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進副本就直接出現在了物業門口,穿著一樣的衣服、戴著一樣的帽子,男女老少、低階高階都混在一起,人數還恰好是雙數。程松愿意接納刀疤,那或許,也有可能接納他?
找不到秦非沒什么要緊直播大廳中掀起層層疊疊的聲浪, 沒有人明白秦非究竟想做什么。
他們發現,隨著對副本的了解加深,這場對抗賽的難度似乎正在逐漸向上躍升。但現在,正在朝這邊望過來的,卻是一個新人和一個老玩家,已經不見平頭男的蹤影。白方的任務似乎更深入劇情,這樣一比,他又覺得自己可能不太倒霉了。
這才沒有釀成糟糕的后果。他趕忙扭頭,急匆匆地走了。
林業打開彈幕面板,面前空氣中飄過的彈幕很好地講述出了他的心聲:
這樣的人, 讓他永遠留在副本里, 才是最好的選擇。他怪異地咯咯笑了起來,沾滿血污的臉上,神色冷戾而又癲狂。和相片中的王明明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秦非:???
反正你沒有尊嚴。說完他們一溜煙地跑了。
砰!他的身旁站了幾個和他看起來一樣茫然又無措的人。秦非思忖片刻,沒有繼續走向祠堂外,反而轉身,朝村長辦公室的方向行了過去。
E級直播大廳內, 上萬雙眼睛齊刷刷瞪著光幕。
當然,他們并不是同情玩家們,僅僅只是為變得愈加刺激的劇情而歡欣雀躍罷了。右邊僵尸頭頂的僵尸帽子被秦非剛才一巴掌甩飛了,秦非的手現在就按在它的天靈蓋上,五指伸直微微用力,仿佛在告訴右邊僵尸:“怎么了?”秦非詢問道。
眾人屏息凝神,將徐陽舒團團圍在中間。
但秦非對此沒有任何反應,表現出了一種視若無睹的淡定。
秦非卻并不覺得意外。
……
“村長!村長——!!”
“沒事。”
要揭下此符,理應用上糯米、朱砂、……這兩條規則在秦非的腦內交錯回響。雖然跑了也是一死,但好歹能多偷生幾日,繼續呆在這里,只怕下一個眨眼他就要與世長辭了。
他在沙坑旁踟躕良久,在安安老師徹底不耐煩之前,終于說出了他的答案。他肯定要死在這了!衣服旁邊還放著一疊符紙,上面已經畫好了圖案。
至于那些低價值的線索,若是被玩家抽到后那個人會怎么想——“大家請開動吧。” 修女的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沖眾人抬起手來。“那家,四個月前死了孫女。”
右手邊還有一連排書柜, 上面擺滿琳瑯滿目的宗教相關書籍。
觀眾嘆為觀止。不動。
秦非仍在講述著他的計劃。“誒,那個薛驚奇真的把那兩個E級女玩家帶走了!我真不明白他一個B級玩家,為什么這么喜歡帶新人?”他還以為按這孩子膽怯的性格,肯定會躲得離神父越遠越好。
等他們看著主播用一個蘋果把NPC舔得心服口服、被主播賣了還幫他一起數錢,他們就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牛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直播間的觀眾可以算是秦非在規則世界中的半個衣食父母。
村里有那么多神像,多得數也數不清。這畫面太恐怖了,恐怖到簡直能讓人產生心理創傷。“對對對,還是要看人!上次我看這場直播的時候,15號是個長得跟豬頭一樣的男玩家,鏡子里的他一出現我隔夜飯都要yue出來了。”
鬼……嗎?
鬼火說話就像繞口令。不知從何時起,秦非的熒幕前聚集了越來越多與眾不同的靈體,它們周身散發著微紅色的光芒,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不愿錯過屏幕中那人哪怕一絲一毫細微的表情變化。昨晚大家在亂葬崗那樣狼狽地瘋跑了一夜,秦非的蘋果居然還沒跑丟……
聯想到守陰村副本中,那片潛藏在亂葬崗里的獨屬于鬼嬰的領域,秦非心頭微動,有了隱約的猜測。
“你猜?”秦非給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似笑非笑地回望過去,“總之,我相信應該比你高。”
幼兒園依舊是剛才那個幼兒園,卻又好像變了模樣。他開口說道。頭頂的吊燈沒有打開,每個座位前都擺著三只白蠟燭,插在黃銅燭臺上,正在黑暗中靜靜燃燒著。
作者感言
好在他從游戲尚未未開始時就已經做起了心理建設,這才控制住了自己,沒有表露出太多不該有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