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他嗎?背后,轟鳴的機械聲越來越近。
他陶醉的欣賞著這一切——順便努力忽略秦非所說的每一個字的具體內(nèi)容。林業(yè)的一句話,讓整間房間瞬間陷入寂靜。
手臂起伏的高度規(guī)律得像是一架機器。
“咔噠。”那不知何處傳來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3下。
秦非用余光看見蕭霄蠕動著嘴唇,無聲地說了一句話,看口型好像是……就算生氣,也該是失去獵物的那一個尸鬼生氣,關(guān)其他尸鬼什么事?犯得著一個個都像是被秦非掘了墳似的追著他不放嗎!蕭霄用半氣音半比劃的方式向秦非道:“我聽著動靜,很像昨天晚上來你門外的那個人。”
與蕭霄周身散發(fā)出的焦灼截然相反,秦非整個人則顯得過于閑適了,面對刀疤不善的目光不為所動。
他走出義莊大門,在門口沖不遠處揮了揮手。
極致的憤怒不僅可以使人的戰(zhàn)斗力增強,同時,也能使人的智商降低。……或許可以省略掉“好像”。很不幸。
《圣嬰院來訪守則》
但捉迷藏就不行了,根本沒地方讓他們藏啊。和他一樣,蕭霄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
反正他也不害怕。秦非在某個岔路口前,曾經(jīng)將一只原本打算往左的老鼠踹向右邊,那老鼠在地上打了個滾,撞上墻壁被反彈回來后,跌跌撞撞地向右邊跑去,絲毫沒有要回來的意思。沒有關(guān)系,可憐的板磚,忍忍就過去了。
“這么體貼的迷宮,我當(dāng)然不能辜負它的好意。”
這四個人從第一次進體驗世界時,就被鬼火的獵頭發(fā)掘。秦非緩緩將頭向后扭。
那托盤中整整齊齊碼著一疊衣服,疊成四四方方的模樣。蕭霄開始努力地思考。……被一堆人穿胸而過。
“蕭霄”臉上浮現(xiàn)怒意,很快又消了下去,它努力想爬起身:“秦大佬,你踹我干什么……”但。他們又掌握了兩條新的線索,還沒有拿到告解分。
青年神色冷峻,清透的琥珀色眼眸即使在這樣危急的關(guān)頭,依舊不見半分慌亂。卻在快要貼近貓眼時被秦非一把抓住了后衣領(lǐng)。可偏偏就是秦非這一小步。
完了。
身旁那東西就像是察覺到了他的脆弱,驀地逼近。要形成這般盛況,除非所有的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厭倦了他的解說,在同一秒鐘選擇了閉嘴。蕭霄一怔:“開始什么了?”
“反正就是……應(yīng)該是沒見過吧?”
幽幽銅鈴聲響中,十八名玩家從各個方向被迫轉(zhuǎn)身往回,各自臉上都寫滿驚懼難安。
他們站在走廊當(dāng)中,像是一環(huán)環(huán)靶子正中備受矚目的靶心,數(shù)道警覺而充滿攻擊性的目光將他們團團包裹。金屬與石壁碰撞,刺眼的火花在空中如煙花般迸濺開來。
正常人不管在外面酒癮多大,近了副本后只要不想立刻去死,都不可能對自己如此放縱。那腳步聲緩慢地環(huán)繞著華奇?zhèn)ニ诘姆较颍袷钦?在圍著他兜圈。修女的目光充滿審視的意味,赤裸裸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秦非的臉上。
總之,三途沒說什么,默許了鬼火的邀請。
鬼火受教,連連點頭,秦非則突然站起身來。看樣子大佬不僅是在副本內(nèi),在規(guī)則主城中,人脈也非常廣啊!
他雖然才進規(guī)則世界沒多久,但好歹也在中心城里混了一個月,彌羊這個名字,高低還是聽過幾耳朵。秦非彎下腰,拾起一顆,送至眼前。“回頭你就知道了。”他模棱兩可地敷衍道。
不會是導(dǎo)游的,導(dǎo)游干干瘦瘦活像個骷髏架子,這手指比導(dǎo)游的胖。
告解廳外,鬼火露出一個不太好意思的表情。和獵頭一樣,在規(guī)則成了主城區(qū)內(nèi),黃牛、中介……等等職業(yè)都是系統(tǒng)登記在案的。
秦非十分冷酷地開口提議。
孫守義伸手一掏,從懷中摸出了上次在徐家祖宅沒有用完的半截蠟燭。秦非輕輕嘆了口氣,不得不走上前推開了那扇門。
8號囚室看上去并不像是常年空置的狀態(tài)。村長嘴角一抽。秦非并不急于追問鬼火的秘密,在鬼火期期艾艾的注視中,他站起身對修女道:“走吧,我們先去告解廳看看。”
作者感言
“配上主播這張臉的確非常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