魔鬼。
作者感言
他根本沒有打開彈幕列表,就算打開了,這些涉及到其他玩家的聊天內容,他也通通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