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其實怕得要死,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再怎么樣也這里和“僵尸”專業貼合度最高的人選,還是從秦非手中接過蠟燭,掐著自己的人中強行走在了最前面。
怎么……怎么回事,秦大佬是不見了嗎?
“外面到底怎么了?”秦非向重回店內的三人投來好奇的注視。
嘖,好煩。“剛才那個高階靈體不是說,他們在徐家祖宅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嗎?”骯臟的黑紅色隨之漸漸消失,最后,只余一扇平凡到毫無記憶點的黑漆木門徒留在原地。
可分明,他活了20多年,真正直接動手對付過的人也只有8號一個而已。
他的臉上寫滿恐懼:“是墳山。”
以前的那些主播死得都太快了,快到觀眾們甚至都沒能留意到,他們是在被鏡子照到后才觸發了死亡flag。3號仰著頭,口腔中血沫翻涌。
尊敬的主,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位置再度交換,兩道較輕的腳步聲交錯著響起。書桌旁的書架上整齊地排列著課本、雜志和手辦,旁邊的掛鉤上掛了件藍白相間的外套,像是校服。
但距離鬼女的手進入秦非的房間已經過去十余分鐘,手卻依舊沒有對秦非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緊接著,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雪白的墻面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變得焦黑。
哦,他懂了。
沒有皮膚的肉球將臉緊緊貼在那具瘦小的骨架上,在陰冷的黑氣彌散中,二者緩緩融為一體。“小朋友們玩游戲時,只要我一吹哨子,他們就會乖乖停下聽我的話。”
蕭霄面帶崇敬地看著秦非。蕭霄在副本里變笨,是因為他被強行降智了。手迅速抽離,見秦非不咳了,手懸停在半空中愣了幾秒,然后慢慢放了下來,落在秦非的背上。
面前的青年掌心一翻,一根鋼管和一塊板磚像是變魔術一樣出現在他的手里。與此同時,她頭頂好感度條的數值驟然上升。
【死去多年的鬼嬰:好感度1%】
那小刀和棍子,真的就只是最最普通的折疊水果刀、混混打架用的空心鋼管。不,準確一點形容的話,此刻她的心情大概更像是,被騎鬼火的可惡黃毛小子拐去心愛女兒的憤怒老母親……?
伸手遞出去的時候,秦非和右邊僵尸同時伸手。他百分百確信,系統絕對沒有問過他需不需要隱藏信息。
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他和秦大佬明明都是人,長了一個頭一顆腦子,怎么兩個人的智商差距就能這么大?
這個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大家都沒想到的事。啪嗒一下便將它貼在了秦非的手背上。有孫守義的蠟燭做擋,這東西暫時近不了大家的身,玩家們又拿它沒辦法,只能雙目放空,全當看不見。
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識時務者為俊僵尸。他們迷茫地望向光幕,眼前的畫面清晰,將房間的角角落落都展現得纖毫畢現。
不過好在先前他已經為這種可能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現在只能希望三途和鬼火他們足夠給力。后腦勺和后背都傳來痛楚,撒旦愕然地坐在一地羽毛當中,他低垂著頭,身體輕輕發顫。
再死一個人就行。聯想到昨晚他快睡著前,耳畔那些悉悉簌簌的響聲,秦非忽然心中一動。一直?
神父嘆了口氣。肺部鼓脹得像是快要爆炸,喉嚨里好像有一把無形的刀正在切割,每一次呼吸都會帶來尖銳的疼痛。他現在儼然已經成了一只驚弓之鳥、炸毛的鵪鶉。
玩家們的眼睛就像燈泡,死死照在宋天的臉上。
鬼火倒是挺有興致,繪聲繪色地向秦非描述起剛才的場面。心之迷宮是通往蘭姆所在位置的唯一路徑,這也就意味著,在迷宮中走得越深,距離污染源就越近。
12號接連殺死兩個人,會成為和他同樣危險的人物。說話間,他已拉著蕭霄鉆進了門里。像三途這樣的人,若是想趁此機會拿個4~8分,絕對不成問題。
“快去找柳樹。”
“第一種,雖然他指認對了,但其實這是個意外。”濃濃的灰塵味從門中溢出,嗆鼻的氣息熏得人直想打噴嚏,透過飛舞的灰塵顆粒,秦非看見了一地散亂的靈牌。
“咦?”“嗨呀,不要尷尬,大家都是熟人。”秦非笑瞇瞇道。
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三塊排行榜上。探員玩家說話時的聲調起伏頓錯,十分富有感情,將一屋子人的好奇心都調動了起來。不知他是何時留意上三途和鬼火的,說話時目光一直不自覺地往他們的方向瞟。
秦非的視線掃過那剩下的六個空蕩蕩的靈位。
作者感言
秦非身份有問題,三天來,大家或多或少都有所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