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的情緒明顯不對,劈手去搶奪方向盤。林業(yè)對秦非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總覺得,他只要不是被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暗算,就一定能有所應(yīng)對。
“我們不如去做一些別的事。”
視野中的場景逐漸模糊起來,紅與黑在眼前交錯,秦非半跪在地面上,四周包抄的尸鬼越來越近。8號突然地張嘴,卻已經(jīng)發(fā)不出任何聲響。
骯臟的黑紅色隨之漸漸消失,最后,只余一扇平凡到毫無記憶點的黑漆木門徒留在原地。
徐陽舒快要哭了。幾間同等大小的囚室依次分布在走廊一側(cè),而另一側(cè)的墻壁上, 昏暗的燭火正徐徐搖晃, 照亮著地上散落的刑具。
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內(nèi),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
“首先排除禮堂。”
書桌旁的書架上整齊地排列著課本、雜志和手辦,旁邊的掛鉤上掛了件藍白相間的外套,像是校服。
而且這些眼球們。“臥槽!”秦非微笑著,柔聲將這一切娓娓道來。
腳下的石階濕滑,帶著潮氣與青苔的黏膩,遙遠的暗處隱約傳來陣陣怪異的響聲,蕭霄每走一步都覺得提心吊膽。“真是太難抓了!”“你們不就是它帶來的嗎?”鬼女奇怪地看了秦非一眼,“自從那股力量降臨,村里就再也沒有人真正意義上地死去了。”
場面亂作一團。那他的人生也太蒼白了吧!這真的不能怪我啊朋友。
手迅速抽離,見秦非不咳了,手懸停在半空中愣了幾秒,然后慢慢放了下來,落在秦非的背上。秦非的眼前涌起一片迷霧。
暗火的人是這樣想的,可蕭霄卻被嚇得不輕。秦非挑眉:“我該去哪兒找他呢?”
“你們排著,我先走了。”秦非向林業(yè)和凌娜點了點頭,揮手轉(zhuǎn)身離開。此刻直播中的時間已近黃昏,12號房間的主人沒有將窗簾拉開,昏沉的夕陽被乳白色的紗簾所遮掩,室內(nèi)暈染上一層酒紅色的薄暮,像是一層昭示著不祥的血色。
“閉嘴!你這頭弱智的蠢驢!”
——他還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蕭霄完全忘記自己昨晚在亂葬崗上差點被那些尸鬼嚇到心臟驟停,雙開兩條腿,步子邁得飛一樣快。
三途冷冷地揚了揚下巴:“說吧,你想做什么?”“林業(yè)?林業(yè)?”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
有孫守義的蠟燭做擋,這東西暫時近不了大家的身,玩家們又拿它沒辦法,只能雙目放空,全當看不見。如果不是時機不允許, 他真的好想雙手合十向上帝道歉啊!
他們迷茫地望向光幕,眼前的畫面清晰,將房間的角角落落都展現(xiàn)得纖毫畢現(xiàn)。反光的油漆在頂燈照耀下晃得人眼前模糊一片,秦非向那邊走了兩步,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十分奇怪的細節(jié)。秦非的視線從眼前的電話上擦過。
兩人一起扭頭,死死盯著告解廳。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阿門。嘗試良久,無果,秦非不得不放棄。
一直?
他現(xiàn)在儼然已經(jīng)成了一只驚弓之鳥、炸毛的鵪鶉。無論身處怎樣的絕境,秦非非似乎永遠都處變不驚。哪怕是身為大公會高玩預備役的三途,也絕不敢在20多個同級主播面前打這樣的包票。
原來就是為了這個!!!鑰匙又不會自己長腿亂跑,昨天找不到,今天當然也找不到。
……
像三途這樣的人,若是想趁此機會拿個4~8分,絕對不成問題。
秦非:……這個女NPC的怒氣值怎么看都已經(jīng)滿格了。再想想
導游沉默著搖了搖頭。假如他們現(xiàn)在都不吱聲,過會兒新人全死了,自己的陣營沒人了該怎么辦。她身上那種帶著點尊貴和傲慢的氣質(zhì)此刻已經(jīng)蕩然無存,衣裙上也滿是一塊塊的汗?jié)n,她斜斜倚靠在門框上,雙腿不斷發(fā)顫。
秦非肩膀上的鬼嬰逐漸安靜下來。看看他滿床的血!秦非鼓勵般拍拍孫守義的肩:“來都來了,看看車里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吧。”
不知他是何時留意上三途和鬼火的,說話時目光一直不自覺地往他們的方向瞟。規(guī)則世界直播大廳。
……其余的人面帶擔憂地望著他們,有人試圖阻止:“外面是不是有東西?”0號也不明白,自己剛才為什么因為秦非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真的依他所言湊上前去了。
作者感言
秦非身份有問題,三天來,大家或多或少都有所察覺。